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祁正掉马甲(第2/5页)

一团长直接怼他:“齐营长你怎么不再建议师长,买架飞机回来,只让咱们的野战陆军只抢二炮和海军的活,你是不是瞧不起空军兄弟?”

当时齐志远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

从那之后,齐志远也收起原来的性子,不再像之前那样,建议这个建议那个,上面的干部也都松了口气,特别是齐志远所在的二团的相关干部。

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齐志远根本不服气,他憋着劲儿,想证明自己的军事理念,没错。

这次军里抽调骨干,为山地作战做提前训练。本来训练团的团长不是祁正,一个星期前,该团长的父亲去世,军区来督促训练团的领导,让该团长回家奔丧,然后点名让祁正来接替工作。

张政委始终觉得,齐志远还是没有准确认识到山里的情况有多凶险,届时肯定会掉以轻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城的山,靠近村庄的地方,确实给当地村民提供了丰富的天然食物,有野兔有野猪还有野菜。但是他们训练的地方,地形却非常险峻,如果不能足够重视,真的很可能发生意外。

齐志远就是不重视的那个人,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像张政委这样的有玲珑心思的政工干部,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祁正明白政委的意思,他说:“放心吧政委,我祁正,从来不允许非战斗减员的情况。”

就算齐志远不是老师长的儿子,是普通的战士,祁正也不会让他出事。

三天后,一直在家里画服装样稿的许疏桐,中途出来给花花草草浇水,顺便放松一下。

花还没浇到一半,就听到外面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呵,祁营长回来拉她秀恩爱了?

“嫂子,营长出事了!”一个面生的战士,突然出现。

许疏桐:……

“营长在医院抢救,嫂子,快点,我送你去医院。”

祁正在抢救?!许疏桐怀着复杂的心情,上了车。

许疏桐坐的车,刚开出家属院,又有一辆车开到她家门口,是师长安排来接她的车,车里还有赵小强。

没看到人,赵小强心急如焚。

一个刚才在附近玩的小孩出现,告诉赵小强,庄晶晶的漂亮姐姐被某个车牌号的车接走了,好像去医院。

赵小强一听车牌号,就知道是二团的。齐志远所在的团。

此时,许疏桐坐的车正飞奔在路上,一辆车突然超过他们,疾驰而去。

司机跟许疏桐解释说:“是师政委的车,他应该也是去医院。”

师政委啊……许疏桐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会到医院,就发挥精湛的演技,一定要让师政委看到她对祁正那颗真诚的心。

此时,齐志远刚被推出手术室,大腿骨折,身体多处划伤。

听主治医生说,好好康复,还是能会恢复如初,不会残疾,手术室门口等的众人,松了口气。

转移回病房后,齐志远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看到他这个样子,张政委让其他人先离开病房。

“志远,怎么样?要不要跟你父亲他们说一声?”

“别!别跟我爸说……”

张政委点点头,“那你就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多想。”

齐志远表情有些别扭地问:“一团长怎么样了?”

张政委说:“放心吧,一团长没生命危险,就是伤了胳膊,也在这个楼层的病房。比你还早出手术室。”

齐志远松了口气,说:“那就好……对不起,政委,是我太自负自大了,差点连累一团长……”

张政委露出欣慰的表情,经历过这事,想必年轻气盛的齐营长,终于能从他的理想主义里走出来。“一团长是个豁达的人,肯定不会埋怨你。不过,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凶险,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齐志远郑重点头:“我知道,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

事情的起因是,齐志远在跨越险峻的山坳时,没有听从祁正的安排,做好相关的防护措施。

就在齐志远掉下悬崖的瞬间,祁正飞快地拉了他一把,结果两人都掉下去。

下坠的过程中,祁正抓住峭壁上的蔓藤,两人得到很好的缓冲。

在这个过程中,祁正被锋利的石头划伤胳膊。

距离山谷两米高的时候,两人摔下来,祁正磕了头,齐志远摔断腿。

如果没有祁正的快速反应,这会儿师里估计要开始给他准备墓碑了。

同一个楼层,另外一边的病房里,祁正在赶人:“行了,看过了,我还活得好好的,身上零件都在,你们可以放心了,都走吧!”

今天是周末,有外出名额的一团官兵,全都跑来医院。还没站稳,就被团长赶出去。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祁正躺回病床上,心里颇为郁闷,似乎又在期待什么。

刚才从手术室出来,他也预料到接下来养伤的日子,恐怕少不了每天被人探病,特别是跟齐志远一起受伤,每天来病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他特别有先见之明,让护士长给他安排了一间离齐志远最远的病房。

自己期待见到的人,才叫探病。其他人,是打扰。

祁正让护士帮忙拿来一张纸和笔,写上“养伤中,勿扰”,然后让护士给贴外面门上。

护士说:“这不太好吧,万一首长们来探病呢?”

祁正:“他们来了能治病吗?”

护士:“……首长们哪里会治病,治病是医生的事。”

祁正:“那不就完了!你去贴上,没什么事,也别来打扰我了。”

护士撇嘴,拿着纸出去,却没马上贴,而是跑去找护士长。

护士长看着刚才竭力争取当一团长责任护士的下级,说:“刚才我就提醒过你,这位一团长,和你幻想中的不一样。之前还是营长的时候,也住过院,怀着和你一样心思的,没人能成功。在这位眼里,只有军人和普通百姓的区别,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咱们除了这身护士服,还有军装,你可别一时脑抽,想用什么手段成为团长夫人。别到时候反过来,被他搞得下不来台。我可不是吓唬你,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护士表情有些不自在:“护士长,我哪有你说的那种想法。”

护士长:“没有最好,就按照他说的,把纸给他贴到门上。”

护士刚贴好,师里的政委就来了,看着上面的字,师政委冷笑。

旁边的通讯员说:“政委,我敲门跟一团长说您来了。”

师政委:“不用!人家一团长不想被打扰,想早点养好伤,咱们怎么能耽误他!”

病房其实并不隔音,外面的对话,祁正听得一清二楚。他丝毫没有心理负担,悠然自得地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脑袋和胳膊上缠着绷带,光看他这副样子,还以为是来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