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八十年代

柏晨:“十几年前的部队,经常有相同名字的人。”

张小月缓缓的点头,这个她知道,在某一段很长的时间里,生在农村家里的孩子起名都很随意,尤其是男孩,喊一声狗子,会有很多狗子应你;喊一声铁蛋,会有一大串铁蛋看你。

柏晨:“例如我们的驻军领导,他的名字就叫建国,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像他这样叫建国、建民、建党、建军的人非常的多,但是像指导员这样出生于国庆节那一天的人,非常少的,也因此闹出过一个误会。”

张小月蓦的睁大眼睛。

十几年前的事了,查起来非常不容易,根据指导员的出事的那次任务查找,并没有查找出什么,也是,真要是那么好查,指导员也不会呆在山头那么些年不敢吭声,怕被某些人惦记,继续打压。

可谁让这次查的人是一向严谨沉稳的柏晨,事出必有因,事过必留痕,逻辑能力十分出色的他,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说来还是同样一个原因。

十几年前的事,因一个名字而起;十几年后,也同样因一个名字。

摸查了好久,都没查出来什么,一群人坐在一起讨论的时候,提了无数的可能排除之后一无所获,散场的时候,有那常喜欢八卦的忍不住沮丧多了一嘴,“这小月亮的妈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大家伙都散场了,临到分开,三三两两的就要离去的档口,耳力极为敏锐的柏晨眼神一利喊住了人。

那人还犹自未知自己说了什么:“我没说什么啊,我就是说这名字挺有趣的,都叫张国庆啊!”

柏晨沉着冷静:“把原话一字不差,全部复述!”

干他们这一行的,别的不行,说话能力不差,复述张口就来,“这小月的妈嫁的人还真有趣,就跟张国庆这个名字杠上了,前脚刚离了一个张国庆,后脚又来了一个张国庆,张国庆啊张国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呢……。”

这一句话醍醐灌顶啊!

柏晨当场就眼神一动,感觉摸到了点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呢……。”在场的都是精英,这话虽然没完全听懂,但真特么的醒脑!

指导员的名字叫张国庆,张美丽的前夫也叫张国庆,张美丽前夫的原配妻子正好和指导员一个部队的啊,还是牺牲自己成为了烈士的那位,也是让指导员背负黑名抬不起头……

如果这人死了……

如果这人没死……

那当年……

哎呦喂!大家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迅速四窜跑回去查摸去了。

和张小月的养父一模一样的名字……

让人不禁感概的提了一嘴巧合,更巧合的是,张小月养父的原配妻子就是导致指导员被抹黑受罚的原因之一……

当年因为指导员领导失误导致他的部队牺牲了好几个战士,其中就包括一个叫娟子的女人……

这一条条……,要是再找不到方向,他们就是猪!

然后事情的真相依然无法查出,但一条条线索堆积在一起,大家展开思路还原一下,初步推据成导出指导员和那个叫娟子的女人的恩怨。

这个故事,大约是这样的,那次任务没出事之前,在指导员带队出任务前几天,有不少家属过来探亲,其中指导员的未婚妻就包括在里面。

当时探亲的家属们是坐同一辆大卡车来的,开车的就是利用工作便利从部队出来的张国庆,因为妻子在这个部队,为了看望妻子十分灵活的接了这个接送亲属探亲的任务,充当大卡车司机既可以完成部队的任务,又可以看望妻子,一举二得。

在所有探亲的亲属里,就属指导员的未婚妻玲子因为未婚夫的身份最高,让众人推举做到大卡车除了卡车司机最好的位置,副驾驶座,以免呆在大卡车后面拥挤又颠簸。

这事本来大家都是好意,没毛病。

一路上也顺畅,大家高高兴兴地到了部队见了亲人,查摸的事就到了这里断了线索……

剩下的就是探亲的人走了之后,指导员带领的部队出任务出了事,背负了不可原谅的重则,那个叫娟子的女人为了烈士。

因为指导员的失误,让一个优秀的战士失去了妻子,让俩个幼小的孩子失去了母亲,更让人难受的事,那个失去妻子的战士,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即将一路扬帆而上,却因为幼稚的孩童而脱下了军装。

“孩子已经失去了母亲,我不想再让孩子失去父亲的陪伴”,说这话的张国庆并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另一个张国庆陷入极度的困境之中。

因为任务失利,他受到了严重的责罚,职位不保,要不是背景够硬,一身军装险些穿不住,就在这档口他的未婚妻也离他而去,另嫁他人,而他四处零落最后被分配到一个偏僻的山头,不可谓不惨。

听到这里的张小月已经目瞪口呆,微微的张大嘴巴。

这故事听的好带劲,还有这样的事?

那个女人一定是和指导员相反的阵营的人,一招下手不但把相反阵营的领导给蹬下去了,还大义凛然的风风光光的踩着人上位,她要是不回归,还真不能给指导员平反呢,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因着这么大的一个事而前途黯淡的人,要是那么容易就洗白了,还不证明这里面有猫腻?

哎呀我的妈呀,这一招够厉害的啊!

柏晨看向张小月的目光格外的凝重:“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小月,指导员和你养父之间的渊源太深,你只能选一个。”

送走了柏晨,张小月看着柏晨的身影消失,转身回头的时候,突然看了一眼身后的某一棵树。

翻了白眼,张小月鄙夷他道,“悄悄摸摸的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想干嘛?”

靠着树的某人一点正行的样子都没有,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帽子带的都歪歪的,要不是一张小白脸长的够漂亮,身上的正气也足,就他那不好好走路的样,跟电视里的汉奸一样的油滑痞气。

傅光西子捧心,秀气的眉头微蹙,眼神里都是忧伤,“我酸了,心里好酸,醋坛子都打翻了一十八坛老陈醋!"

张小月没忍住被他秀气又作秀的模样逗笑了,长的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眉头忧伤蹙起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想伸手抚平他的秀气的眉头,“人家都走了,你酸什么酸?”

傅光告状,“我看见了,你拉他的手了,你都没摸过我的手,我全身上下一丝毫毛你都没碰我,我亏大了,我酸了。”

张小月拿眼瞪他。

傅光一个蹿身几下就到张小月跟前,把手一身,模样娇气又矫情,又奶又酥的跟她撒娇,“我要你拉拉我的手,不然我心酸,我长这么大,还没被女孩摸过小手呢,那家伙都被人摸过了,我也要你摸摸我,和那家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