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洋房孤儿怨(三十一)小心廖以玫……(第2/4页)

说着,他五指成爪,撕向盛钰右手手掌。

卡牌微微发热,盛钰急忙看向珍妮,叫道:“你还在等什么!”

珍妮同样喊回来:“哥,算我求你,你再考虑一下,回头是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盛钰心中只感觉浓浓的厌烦。

他有时候真觉得血缘关系就像一个锁链,将一些天生不对付的人绑在一起。与其说是锁链,不如说更像是牢笼一般的存在,总会有付出的一方,亦或是不被接受的一方,逼得人将自己画地为牢,痛苦挣扎中无法往生。

到了这一步,珍妮还是对邬桃桃有所期盼。

说句不好听的,贱的厉害。

但看着也确实很可悲。

当然,盛钰本身,也从未将希望寄托在珍妮身上。他是走一步,会提前看到无数后路的人。

挥手间,卡牌发出炽热光亮。

远方成剑状的玫瑰武器消失,防护罩被重新弹动。在邬桃桃攻击他的那一瞬间,防护罩上凝结出无数冰渣子,顺着他手臂上自己割出来的伤口,以及无数表皮上的细微伤口渗入。

就像他本人一样,作茧自缚。

“……!”

邬桃桃后退了好几大步,神色惊愕。

与此同时,珍妮闭眼。

眼眶中不断渗出泪水,她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挥手间,地上倒刺横生。

足足六七排黑色的大铁钉穿刺出来,将邬桃桃从脚到胸直接洞穿,蓝血溅了一地。

黑雾散去,破晓天光重现。

邬桃桃半跪在铁钉之上,目光惊惧的环视四周。那些黑雾就像是梦境的馈赠,来的快,消失的也更快,尝试抬手与黑雾建立起联系,却发现自己以及油尽灯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偿所愿。

更恐怖的,鬼妈妈并没有被吸食完全。

凯瑟琳的尸体也消失不见。

一切就像是一个美好的幻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并不是完全变成了蓝血神明。

他一定有很多问题,只是看一眼邬桃桃的眼神,盛钰就能猜出来他想问什么。

这些问题一一回答起来太麻烦,虽然邬桃桃之前也回答了盛钰不少问题,但这个东西不讲究礼尚往来,盛钰懒得和他多说。

索性直接一句话截断他所有的问题:

“你被骗了。”

邬桃桃神色大动,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也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的神情中才浮现出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恐惧。

远方的胖子弹坐起来,揉了揉已经趴麻的屁股,嘟囔说:“盛哥都说了演技好的出来嗨皮,演技不好的躺着装死。谁知道这傻逼根本不照常理出牌,出来嗨皮的和装死的全被削。”

演技好的——胖子自诩自己算一个。

装死的自然是傅里邺。

但他俩都被邬桃桃给削了。

当然不是真的被削,珍妮卸掉梦境幻觉之后,左子橙起身走了几步,将烟踩熄。

他看了一眼邬桃桃,笑着说:“我觉得你真应该感到荣幸,一开始我们只打算用珍妮的梦境。后来觉得以你的心智,不一定能被蛊惑到主动撤下防护罩。就半途加了我的武器烟,迷惑你的神智,放大你心中的欲念,双层debuff,导致你刚刚在我们眼里,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智障。”

盛钰也有点忍不住。

胖子那个拙劣的演技,邬桃桃居然都没有看出不对劲。他看胖子演死亡的时候,差点以为要露陷了,演的不像死,更像被食物噎住喉咙的草泥马,而且还是会疯狂喷口水的那种。

让场面变得浮夸又搞笑。

胖子还不自知,十分高兴的跑到盛钰面前,像个孩子一样邀功:“盛哥,我刚刚演的怎么样?”

盛钰煞有其事说:“联合国艺术与科学学院奖要是没你,那我就不去参加颁奖典礼了。”

“这么厉害的吗?”胖子高兴到手舞足蹈:“那我考虑一下转行!不做食品生意了!”

左子橙老远晃悠过来,像是烟瘾犯了想点烟。又赶紧把烟踹回兜里,笑的开怀:“你可千万别听你盛哥瞎说,食品行业要是失去了你,那可是天大的损失,演艺圈有你盛哥就够了。”

这个时候傅里邺和廖以玫也靠近了。

胖子忍不住问这两人:“真的吗?”

廖以玫瞥他一眼,无语的挪开视线。倒是傅里邺惯会捉弄人,表情跟盛钰如出一辙的煞有其事,似乎是极其笃定:“演艺圈更适合你。”

盛钰咂舌看他一眼,似乎在说:牛逼,牛逼。

傅里邺一点负担都没有的回视,似乎在回应:承让,承让。

目光于空中对接焦灼,最后纷纷看向别处。

在坑胖子这一点上,没有最苟,只有更苟。

几个鬼王里,就胖子年纪最小,心智也最不成熟。其余人都把他看成还没长大的成年人。年纪小无非就两类,团宠的名额肯定到不了他头上,那就只剩一个团欺,毕竟胖子比较天真。

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夸的轻飘飘的,满脑子纠结自己是应该在食品行业反光发热,还是到演艺圈为他盛哥披荆斩棘,身先士卒。

后来想想,发现自己想了一个寂寞。

胖子上前几步,一脚踹像邬桃桃的头,将他踹的又控制不住咳了口蓝血。

“你还想着骗我们,自己被耍的团团转。被你这么一搞,连带着翁不顺在我心里也是个埋汰玩意儿,以后见他一次凑他一次。”

邬桃桃临近死亡线,还是冷笑:“你打不过他的。他已经存活了数万年。”

胖子‘嘿’了一声:“你不也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我们还不是照样把你给干掉了。”

这句话没有得到答复。

邬桃桃看向一直站在十几米开外的珍妮,说:“你和鬼王联合起来,就是想骗掉我的防护罩?”

珍妮沉默不言。

盛钰蹲下来,与他平视:“演这场戏主要是想从你嘴里套话,有关副本的,或者说有关翁不顺的。至于你,我主要想不费一点劲,也不需要伤筋动骨,顺带的把你杀死。”

顿了顿,他又说:“这是一个没有成本的买卖,不是吗?”

“……是我小瞧了你,盛钰。”

邬桃桃苦笑了一声,瞳孔逐渐放空。

黑暗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个幽暗的小房间,他们坐在床上打牌。某一时,左子橙忽然兴奋的叫唤起来,在桌上摔了一张牌,喊道:“王炸!”

那是一张大鬼牌。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他,还是左子橙,亦或是胖子叫了一声,“玩牌吗?”

盛钰回眸,笑着说:“你们玩。”

黑暗里的眼眸宛如淬进星河,好看到宛如高山之巅最为寒冷的冰雪。让人无法接近,又冷的比一地的碎瓷片还要让人生畏。当时与这双眸子对视上的时候,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里面的冷冽。只有现在回忆,才能窥见其中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