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3页)

难不成是她多管闲事了?

秦漠轻缓的弯开唇角,“孙大人听见了?”

“臣领命。”孙毅拱手,暗叹这太子妃娘娘真是能人,道,“那臣今日便先退下了。”

秦漠挥了挥手,允了。

服侍着的婢女也一同退下了,室内只剩下了两人。

宋玉笙猜不透秦漠的思绪,有些怯怯的,“殿下若是不喜,以后臣妾……”

秦漠动作极快,手环过住姑娘细到不像话的腰身,让她稳稳地落坐到了腿上。

宋玉笙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出声,“殿下。”

“在呢。”秦漠漫不经心道。

“这是作何?”

“抱抱阿笙。”秦漠贴在她的脖颈间,感受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缓入鼻息,拥着她绵软的身子,舍不得松开手。

他灼热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肌肤上,弄得她有些痒。

“阿笙,我若去了北境,答应我。”秦漠将人搂紧,话说的极重,“不准跟着,一步也不行。”

“好。”她答应的干脆利落。

秦漠有几分诧异,可得到的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还是有几分的不悦,抬头看她。

少女的芙蓉面都是笑意,星光也似在眸光波动,亮莹莹的,“偏不答应。”

“不是殿下说的,只跟着臣妾?”

是她被绑走的那次,他说得只跟着她。

可这是两种情况。

秦漠蹙了眉,在想如何和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说理。

宋玉笙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白嫩的小手扶上他的面庞,两手一同用力,秦漠英俊潇洒的面容被挤压的有些变形了,“殿下一言九鼎,为人可不能言而无信。”

她难得见到如此的秦漠,指腹上传来的触感,意外的好,一时万忘乎所以,小手随意的在他面容上揉搓,当真是胆大极了。

秦漠扣住她的手腕,浅粉的衣袖向下滑落,露出了一截白晃晃的手腕,语气有些痞,“胆子大了,嗯?”

宋玉笙另一只手还是闲的,动作未移开,很郑重其事的点头,“有些。”

秦漠看着她含着水的眸,被气笑了。

宋玉笙安抚似的碰了碰,学着他平日的语气,柔柔出声,“夫君莫怕,阿笙在呢。”

哪怕前路是暴雨袭来,狂风呼啸,霜雪交加。

我都陪着你。

秦漠陷在她的眸中,溺在她温软的话语里,那些没说完的话,他都懂。

他的阿笙。

是最好的阿笙。

秦漠握住小姑娘的手,虔诚的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落了一吻,缓慢而温柔,“阿笙,我昨夜对你说了什么,可记得?”

宋玉笙只记得昨夜留下的疼,女儿家怕羞,哪敢去细想。

她眸光闪闪的,光晕照到他的面容上,耳根处红了些,柔声问道,“什么?”

【注1】“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秦漠说的极慢,想让她听清了每一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爱你。

——

晚间。

宋玉笙披上了外衣,四月天的夜晚,还有些凉,“知夏。”

“娘娘。”知夏进门,掀开了床榻前的纱幔,将宋玉笙扶了出来。

宋玉笙近日嗜睡,身子里的毒素在一点点的排解,整个人的气色越来越好,“几时了?”

“回娘娘的话,寅时了。”知夏道,“娘娘可要在睡会?”

“殿下呢?”宋玉笙皱了眉。

已是寅时了,他都尚未休息。

“殿下在另一处处理公务,说怕扰到娘娘。”知夏把宋玉笙身上的衣服穿戴好,“娘娘可要过去瞧?”

“过去。”宋玉笙颔首。

宋玉笙到的时候,秦漠殿内只燃了几盏烛火,从外头看进去,影影绰绰的。

“给娘娘请安。”秦六眼底下都是乌青,瞧见人来了,打了一个激灵,“娘娘,您怎么到这来了?”

“殿下还在里面?”宋玉笙问。

“在的,可要通禀一声?”秦六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宋玉笙的脸色。

之前秦漠是说过了,宋玉笙来了可直接入。

“不必了。”

知夏未和她一起,和秦六一同守在了门口。

宋玉笙推门而入,动作很轻。借着几盏烛火的残光,能看到他动作不停的在批阅折子,低垂着视线,甚至都未察觉到她来了。

她隔了几步路,“殿下。”

秦漠猛的抬起头,像是有几分的不可置信,顿了片刻才过去迎她,“怎么这个时辰还未睡?身子又难受了?”

听着他满是关怀的话,宋玉笙的眼眶涌上了红。

“怎么了这是?”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经,秦漠俯低了身子看她,杏眸的水雾溢满了,摇摇欲坠的,看得他心里都难受了,“阿笙,说话。”

宋玉笙吸了吸鼻子,把情绪压了下去,抬手摸了摸他的面容,上面多了些胡茬,有些扎手,她却没放开,“怎么只问我。”

她一时着急,连自称都不用了。

宋玉笙的手凉,贴在面容之间,秦漠的眸光暗了暗,又带上了笑,“心疼我?”

宋玉笙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很是担忧,“怎么这么晚都不睡。”

“有些事。”秦漠揉了揉她的发顶,少女的青丝散落,乖巧的很很,“阿笙听话些,先回去睡。”

宋玉笙拂开他的手,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语气里还名莫名带上了几分霸气,“我陪你理完,过来。”

案前的椅凳宽大,能坐得下两个人。

宋玉笙很认真,是打定了主意帮他,已翻阅开了奏折再看。她一目十行,匆匆扫过,动作很快。

秦漠心底起了满足,满是被她柔软填充的满足,“阿笙不怕,女子不得干政?”

宋玉笙顿了片刻,看向他的眼眸水汪汪的,带着几分的委屈,“殿下嫌我。”

“我如何就是嫌你了?”秦漠失笑,挑起里小姑娘的下巴,“真不去休息?”

“殿下分明就是嫌我。”宋玉笙嘟囔着,“前些时日,在书房时,殿下都未夸我。”

前些时日?

秦漠记起来了,小丫头聪明的很,将两国的关系分析的透彻。

秦漠起了逗弄的心思,“嫌你什么?”

“是女子,不得干政。”宋玉笙说的声音有些小,知晓自己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脚。

自古以来,女子的身份都要低上一等。

就算秦漠真的因此嫌她来了,在世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即便是在聪慧的女子,也无法和款学寡闻的男子相比。

喻言是如此,她也会是如此。

想到这,宋玉笙的情绪低落了些,把翻开的奏折盖上了,“是臣妾僭越了,殿下恕罪。”

“我的阿笙冰雪聪明,又有颗七巧玲珑心,如何是旁人能比的。”秦漠甚少夸人,现在一个劲的把脑海里为数不多的词汇用上,耐心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