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2/3页)

他饶有兴趣地问:“不然什么?”

“不然我们以后的工作很难展开。”

“你竟然还想着工作?”

谌衡觉得她没救了,每次跟她聊点儿深入的东西,都会被她带到别的话题上去。

“南舒。”他又认真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特别体谅地说,“我知道你害羞......”

谁害羞了!?

南舒茫然地看着他。

“后天出差回国,如果你真的接受我了,那就过来,不要找房子了。”

谌衡一边用温润的语气跟她说,一边走去浴室洗手,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臂滑落,指骨修长分明。

他又问了一遍:“这个提议怎么样?”

南舒趴在床上,捂着脸,点了点头,随后翻过来,脸朝上,眼珠子瞅着他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追我,你累吗?”

他愕然一顿,掀眸说:“甘之如饴。”

南舒叹了口气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深情话的谌衡:“......”

**

第二日,徐阳和另外一个助理一起来到了加拿大。

早上没什么事情干,连下午的接机也由昨天的干事一手承包了。

谌衡落得清闲,便带南舒去外面逛了一下。

没有游客的行色匆匆,他们只是漫无目的地行走,毕竟晚上还有个重要的工作要完成,因此需要保存精力和体力。

徐阳来到时,他们也回了酒店,准备出去前往工作。

谌衡还很好心地买了两杯咖啡回去,给他们一人一杯,美其名曰:醒醒脑。

南舒很同情地看着他们,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大家伙都是这么过来的。

工作结束后,南舒迎着风雪赶回了酒店,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将自己寒凉入骨的身子弄暖和了再说,还顺便洗了个头。

她搓着头发走出来时,看见手机亮了一下。

谌衡:【过来。】

南舒不知道他要她去哪儿,潜意识里猜到了,但觉得还是得问仔细一些:【去哪儿?】

谌衡:【我房间。】

南舒:【?】

现在的人怎么邀请女孩儿去他房间这么冠冕堂皇的?

真的变态。

那边的人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又添了句:【徐阳也在。】

南舒:【哦。】

确实是她想多了。

不过问了也好,没问的话可能刚刚她图方便穿着睡衣就走过去了。

毕竟如果只是谌衡一个人在房间的话,她可能进都不会进去,只在门口问他一句“什么事”便回来。

既然徐阳也在,那必然是要讨论工作。

南舒翻行李箱,找了件偏闲适点的衣服,能出门逛街那种,随后披上一件外套,走过去敲门。

门没敲两下。

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板,是徐阳:“南舒姐,你来了。”

“啊,对。”南舒抱歉地说,“刚刚洗完澡,才看到消息。”

徐阳对她笑笑:“没事,我们都等着你呢。”

“等很久了吧?”

南舒拿着笔记本和笔走进去,还没走两步,便愣在了原地。

房间里有一张圆形餐桌,餐桌上点着格格不入的蜡烛,还有一盘引人注目的火鸡,以及一些加拿大感恩节常吃的美食,暖黄色的烛光一闪一闪,衬得别有一番景象。

南舒抱着笔记本,眨了眨眼,又眨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盯着谌衡咬牙切齿,想将他撞进南墙的心都有了。

她还以为要说什么正事呢。

结果是叫她来吃鸡?

他为什么在微信上不好好说清楚?

专门整她的是吧?

“来了。”谌衡开好了酒,拎着酒杯走到桌边,抬眸与她对视了眼,“今晚感恩节,想着明天就要回国了,难得撞在一个本地的节日出差,便找人了解了风俗,凑了个热闹。”

其实徐阳看得明白,司长这是为了不让南舒留遗憾才折腾这一桌的吧。

还专门把他们拉过来凑热闹,平日里他哪是这种喜欢折腾的人。

南舒站在原地不动。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笔记本:“你拿本子过来干什么?”

南舒现在就是很尴尬,非常尴尬,这里烛光晚餐一样的氛围,她像个二百五一样一心想着工作,但很快她便想到了计策,直接说:“有点事找你,顺便拿过来了。”

说完,她还俏皮地晃了晃本子。

“工作上的事?”谌衡放下酒杯,好奇地弯腰想要拿她的本子,“我看看什么事,先解决了再吃。”

“......”

有病吧?

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南舒当然不会给他,随手放在了距离餐桌很远的桌面——他的床头柜上,然后一脸轻松地说:“先吃东西啊,说什么工作啊?吃完再说。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谌衡订的东西并不多,毕竟现在时间不早,吃不了那么多。

反正也不是自己国家的节日,就当是意思一下。

谌衡还买了酒,是加拿大的冰酒。

跟葡萄酒其实没什么两样,用葡萄树上自然冰冻的葡萄酿成的,这种酿造对地理气候要求十分严苛,不仅要温度低,还要维度高的地区才行。

因此,生产冰酒的国家全球仅有几个,加拿大算是其中之一,物以稀为贵,价格也略为昂贵。

南舒有幸今天喝到了两口,抿着唇品了品,还不错。

但她没敢喝多,就一杯,见好就收。

大约一个小时后,这场简简单单的莫名其妙的小聚会就散了,徐阳和那位助理住在另外一间双人房,谌衡收拾完桌面也送了她回去。

南舒回去后,刷了牙,先把行李收拾整理好,免得明天赶飞机太着急,才慢吞吞地上床睡觉。

谌衡进浴室淋浴,临睡觉忽然发现南舒的本子忘记拿走,就放在他的柜子上。

这是她工作的笔记本,他本来就是她的上司,也是男朋友。

不是日记本之类的话,看看也没事的吧。

谌衡坐在床上,翻开第一页瞧了眼,上面写着很娟秀的“南舒”二字,随后是一堆工作上的笔记,密密麻麻一片。

本来只是一些枯燥的文字,却因为是她写的,他竟翻得认真起来。

突然,他在某一页发现上面写了“谌衡”两个字,随后被她嫌弃地划掉,像小学生一样下面写了几句骂人和不服气的话。

【今天又说我!就你长了嘴是吧?】

【好了好了,你牛逼,你最牛逼。】

【你说我一次,我就在你求我的时候反击你一次。】

【谌衡,大傻逼。】

【竟然敢亲我?活腻了。】

......

谌衡看得发笑,挑起眉梢都能想象到她写出这些话的小表情。

他没有继续翻下去了,合上本子,打算明天再还给她。

**

翌日。

四人一起飞回了北京,徐阳和另一个助理直接走了,便只剩下了谌衡和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