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四侯中计,如今被闻……

四侯中计,如今被闻肇捏在手里,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就这么被葬送了。

原本京都已经唾手可得,闻肇也快要被他们逼入绝境。

可是转眼间,形势逆转,而今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的,已经变成了他们。

四侯怎么没想到他们四人居然栽在闻肇手里。

一想到这件事,怀昌侯心里就很猫抓一样难受。他目眦欲裂地瞪着闻肇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咬牙切齿地说:“闻肇,你别得意,今日是本侯大意了,不过世事无常,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怀昌侯一字一句地说着,脸色极其难看,但眼睛又带着一抹异样的光。

安阳侯和永安侯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两人抿紧了嘴唇。

既忌惮着闻肇,又恨不得杀了他。复杂的表情直接让他们二人的面色变得扭曲起来。

而这其中最冷静的恐怕还要属宣平侯了。

宣平侯不似其他三人,愤怒异常。

他只是盯着闻肇,冷声道:“闻肇,成王败寇,本侯无话可说。只是本侯想知道,你设此局是如何取得本侯的印章的?

本侯的儿子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宣平侯话说到最后额上的青筋狠狠跳了两下,这是他最为担心的一件事。

宣平侯不若其他诸侯一直以来都子嗣单薄,时至今日也只有一子一女皆是其夫人所生。

他当日临走之际,将封地的一切事宜都交于了这个独子手中,其中就包括他的印章。

他将章交托给独子时曾嘱咐过他,印章不可随意使用。

而今日他收到的密信里,从字迹到印章皆不做伪的确是出自他独子手下。

那信也的的确确是从广阳发出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就应该是一出围魏救赵的把戏,而不是离间计。

况且闻肇兵马的去向他们早就严密监控,他留在西北的兵马的动向他们也是掌控在手里的。

如果信是真的,闻肇的兵马又没有去他们的封地。

那就只有一个肯定,闻肇抓了他的儿子,逼他写了这封信。

因为宣平侯就是因为知道这封信是真的,才对里面的内容深信不疑。

所以才会对其他三人产生怀疑,也才会有今晚这一出。

宣平侯提起这个茬,其他三人也跟着反应过来了,他们脸色通通一变。

只因他们自己被擒,但封地稳固,就一切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若是他们的封地真的出问题了,这才是真正麻烦了。

“闻肇,你到底做了什么?”

“闻肇,你哪里来的人马,攻打本侯的封地?”

“闻肇!”

怀昌侯三人狰狞着面貌要向闻肇冲去,然而拿住他们的兵卒立刻脸色凌厉地把刀又向三人脖子紧了紧。

三人身子僵硬,只得以仇恨的目光看着闻肇。

“老实点!”

徐靖厉声呵道,

“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别忘了,你们现在的命捏在谁手里。”

“闻肇,本侯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宣平侯无视掉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挣扎着向前,向冲闻肇问个究竟出来。

因着他剧烈的挣扎,那刀不可避免的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出来。

兵卒怕一不小心要了宣平侯的命,不由得就把刀往后撤了撤。

闻肇转眸看向宣平侯,说到:“你的儿子,没在我手里。

在下刚刚说了,在下来这里是来捡便宜的。

不想四位侯爷果然送了一个大礼。”

四人表情一僵,想到之前的事,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烧了一团火,且越烧越旺。

只是宣平侯现下更担忧的是他独子的安危:“不是你,那是谁?”

闻肇这时却笑而不语了,不再开口了。

他根本没必要与四侯再废口舌了。

恰在这时,永安侯僵直的身子突然放松了下来,他冷笑着开口说到:“本侯不信,你们敢杀了本侯。”

永安侯见拿刀挟持他的兵卒把刀像对宣平侯一样往后撤了撤,目光一闪,紧接着讥笑一声态度更为跋扈了。

他眼睛斜了斜看向闻肇说:“闻肇,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依附阉狗爬上来的狗。

查信心狠手辣,本侯还奇怪怎么会收了你做干儿子,一路扶持于你。

现下看来,你靠的就是你这张脸吧。”

说完,他又咬牙切齿地说,

“一个阉狗床榻上的玩物,也配和本侯为敌。”

永安侯以言语羞辱着闻肇,眼里竟是挑衅。

闻肇还未有反应,徐靖的整张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阴得能滴出水来。

然而纵使是心里已经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人,可是徐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这四个人不仅是他们的俘虏,还是阿青的俘虏。

突然对他们出手相助的阿青,到底想要什么,他们一无所知,因此也让他们不敢轻易动这四人。

不然倒是激怒了应青便得不偿失。

可是又这么放过永安侯,仍由他肆意羞辱闻肇,他心里有憋屈的厉害。

索性徐靖转头看向闻肇,胸膛起伏不定地说:“将军让我割了他的舌头,废了他的手脚。”

“不用!”

相比于徐靖的气急败坏,闻肇的反应要平淡很多。

见此永安侯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态度也随之更加嚣张:“哼,果然是软了手脚的狗东西。”

闻肇笑了笑,提步靠近了永安侯。

往日冷淡的眉眼被昏黄的火光照着多了几分温和,但不知为何瞧着却让人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离他最近的徐靖发现了,可是永安侯却一无所觉。

闻肇向永安侯越走越近,也越能看清他眼里轻蔑。

很快永安侯也察觉到了,但是却晚了。

在离永安侯只有一步之遥的闻肇突然出手。

他夺过架在永安侯脖子上的那把刀,旋即长刀一挥,永安侯只来得及看见铮亮的刀身在火光下发出刺眼的亮光。

顷刻间,他的脖颈处鲜血喷涌,不消片刻就染红了全身。

永安侯惊恐地捂住脖子上的口子,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一句话都没再说出来,便倒地身亡。

其余三人悚然已经,难以置信地看着闻肇。

而闻肇却是连眉眼都没动一下,他只淡笑着看着他们,温和地说:“你们因何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们?

如今尔等为阶下囚,在下若是要杀你们,还需有何顾忌?”

说完他失笑地摇摇头,仿佛在笑他们的天真。

还活着的三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吭一声。

闻肇将手里的刀,抛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然后便转身离开。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就下了一句话:“都杀了!”

得了命令,兵卒立马不留情一刀结果了怀昌侯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