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偷偷甜蜜的爱情(第2/3页)

宫女们心里门儿清,公主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昨儿夜里,太子殿下派人过来告之临安殿下,巫神教勾结陛下心腹右都御史袁雄,以及兵部侍郎秦元道。

以巫术控制陛下,断大军粮草,把八万将士和魏渊害死在靖山城。

许银锣一怒之下,斩陛下于京城之外。

殿下听完,整个人就傻了,脸色苍白的去了东宫,似是找太子对质。

她很晚才回来,接着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喝酒,喝多了便大哭,哭完继续喝。

宫女们看在眼里,心如刀绞。

服侍临安殿下这么多年,从未见她这般伤心。

想来不仅是最宠爱她的陛下驾崩,更因为杀父之人是那个男人吧。

如今回想起来,红袖几乎确认,殿下是钟情许银锣的。

这可如何是好,殿下还待字闺中,便受了这样的情伤,怕是要伤心很久很久。

至于劝,她们是不敢的。

奴婢就是奴婢,哪敢置喙主子们的事。

“殿下,茶来了,您慢点喝。”

红袖小心的捧着茶,递过来。

临安捧着茶,魂不守舍的喝着,往日里灵动的眸子,混无色彩,黯淡无关。

刚喝完茶,便有宫女来到闺房外,轻扣两下房门,低声道:

“殿下,许银锣,来了……”

红袖立刻看向临安,只见殿下的眸子里,霍然间,绽放出夺目的神采,但在下一秒,缓缓熄灭。

临安低声道:“不,不见他!”

“是,奴婢这就去回复。”

“等等……”

她又忽然喊住宫女,静默了几秒,低声道:“就这样吧。”

房门外的宫女当即离去。

……

韶音宫外,拄着拐棍的男人转身离去。

数百名大内侍卫,如临大敌,握着刀柄,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无人敢说话,更无人敢阻拦。

许七安没有离开皇宫,转而去了德馨苑。

清晨,德馨苑。

在贴身宫女的服侍下洗漱,一个宫女捧着痰盂,一个宫女捧着铜盆和汗巾。

怀庆刷完牙,漱口,把水吐进痰盂,再接过宫女递来的汗巾,细细擦了清冷精致的脸蛋。

这时,一个小宫女疾步走进来,娇声道:“殿下,许银锣来了。”

喜爱洁净的怀庆公主,立刻放下汗巾,妙目闪闪,道:“带路……请他去内厅。”

她突然又改变主意,重新拿起汗巾,细细擦拭脸蛋,对镜顾盼,满意的微微颔首,这才带着宫女出闺房。

她在内厅里见到了脸色惨白的许七安,他正坐在案边,眯着眼,品着滚烫的茶水。

德馨苑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一侧。

“都下去吧。”

怀庆挥了挥手。

小宫女如释重负,低着头,小碎步离开。

没走几步,便听身后那位弑君的大魔头笑道:“这小宫女不错,殿下赏给我吧。”

小宫女眼里含着一包泪,可怜巴巴的看向怀庆。

怀庆面无表情的挥手。

等宫女退下后,怀庆仔细审视许七安,道:

“还有闲情调侃宫女,看来伤的不重。”

许七安苦笑道:“这哪是伤势重不重能衡量的,我已经废了。”

怀庆脸色顿时变的严肃:“监正都没办法?”

许七安摇头。

怀庆抿了抿唇:“到底怎么回事。”

许七安就拉开衣襟,给她看胸口的情况,心脏处伤口狰狞,嵌着一根封魔钉。

三品之下的武夫,受这样的伤势,只有死路一条。

四品武夫也不例外。

“这样的钉子,总共九枚,在我身体不同的地方。”

许七安苦笑道:“佛门的封魔钉,监正说如果强行拔除,我必死无疑。这一身修为,也废了。”

“佛门……”

怀庆念叨着这两个字,俏脸已是如罩寒霜。

以清冷淡薄闻名的皇长女,心里忽然涌起强烈的怒火。

“佛门为何也参与此事?”

怀庆收敛情绪,问道。

闻言,许七安叹息一声:“是时候与殿下坦诚相见了。”

怀庆眉头挑了一下,微微挺直娇躯,摆出聆听姿态。

“其实,桑泊案里逃出来的封印物,一直就在我体内,那是一位佛门的叛徒。”

怀庆目光凝固,微微张嘴,似是难以置信。

开口直接抛出信息量这么大的秘密,怀庆脑子嗡嗡作响,既震惊又困惑。

困惑和震惊,都愿意桑泊底下的封印物,为何会在许七安身上。

妖族千方百计的解开封印,放出封印物,没道理拱手让人,其中必有原因。

反而是听到封印物是佛门的魔僧后,怀庆仅是微微愕然,便迅速接受。

因为这很合理。

封印物本就与佛门有关,这是当初查桑泊案时,就已经确定的事。

“至于魔僧为什么会在我体内,此事说来话长。”

许七安又叹了一口气,有些事,说起来便让人忍不住叹息。

他娓娓道来,把自己气运缠身,神殊附体,不当人子的生父是监正大弟子,窃取国运等等,一五一十的告之怀庆。

既然已经和许平峰摊牌,那么自己这一身秘密,其实没有守的必要。

尤其是天地会的众成员,经历了弑君这一案,相当于彻底捆绑,成为真正的伙伴。

怀庆的表情很精彩,全程愕然到震惊,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情绪随着表情的变化,一层层的得叠加。

不过,在听到许七安能使用镇国剑,驾驭灵龙的原因是身负气运后,怀庆明显松了口气,像是某件一直担心的事,得到了解答。

并且答案还算满意。

“原来如此!”

怀庆喟叹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竞逐天命……”

许七安点头:“殿下记得保密,这些事,监正并没有允许我透露出去。”

怀庆“嗯”了一声,然后,听见许七安表情古怪地说道:

“听那个狗东西说,我生母是殿下您的族人。”

怀庆大惊失色,俏脸微变。

“是五百年前那一脉。”

五百年前那一脉……怀庆再次如释重负。

“所以我接下来,要外出游历一段时间,为大奉收集溃散的龙脉之灵。”

许七安望着冰山雪莲般清冷矜贵的女子,轻声道:“殿下,多保重。”

怀庆微微动容,柔声道:“许公子珍重。”

她不再以“大人”来称呼许七安。

许七安点一下头,忽然露出犹豫之色,道:

“临安殿下似乎对我弑君之事耿耿于怀,殿下能否为我解释解释?”

怀庆“哦”了一声,拖出长长的尾音,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