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大胆又有自信的男生向她搭话:“姜知,你拍戏不是很忙吗?今天来了,真有点意外。”

原身逃课是常态,两学年下来都没被开除,估计是哥哥在背后打点的缘故。

姜知看过学生手册,原身一共挂了不下十门课,大三又正是专业课集中的时段,这学期她可有得忙!

她拿出手帐,在月计划页誊写课程安排,拧开笔盖的时候,抽空回答男生的话:“八月杀青,最近暂时没有新戏。”

“这样啊……”见她态度平和,男生受到鼓舞,继续问,“那你这学期要来上课吗?”

姜知点头:“嗯,都是专业课,当然来。”

其实大学课业挺轻松,尤其像艺术类,会留给学生大量的私人时间自己去练习,一周几次课罢了,但凡真正想学东西的人都不会翘课。

男生笑了笑,见她埋头写东西,也不好继续缠着她说话,转回身前,又羞赧地说了句:“淡妆挺适合你的,比…比浓妆好看。”

姜知愣了愣:“我今天没有化妆……”

拍戏的时候皮肤吃了不少化学物品,所以私底下姜知都只做基础护肤和防晒,给皮肤透透气。

她是实话实说,可到了某些人耳朵里,就成了装模作样。

与她隔了几列座位,饶箐箐和同伴对视一眼,不屑地瘪了瘪嘴。

姜知那话,也就骗骗直男!现在哪个女生出门不化妆?况且还是混娱乐圈的,不好好打理一番被狗仔队拍到丑照可就完了!

饶箐箐斜眼打量姜知。

隔着一定距离看不清楚,但那么白的皮肤、红得恰到好处的嘴唇,不知道费了多少时间才画出这么自然的心机裸-妆!

“还是咱们箐箐漂亮!那种整容女有什么好看的?武瓒他们真是又蠢又肤浅!”同伴向饶箐箐吐槽,语气有多酸多嫉妒,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饶箐箐没说话,但脸色很冷。

她又朝武瓒那边望了眼,男生斜着身体,目光越过两排座位的距离落在姜知身上——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打量,直白又炙热。

武瓒,校董独子,家世好,脸也好,是当之无愧的校草。

京音和周围其他学校多的是对他有意的女生,饶箐箐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过,但她喜欢武瓒这件事,已经通过班集体活动和平日课间的互动显露了出来。

一个校草,一个校花。

两人俨然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都两年时间了,武瓒对她也没什么表示,身边的女生还是隔三差五地换,听说都是对方主动。

情敌虽多,但饶箐箐都没当回事,毕竟她是京音的校花,跟那些女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武瓒要不是傻子,迟早会来追她,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谁知道班里独来独往,经常翘课的杀马特夜店女会突然洗掉辣眼睛的浓妆,还把脸整得这么美?!

饶箐箐的危机感,在看到武瓒撑手起身,跳过两排座位坐到姜知身边后,一瞬间飙升到了极点!

而那头。

武瓒捏了捋姜知脸侧的头发,在指间细细摩挲。

见姜知不悦地退开,一脸防备警惕,他不由笑了声,出言邀请:“原来你卸了妆这么好看,怎么样?待会儿坐我的车去莲山兜兜风?我拿第一给你看。”

武瓒说的兜风,实为飙车。

是富二代们最喜欢的娱乐项目之一。

姜知对此不感兴趣,直接拒绝:“抱歉,我没空。”

“喏,我的车钥匙。”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武瓒把钥匙直接塞给她,自顾自约定好时间,“下午三点,北校门见。”

邀请一个完全不熟的人去兜风,还直接把钥匙给她,就因为觉得她卸妆后漂亮?

姜知觉得可笑。

她把钥匙重新塞还给他,拒绝毫不留情:“我说了,我没空,更没兴趣。”

被当众拒绝两次,武瓒脸色有些难看,他冷哼了声,把玩着车钥匙,缓声嘲讽:“真以为混了娱乐圈自己就从鸡变成凤凰了?嘁,给脸不要脸!”

因为被薄时绯误会,姜知近来心情不太好,听武瓒骂得这样难听,一瞬间来了脾气。

“不要脸?”她用力拍桌,反唇相讥,“你在说你自己吗?到处招惹女生,真当自己是情种不成?在我看来,你和四处沾屎的苍蝇没什么两样。”

她的比如太过形象,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武瓒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姜知的鼻尖,恼怒地骂道:“总比你这种夜店野-鸡强!清高什么清高?早他妈被睡黑了!”

他的话不堪入耳。

班里有同学觉得武瓒过分,上前劝说着把人拉开:

“武瓒,你别这样!姜知是女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都是同学,别伤了和气。”

“就是嘛,大度点儿!姜知你也真是的,不去就不去,何必出口伤人呢?”

饶箐箐在一旁幸灾乐祸,和同伴嘀咕:“敢做还不准人说了?这年头女表子也想立牌坊咯!”

声音不加掩饰,隔着几列座位的距离清晰传入姜知耳朵里。

她没再管武瓒,扭头看向抱着胳膊眉眼挑衅的饶箐箐,扬声问:“你今天没刷牙?嘴这么臭。”

饶箐箐表情一僵,紧接着反击道:“再臭也没你恶臭!私生活这么乱,拉小提琴简直就是对音乐的玷污!干脆退学好了!专门伺候你的金-主去!”

饶箐箐起了头,她的姐妹团自然跟着下场,围攻姜知:

“四个学期就没见你来上过几次课!你这大学到底读来干嘛的?”

“就是,经常夜不归宿,要么就是醉醺醺回寝室,弄得乌烟瘴气的!”

“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拉小提琴,只会吹-箫吧?”

“不是会不会拉的问题,而是她这种人根本就没资格拉小提琴。”

七嘴八舌的谩骂声中,姜知淡定地敲了敲桌面,轻飘飘的眼神仿佛在看低-贱的臭虫:“我有没有资格拉小提琴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听众。”

饶箐箐噗嗤笑出声:“不是我说你,入学两年你有来琴房练过一次琴吗?呵!要说我,你恐怕连初级曲目都完成不了。”

最近恰逢音乐节,教室前后台的墙上都贴有比赛宣传海报。

饶箐箐心生一计,指着海报说:“要想证明你配得上咱们京音管弦系学生的身份,那就去参赛好了!依你所愿,让听众来说,你有没有资格拉小提琴。”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姜知目光停留片刻,她应了声“好”,然后又补了句:“你也参赛,输的人向另一方道歉。”

饶箐箐笑容更甚。

她自幼学习小提琴,进校后也一天没松懈过练习,姜知跟她比?赶着来找虐吗?

“这可是你说的。”饶箐箐把赌注加重,“那好啊,不过,我不要什么道歉,我要输的人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