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搬回去,本以为不得不安德烈不得不搬到了我那个不靠谱老妈买的房子里。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在国内买了不少房子,安德烈明明有钥匙,之前却非要和我挤到一起,让我不禁有点怀疑他一开始的意图。

虽然有地可去,但他不想搬走,站在客厅中间毫不客气的和杨沉对视。

杨沉态度坚决,眼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我赶紧把安德烈拉到房间里好说歹说让他不要惹怒杨沉,免得我又要被他带回去继续同居。

杨沉要处理的事务很多,看着安德烈故意慢吞吞收拾行李是十分烦躁,频繁抬手看手表,大概是之后还有事。我善解人意的说:“你去忙吧,我待会送他过去。”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瞟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走之前掐了掐我的脸:“我明天来检查,别让我再看见他。”

我嗯了一声,他走之后安德烈歪了歪头盯着我,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我,伸手进衣服里揉捏我的乳头和腰侧,一边像撒娇的小狗在我脖颈处蹭个不停。

他手里用力很大,我知道他不高兴,只好忍痛抽气小声安抚:“我答应过你十五天回来住,可没说咱们还住一起——哎别掐,好痛……你先听话,好不好?只是去那住一段时间,过几天我再去找你。”

“哥哥。”他用硬热的下身抵着我,握着我的手放在那,湿红的舌尖舔了舔令人着迷的淡蔷薇色嘴唇,色气十足,“帮我。”

我被他困在双臂之间,只好认命的帮他上下撸动起来,他想解我的腰带,被我抬手拦住。我低声说:“不行,只用手。”

安德烈哼哼一声,去咬我的耳垂,弄得那里濡湿黏腻一片。又故意在我耳边动情喘息,连带着我都觉得小腹发热,他在我手动作发出的细微暧昧水声中轻声呢喃:

“哥哥。”

“哥哥……哥哥。”

“怎么了?”我侧头和他耳鬓厮磨,手指顺着茎身的筋脉轻刮下去,他忽然伸手用力按着我的肩膀和我深深接吻,硬热的性器抽动着射在我手心,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

他和我嘴唇分开,喉结上下滑动,金发垂下来遮住漂亮的湛蓝眼睛。他白皙的手指从脸颊划到自己的嘴唇,那里红润泛着湿漉漉的水光,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我十八岁的成人礼是你的一张照片。”

我莫名其妙:“什么?”

“有段时间我很好奇,异国他乡的哥哥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慢条斯理的拿过纸巾把我手指间的白液一点点揩去,他垂着眼睛,平静的说,“妈妈平常从来不提到这些,我请人去查,结果恰好在我生日那天寄给我。一份印着你照片的资料,花了我一千欧。”

他说话很慢,尾音稍微扬起,某些字的音咬得很轻,听起来有些与众不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些事,低着头看着他帮我擦手的动作,听他继续说:“我们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很小的时候。那张照片里,体育场边有很多人在聊天,你在我眼中如此突出……我知道这就是哥哥,曾经和我住过同一个子宫的人。”

“当时我想,你一定会对我很好。你在我眼里是个合格的哥哥,自从我来到中国,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保护着我。”我被他说得有点轻飘飘,安德烈握着我的手腕,手指轻柔抚过我掌心,声音又轻又软,“哥哥,我很爱你,不想和你分开,我们已经分开太久了。”

他抬起手,仿佛在虚空中拈住一根线,从我的心脏指向他自己的心口,笃定的说:“我们有一部分相同,这就是血缘的线。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因为我们是相连的。”

“我等着你,哥哥。”他最后说,用柔软得让人心头一颤的眼神看我,“我在家等你。”

实际上安德烈刚搬走,我还没空去找宋澄,就开始忙了起来。

原因是除了本职工作,我和许育城合办的艺术品收藏公司也开始逐渐步入正轨。在回去上班之前我和他聚在一起开了几次会讨论方案,确定要办一次大规模的会展。

但公司刚起步,虽然承办了几次成功的拍卖会,也有不错的人脉关系,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是不少。我跟着他到处跑投资和收藏品,学了很多东西。许育城有意让我独当一面,所以开会的时候多让我主导。我整天忙得连轴转,每天一睁眼就是今天要谈的公司,一闭眼就是别家公司的成功策划案。

杨沉知道我在做的事之后也没说什么,一反常态的夸了我几句,还替我向他的几个哥们拉了不少赞助。那群公子哥很赏脸,纷纷表示展览那天会来捧场。安德烈来公司帮我打过几次下手,整理资料和文件,偶尔看我加班很辛苦还会主动给我买热咖啡。

宋澄……我们每天都会聊些日常琐事。他接了一个小角色,这次比上次的好太多,起码有几句台词和露脸的镜头,现在跟剧组到外地拍戏。因为是公司临时安排顶替上去,他来不及和我告别,我也有“为患病弟弟筹钱而拼命打工”这个谎言遮掩,甚至都没去送他。

我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一点,暂时见不到他让我多少喘了口气。总是说谎很累,尤其是面对着一个完全信任你的人。

许氏的年假结束之后我回去继续协助孙宁做项目,晚上抽空看自己公司的资料,趁周六他们加班的时候开会询问进度。散会之后我坐在椅子上拿着资料发呆,可能是因为太疲惫,最近不自觉走神的次数很多,许育城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神。

他有些担心的问:“小彦,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我劝你把分公司的工作辞掉,全心做这边的事情,不然会很辛苦。”

“那边项目到中期,我总不能临阵脱逃,而且做好了还能升迁呢,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无奈道,“差不多四月份结项的时候会轻松点。”

“不要太辛苦了。”他在我身边倚靠着桌子,因为身材修长挺拔,漫不经心低头整理腕表的动作也有特殊的美感。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许育城忽然说,“杨沉给爸爸找的新医生很有经验,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好。”

他语气淡淡,我吃不准这种转变到底是好是坏,试探着说:“哪有这种神医?身体健康这种事说不准的。”

“他能好起来,是好事。”许育城默了片刻道,“我们家不能没有掌舵的人。只是我等得起,不知道许育衷忍不忍得了——他这个人只图自己利益,从来不顾及其他人。”

“舅舅还在,他不敢折腾出什么大事。”我说,“别担心了,你才是需要休息的那一个。我不过是个小员工,两边跑还吃得消,你天天各种事压在身上,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