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3/3页)

我在好莱坞待了两周,打打网球,跟杜兰和马洛玛尔出去晚餐,参加派对。派对都挺有意思,在其中一场派对里,我见到了位过气明星,她曾是我青少年时期自慰的幻想对象。她肯定有五十岁了,但靠着拉皮和各种美容手段的帮助,看上去仍然不错。但她有点发胖,脸因为酒精而肿着。她喝得醉醺醺的,试图在派对上干所有的男人,但没人理她。这可是数百万热血的年轻人曾经幻想过的姑娘。我觉得这挺有趣,但事实是,那也让我很沮丧。派对还行,面孔熟悉的男女演员、自信满溢的经纪人、魅力非凡的制片人和强势的导演。我得说,他们在派对里肯定比我要魅力十足又有趣得多。

我也喜欢这种温暖的气候。我爱贝弗利山街道上的棕榈树,爱跑去韦斯特伍德乱逛那里的电影院,还有那些跟真的非常漂亮的姑娘拍斗牛片的年轻大学生。我很理解那些1930年代的小说家为什么“卖身”了。为什么要花五年时间写一本小说,然后只赚两千块呢?你本可以过上这种生活,一周就赚到同样数目的钱。

白天我在办公室工作,跟马洛玛尔开会讨论剧本,午餐在餐厅吃,然后晃到片场去看他们拍片。在片场,演员的全心投入总能让我沉醉。有一次我真的很敬畏,一对年轻男女演了一段男人在做爱时谋杀女朋友的戏。拍完后,两人紧紧相拥着哭泣,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场悲剧的主角。他们相拥着离开片场。

在餐厅午餐也很有趣,会遇到各种参演电影的人,似乎人人都看过我的书,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让我很惊讶的是,演员其实话并不多,他们是很好的倾听者。话多的是制片人,导演总是心不在焉,通常还有三四个助理陪着。最享受的人似乎是拍摄组的人。但生活其实很枯燥,不算糟糕,但我想念纽约,想念瓦莱莉和孩子们,想念跟奥萨诺共进晚餐。在那样的夜晚,我会在傍晚跳上飞往拉斯维加斯的飞机,在那边睡一晚上,然后一大清早再飞回来。

有一天,在制片公司,那时我已经从纽约到洛杉矶、洛杉矶到纽约来回跑了几次。杜兰叫我参加他在马里布租的别墅里举行的派对,一场慈善派对——电影批评家、编剧和制作组会跟男女演员和导演混在一起。我没什么更好的事情要做,也不太想去赌城,所以就去了。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简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