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狐狸脸(第2/2页)

纪陶仍作忧心状:“不成,已然没几两肉,血要再放干,清蒸红烧就都不行,只能腌起来风干下酒……又不经吃。”

唐糖恨砸去一拳头,惹得纪陶闷闷一哼,大约是牵扯到哪里的伤,痛死了。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平淡得有些离奇,唐糖简直无法置信,他们此后竟是什么机关险阻都未碰到,传国玉玺就在小棺之中静静躺着。

虽则夜深人困,唐糖当然不敢怠慢,依然是将它小心请出细验一番,郑重交与纪陶手中:“好沉,还是你来背罢。我眼拙得很,此物至多也就能卖个石头钱,实在看不出哪里价值连城来,犯的着楼下一屋子的尸首前赴后继?传国玉玺,谁握着谁便是天命所归,那我今夜便是天命所归了?难怪赵思危瞧不上。三爷有好的交易尽管做去,赵思危的人情,我赶紧另想辙还他便是。”

纪陶依旧有些微醋:“我自会还。”

唐糖瞪眼:“你老实在家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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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府已是朝雾弥漫。

二人在书房前分手,唐糖听纪陶说刀刀昨夜寻她不见,躲起来落了会儿泪,又悄问父亲母亲是不是不欢喜他。纪陶当时心烦意乱,还是裘宝旸帮着安抚了一会儿孩子。

唐糖内疚不已:“小胖子小小年纪思虑太甚了。也是怪我,刀刀娘所托非人。”

“糖糖你还走么?”

唐糖横他一眼,抹一抹泪:“不关你的事。刀刀许会早起晨读,我先往小胖子屋中走一趟。”

“好,那你去去便来书房。”

“我不困的么?”

纪陶有些委屈:“伤……”

唐糖笑指天色:“天亮说不定崔先生就来了,我一会儿替你去请。那曹小姐指尖上藏了许多陈年精华,既脏且毒,你腕上的伤还须得好好用药冲洗,至于别的么……顺便也让他老人家为三爷料理一下才好。”

纪陶抿唇:“不方便。”

“切,那我岂不是更不便?”

“方才……”

“方才那是情急,别无他法,还是你自己不让的。”

纪陶神色悲伤:“假你之手劳驾一回,也不肯了么?”

唐糖不忍相拒,低首咕噜了句:“那也不是……”

纪陶低语:“糖糖,恐怕现下在旁人跟前,我还得继续顶一阵二哥的身份。”

“哼。”

他还有脸说,这正是她最最怄气的事情,身份……她如今又算个什么?

想到自己曾经像个蠢货一样,告诉他自己从小如何爱恋他,后来又如何爱慕上了由他假扮的纪二哥,如何口口声声说要包养他,并且顶着那样的名分差一点就同他……

最怄的是她有多蠢,他的戏就有多真,毫无廉耻之心。

唐糖恨不能一气回到那个清晨,直接扇他一巴掌同此人当面翻脸绝交。

奇耻大辱!爱个鬼!

纪陶却道:“糖糖,崔先生知道我左……呃,有颗……他认得出来。”

唐糖正兀自气愤,听这话有理,恍恍惚惚点了点头:“哦对,左臀那桃花痣。”

“你怎知道?”

纪陶大惊,任是二人小时候再好,无事也不会将这种隐秘透露给小丫头去。

唐糖惊觉失言,面色血红:“这个……没有……呃……其实我就是猜……”

“再编。”

唐糖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荷花池。”

作者有话要说:纪大人:大纲菌,我能申请让伤遍布全身么?

大纲菌:怎么想学你哥?不妥罢,你哥都有儿子了啊,你还只是一枚老……

纪大人:大纲菌我们还是来聊人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