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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卡德谨上

(克·德拉姆乡绅的猎场看守)

莫瑞斯,你是像上房的仆人们所说的那样由于生病才走的吗?我希望这会儿你已经跟平常一样了。假若你不能来的话,别忘记写信告诉我。因为一夜夜地等待,我就没法睡觉了。所以明天晚上务必到“彭杰的船库”来。不行的话,后天晚上来。

啊,这是什么意思呢?莫瑞斯只抓住了“我有钥匙”这句话,对其他词句一概未加理睬。是的,他有钥匙。然而楼房的也得有,那么准是另配了一把喽。他必然有个同谋者,兴许是西姆科克斯——他以这个观点来解读全文。他母亲和姨妈、他正喝着的咖啡、摆在餐具柜里的一只只学院的奖杯,七嘴八舌地对他说:“你一旦去了,就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你要是回了信,它就会被用来对你施加压力。你陷入了困境,但是他手里连你写的一个纸片儿都没有。再说,不出十天他就离开英国了。潜伏起来,抱乐观的希望吧。”他皱起眉头来。屠夫的儿子及其伙伴们装出一副天真无邪、蛮有交情的样子,然而他们阅读《警察·法庭公报》,了解情况……倘若再收到信,他就去向一位可信赖的律师请教,正如由于感情上彻底失败,而去找拉斯克·琼斯一样。他愚蠢透了,但是只要今后十天之内慎重地玩牌,应该是能够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