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霸总又死亡啦!(第3/3页)

江堰一边摇头一边苦涩掉眼泪。

他也不知道啊…!

“过敏了吗?”顾宴也过来了,“先送医院吧,应该不是很严重,抽个血看看。”

江裴凉一言不发,把人捞起来,背着就往车里走;还不忘把江堰挠痒痒的手啪地打掉。

江父江母此前就回房了,江淼和江一朝匆匆追了上去,顾宴踟蹰片刻,看着江裴凉背着江堰的背影,神色莫名。

一行人挤着坐在车里,江堰被大哥搂了两下,现在叽叽歪歪赖在大哥怀里,精神倒是好了些,又在那噗噗啪啪地比划手语。

“消停会吧你。”江一朝很是无语,“看你肿的,本来长的就不像我们家人了,现在更不像了。”

江淼:“……你没肿也不怎么像吧。”

江一朝:“收声啊!”

“是么?”顾宴笑呵呵的看着江堰的脸:“肿起来也很可爱啊,像小动物。”

江堰竖起天线。

江裴凉:“你说的是悲伤蛙?”

江堰:“……”

他现在真是悲伤蛙了。

到了医院,江堰被丢进单人豪华病房里,医生抽了血,开了药,给他处理了一下,然后把检查单递给一旁等待着的江裴凉:“海鲜过敏,暂时找不到具体来源,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江一朝顿时默了:“海鲜过敏,我看他刚刚吃烧烤像猪拱食一样,他自己不知道吗?”

江淼皱起眉:“的确很奇怪……”

“好了。”江裴凉止住了他们接下来的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们先走吧,今晚我留着陪他。”

顾宴笑道:“不用吧,这里的护工还是过得去的。”

江裴凉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只是重复了一遍:

“你们回去吧。”

另一边,江堰在床上独自肿成猪头。

他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心想自己今夜估计得一个人度过,顿时悲从心来,生理盐水啪啪啦掉的更欢了。

别说,自从过敏以来,他觉得自己就是水做的男人。

江裴凉刚刚来给他放了东西,没说几句就走了,估摸着也懒得理这只悲伤蛙,江堰静静流了会眼泪,然后面色凝重地坐起身,打开手机屏幕,点开浏览器,输入网址——

黄黑配色的网站赫然出现了。

江堰默默叹了口气。

刚才想想,自从自己穿到这个世界以来,没摸过几个人的手也就罢了,成天见儿的不是玩模拟经营小游戏就是把自己栓大哥裤腰带上,已经忙碌成一个小陀螺,真的起不了什么别的心思,恍然一想,已经几个月没有做过飞机起航测试了。

现在难得独处,一个人寂寞之夜,江堰面无表情地点开首页推荐,试图开始测试。

五分钟后。

江堰:“……唉。”

别说启航了,飞机连硬件都没有组装好。

都说珠玉在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见过了大哥的身材之后,这里头的一切都如此的寡淡无味,他甚至忍不住挑三拣四说七说八,顿时整个人充满了佛光,简直就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正当江堰放下飞机立地成佛时,突然门响了,江裴凉不发一言地走进来,开了灯。

“关灯干什么?”他蹙着眉问。

江堰只敢说:“有气氛。”

江裴凉扫他一眼,开始叮叮哐哐地收拾病房,很快,一个小护士推着床进来了,笑容甜美:“有什么需要的请随时呼叫哦~”

小护士走了,江堰瞠目结舌:“大哥,你……”

“陪你。”江裴凉的脸色还有些冷,凉凉道:“毕竟是个连自己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的人,怕你晚上翻身把自己摔死了。”

江堰耳朵选择性忽略掉侮辱性言论,美滋滋地翘起了腿腿。

这四舍五入就是一起睡觉了!

江裴凉收拾完东西,转过身,蹙眉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要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江堰顿时戏瘾大发,肿着个脸哼哼唧唧的:“我感觉很没精神,脸很痛,喉咙很痛,胸口很痛,疹子很痒。”

“……说话不是挺利索的么。”江裴凉看他一眼,最后还是叮嘱道:“别抓,等会用药涂。”

江堰借坡上驴:“大哥帮我涂。”

江裴凉:“好。”

“大哥我渴了。”

“喝吧。”

“大哥我饿了。”

“有粥。”

江堰一看有戏,又开始蹬鼻子上脸:“等我好了,大哥带我出去玩。”

江裴凉有些疲道:“你想去哪里玩?”

“不知道啊。”江堰很自然地撅着嘴,“大哥不是经常和顾宴哥出去玩嘛,你们去哪儿,就带我去哪里好了。”

江裴凉微微皱眉:“只是偶尔。”

“啊,我真的感觉好没精神……”江堰又开始叽叽歪歪。

江裴凉定定看着他半晌,也没能从那张肿脸上看出些许心虚来,好像真的很难受,只能叹了口气,无奈道:“带你去青嵋屿。”

“那是哪?”江堰没想到大哥真会答应,立马坐起了身子,“好像没听过。”

江裴凉沉默片刻,道:“手机给我。”

江堰想他估计是要搜资料给自己看,没想太多,当即就把手机递了过去,“给……”

一秒过去了。

“等、等等,”江堰突然醒悟,整个人蹦哒起来,如同一只尖叫鸡:“等等啊啊啊啊啊啊大哥别点——”

但事与愿违,在他醒悟的半秒前,江裴凉点进了那个万恶的浏览器,黄黑小网站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空气一片寂静。

“大哥,”江堰认真道:“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江裴凉冷冷的一字一句道:

“……我看你挺精神的嘛。”

江堰对着他冷酷无情的视线,哪能再分辨出先前的半分柔情,顿时呱唧一声仰躺在床上。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