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藏的贵妃

贵妃复宠当日,这边刘氏就开始作妖了。她责骂女儿妇人之仁,为她人做嫁衣。

淑妃安抚母亲,告诉她:“前朝后宫都对我颇我意见,母亲,女儿怎能坐视不管,更何况贵妃姐姐在皇上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这次也不过是皇上的逢场作戏罢了。”

她让母亲不要动怒,司徒镜答应她,这都是作为外人看的,不会当真。

可刘氏却冷笑道:“男人都是这副德行,逢场作戏?之前死在了皇帝手上的人还少吗?堂堂一国之君,有必要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去演这么一出戏?女儿啊,我看你就是一孕傻三年,看不清皇帝的心思,他若真的讨厌贵妃,是万不会跑去和贵妃在一起的。”

刘氏在柳家对于这种人情世故,淑妃的爹虽然在能力上不及皇帝,可那哄女人的嘴皮子却是不比皇帝差的,他把大老婆哄得高高兴兴,自愿给自己纳了不少小妾,三妻四妾都在一个院里和睦相处,刘氏早就看透了。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是撒谎心都不带跳的。

淑妃看着母亲这么认真,心里便有些慌。

“应该没什么事的,皇上对我痴心一片,连那两个新晋的妃嫔都看不上,若不是我劝皇上和贵妃姐姐保持面上的和睦,皇上也是不会去的,娘,您不要想太多,别吓女儿啊。”她说着,心就跳得愈发快了,而且小腹也传来一阵阵剧痛,疼得她小脸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流出。

刘氏赶紧将淑妃扶到床上,让宫女去太医院把太医叫来。

但还没等宫女离去,刘氏就叫住了她:“先去东宫,把这事告诉皇上,说是贵妃突然晕厥,嘴里一直念叨着皇上,情况很是危机。”

淑妃拉住刘氏,忍着疼痛说:“娘,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时候皇上和贵妃姐姐已经歇下,您又去打扰他们,万一皇上怪罪下来,你把女儿置于何处?”

刘氏反驳说:“你啊,从小就胆小怕事,你要知道,你现在怀得可是龙子,要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你不在这时候把皇上的心拉回来,让他知道你有多重要,你之后就等着皇上把重心转移到东宫那边去吧。”

淑妃看着刘氏一步步的恐吓,早就吓得慌了神,她之前还是很坚定的认为司徒镜对自己的感情的。可是看到刘氏这么一说,她是愈发有些不自信了。是啊,贵妃与他夫妻多年,没有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若是真相处在一起,司徒镜发现贵妃的好,那会不会……

“我肚子好疼,快把……皇上叫来。”她摸着肚子,慢慢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刘氏满意的点头,就催促着宫女们赶紧离去。

回来之后,刘氏就对淑妃说:“女儿,你忍着点,你越是难受,就越会让皇上担心,男人就是喜欢保护弱小,你越弱不禁风,皇上啊就越疼你。”

淑妃这时已经疼得不行,她咬着牙,将头靠在刘氏的怀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就疼得这么厉害,好像白天也没吃什么啊。

不过为了皇上,她愿意忍。只要他永远都是她的,她做什么都可以。

半柱香过后,宫女急急忙忙的从宫外跑来,刘氏以为皇上来了,都已经做好了要行礼的准确,却不想连皇上影儿都不见。她便有些严肃的对宫女说:“怎么回事,皇上怎么没来?”

宫女说:“老夫人,东宫娘娘那边也是情况不好,刚才我看到娘娘都在吐血了,所以皇上,皇上说暂时不过来了。”

淑妃和刘氏听到这个消息,都瞪大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东宫。

叶欢病情发作,在皇上面前吐了好几次血,现在已经陷入昏迷。

皇上叫来了太医,说一定要把贵妃的病治好,否则提头来见。

经过一个时辰的诊治,叶欢的病暂时被稳定住了,她躺在床上休息,就听到西宫淑妃的宫女来报,说淑妃突然晕厥,情况也是极为严重。

司徒镜看了叶欢一眼,眉头不禁一皱,他对跪在地上的宫女说:“过去给淑妃看病的太医怎么说?”

宫女说:“回皇上的话,淑妃娘娘并未召太医。”

司徒镜说:“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召太医?”

宫女也是一脸莫名,忽然她心生一计,说:“皇上,我们娘娘若不是有什么大毛病,一般是不会轻易叫太医,因为她说她不希望让皇上太为她担心。这次是实在疼得受不了,老夫人才让奴婢过来告诉皇上,皇上,您就过去看淑妃娘娘一眼吧。”

她说得情真意切,倒是让人不禁感动。

此时叶欢在熟睡中慢慢苏醒过来,她的睫毛微动,杏儿便在一旁开始唤她的名字:“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司徒镜赶紧把视线转过去,便是走到床前,询问叶欢的情况。

“现在可还舒服?”司徒镜问。

叶欢看着他,微微点头:“好多了。”然后她把头转向了跪在不远处的那名宫女身上,微微皱眉说,“怎么了?”

司徒镜说:“无碍,见你没事,那﹢就先去淑妃宫里一趟,等她情况好转,我再过来看你。”

叶欢试图想要拉住司徒镜的手,但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她又缩了回去。

司徒镜看到她羞涩的模样,便是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说:“朕很快就回来,放心。”

叶欢摇头,她急于想说明什么,但因为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司徒镜看到她这般模样,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他低着头看了自己的扳指,沉思了一会儿,便对那宫女说:“待会两名太医会过去给淑妃诊治,你先回去照顾淑妃,决不能让淑妃有事。”

遣散了那名宫女,叶欢就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杏儿在一旁照看着贵妃,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司徒镜说:“你哭什么?”

杏儿赶紧擦拭眼泪,然后跪在司徒镜面前,她说:“是奴婢失态了,请皇上恕罪。”

司徒镜心里一惊,自己不过是很平常的问了一句,为何这名宫女就被吓成这样?他有这么恐怖吗?

“起来回话。”司徒镜让杏儿站起来。

杏儿跪在地上,摇着头,似乎是在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在司徒镜眼里,她真真是难受得紧,像是有话要说,但碍于什么事,不敢说罢了。

司徒镜觉得奇怪,便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你只管说,朕恕你无罪。”

杏儿用那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皇上,奴婢是替咱们贵妃委屈。咱们娘娘一直就身体不好,有时候晚上咳得睡不着觉,奴婢就想去太医院找太医过来,可是每次过去,十有八九都是说去了淑妃娘娘宫里。刚才那宫女说的那般话,奴婢就觉得气愤,怎么她们把好处都占了去,还要来欺负咱们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