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梦魇

在八百多年前,泰国有一个城堡,统治者名叫尚奴拉国王,他的女儿披古通公主不但有无以伦比的美貌,乌木般的头发会散发出披古通花的芬香。有一天公主出城游玩,看到山雕正在吃腐臭的狗尸体。信奉佛教的披古通公主便发怒用祖鲁的语言责骂,山雕网非常生气,把披古通公主变成了一只丑陋的长臂猿。

当长臂猿回到城中时,已经没有人认出她曾经就是美丽的公主。而山雕王的报复还没有结束,他准备集合所有山雕袭击城堡。长臂猿无法向父王传达这个信息,只好在他入睡的时候,偷偷爬进王宫,用毛发中的香气给国王托梦。

国王知道了山雕王的计划,请了国内所有的有名的僧侣,在山雕王入侵前做好了准备。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山雕王失败了,披古通公主又恢复了美丽的样貌,但是她头发上的香气消失了。

后来披古通公主的子女,都有一个特殊的本领,那就是通过梦境控制他人,支使被控制的人为自己做事。由于能力越来越强,导致了邪恶欲望的出现,制造了大规模的混乱和贫穷。披古通家族成了泰国最可怕的家族,连僧侣也不是对手。最后从万毒森林里请出一支神秘的家族,才把披古通家族完全消灭……

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披古通家族逃出来一个小孩,悄声匿迹地生存着。

如果你在泰国做了噩梦,那就要小心了。

说不定,就是披古通家族出现了……

我和月饼按照名片上注明的地址,沿路打听到了都旺所谓的“泰国异事组清迈分部”,我看了看四周,觉得眼熟,又想了想,才发觉这是学校后面的居民区,心里面大呼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房屋很简朴,我们敲了敲门,金发杰克开了门,对我们友好地笑着:“吴先生正在治疗,没有生命危险,你们放心。”

杰克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就像多年老友重逢,显然月饼对他印象也不错。再加上他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很快就熟络起来。

他是都旺秘密培养的学生,今天刚回到泰国,正准备在学校里面当心理辅导师。房子看上去不大简陋,没想到进到里面才知道别有洞天。透过玻璃,我们看见师父正在静脉输液,一台心电图仪正“滴滴”地跳着,好几个漂亮小护士头前脚后照顾着,总算放下心来。

不过我总觉得像师父灵族掌门的身份,用高科技手段治疗多少有些违和感。如果醒了之后他看到这些小护士,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反应。

杰克看了看手表说晚上还要跟着都旺去处理曼谷一起“人妖尸变”事件,就不方便留我们了,师父在这里治疗,不会有任何问题。月饼提出要跟过去帮忙,我也想长长见识,不过看杰克面有难色,也就作罢!再想想这好歹也是“清迈分部”,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师父也不太合适,说不定有什么机密不方便我们知道,于是便悻悻然告辞,俩人溜达着到了校外一家很有名的咖哩饭馆子,点了个餐吃一顿。

好友见面自然要吃吃喝喝,哪怕是在异域,国内的老传统也不能忘。

咖喱饭是泰国人最爱吃民族风味,主要是用指甲盖大小的困子当香料,让人一闻就胃口大开。不过点菜时需要仔细斟酌一番,因为泰国人吃得杂,老鼠、蜗牛、田鸡、乳猪、鸽子、蛇、蝗虫都能当菜肴,但不习惯吃猫狗。而且好吃生,有些蔬菜,海鲜放些调料就生吃。

如果挑选不好,上来个咖喱老鼠,爆焖毒蛇之类的,估计我能当场吐出来。

泰国人还爱栽花,送花,更善吃花,有一种小吃叫“渍水饭”,又叫做“搀花汁饭”,就是用花制成的。我看了看菜单,小心翼翼点了几道还能接受的烤鱿鱼、炸香蕉、地瓜羹、炒河粉。非常好吃的甜食香竹饭没有点,因为吃泰国的甜口时切记要禁酒,酒与榴莲、芒果、糯米相遇,会在人体内产生大量的热量,令体温急剧上升,血压升高,引发心脏病猝死。所以泰国有明确规定,食用大量榴莲之后,八小时内不能饮酒。

准备去泰国旅游的朋友们一定要注意!

不多时服务员就就把做好的菜品端上来,问我们要喝什么酒。

我看了看酒柜,一排排全是洋酒,肯定是喝不到我们俩最爱喝的二锅头,便随手点了一瓶。服务员端着酒到后台去开瓶子,我们俩二话不说,就对着一桌子菜开始流口水。

烤熟的鱿鱼“嗞嗞啦啦”泛着精良的油泡泡,吃起来香脆可口,越嚼越香;香蕉去皮经油炸后,变成咖啡色的软香蕉条,果肉中的甜汁炸后溢出,吃时甜中带酸,别有风味;将地瓜切成条状,用糖腌上,蒸熟后过油,勾上椰子芡粉,再经冰冻就成了色香味俱佳的小吃地瓜羹。炒河粉比起广东河粉不遑多让,细软爽滑,筋道十足。

刚经过激烈地战斗,我们俩自然是饿了,虽然我没帮上什么忙,但是体力消耗了也不少,于是不顾其他桌顾客的惊诧,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服务员把酒端上来,给我们俩的杯子里加满冰后,小心地把酒倒进瓶子盖里,洒进杯子。

在泰国,遇到用瓶盖量着喝洋酒的现象很普遍;到饭店吃饭喝酒的话,服务员会给你的杯子里加满冰后,洒上一瓶盖的酒,这就算是一杯酒了。我经常猜想“酒水”一词或许起源于泰国,酒水=酒+水;当然如果本人酒量大的话,可以让服务员给加两盖子盖子的酒,如果没有要求的话,标准就是一盖子。

我在清迈大学曾经与三个泰国学生一起喝酒。四个大老爷们整个一晚上,都没喝完一瓶洋酒。而苏打水倒是喝掉了三打多,喝到最后弄个肚圆,困得我直打瞌睡,第二天打嗝都是碳酸氢钠味儿。以至于我奇怪了好几天,泰国人到底是在喝酒还是喝苏打水?结论是:与泰国人一起喝酒喝到最后不是“醉”而是“累”。

我们俩后来觉得不过瘾,干脆把冰倒在空盘子里,直接一人一杯开喝,一瓶很快见了底,又接着补了一瓶,直到第三瓶喝了一半,才满足的剔着牙唠嗑。

“月饼,你丫那天为啥没上飞机?”我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心里暗叹:胖就胖在这一顿上了。

月饼点了根烟,甩手扔给我一根:“我本来回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到机场和你汇合,结果被师父拦住要收我为徒。开始我和你一样,肯定是不相信,不过师父露了两手之后我来了兴趣,一来一去耽误了飞机,只好做第二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