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废柴的我和最强的青梅竹马(19)

神田川优愣在原地,伸手去够对面人的胳膊,“哥,怎么了……”

五条悟甩开他的手,头顶冒出十字,“别叫我哥。”

【五条悟好感度-5】

神田川优动作一顿,呆呆地把手往回收。

【五条悟好感度-5】

伸出去。

【五条悟好感度-5】

收回来。

【五条悟好感度-5】

【五条悟当前好感度:35】

神田川优:“……”

你到底要怎样啊!?

神田川优茫然无助又懵逼:“到底怎么回事?是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系统:【……】

系统:【朋友,你是真的不适合玩攻略游戏。】

系统:【没救了,埋了吧。】

结婚十年是一种什么体验?

神田川优:谢邀,应该跟当十年双胞胎差不多。

反正就是没爱了呗。

神田川优紧张地咬住手指,当天晚上,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辗转反侧……一小时。

没办法,他这几天是实实在在的在熬夜,早就累得不行了,没有一沾床昏过去,已经是因为焦虑了。

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迷迷糊糊起床喝了口水,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哥不在家。

外面的帐撤了。

值班的人也没了。

神田川优心里咯噔一声,手一松水杯落下,水洒了一身。

手机铃声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平贺夏纪。

神田川优呆呆地按下接听键,没等对面说话,先抱着电话“哇”一声哭出来。

“夏纪我哥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平贺夏纪:“……”

平贺夏纪:“那……出任务吗?”

神田川优抹掉眼泪:“出,嗝,出……去哪?”

平贺夏纪:“你先把衣服换了。”

神田川优泪眼朦胧地挂掉电话,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夏纪怎么知道他衣服湿了?

平贺夏纪转头看向旁边监工一样盯着他的五条悟,后者正在发短信,自然而然地给他下达指令,“你们跟石村一起去,优需要的东西他都有准备,以后他的任务你通知,人回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

平贺夏纪:“……有。”

五条悟:“说。”

平贺夏纪:“老大,你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带优出任务?”

五条悟:“没有问题就闭嘴。”

俗话说,下坡容易上坡难,好感度也是如此。

五条悟的好感度掉的时候哗哗的,升的时候……根本没升过好吗!?

此时此刻,神田川优深刻体会到了那些情感主播口中的世间真理。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早上出门撞见,好感度-5

中午一觉醒来,好感度-5

晚上回来开门,好感度-5

【五条悟当前好感度:20】

神田川优:“……”

你多少也讲点道理啊行不行!?

这一刻,他又回想起被攻略游戏支配的恐惧。

一星期后。

神田川优跟平贺夏纪出去揍了一天的咒灵,晚上趴在桌子上眼皮打架,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几次,还是坚持要等五条悟回来。

深夜的时候,玄关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屋子里的灯都关了,只从墙边延伸出一点模糊的边缘,五条悟脱掉鞋往里走,客厅里只有餐桌边点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

少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他的眼皮还有点肿,脸颊被胳膊挤出一小块,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摸。

五条悟走到他对面坐下来,也趴在桌子上,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把。

五条优的脸总是很软,摸起来像棉花糖,捏一下就会红,哭了就会肿,脆弱得和神子基因一点不搭。

五条悟歪过头——还是没忍住,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脸颊。

果然很软。

软软的,热热的……

等会,怎么这么热?

五条悟:“……”

神田川优是被捏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五条悟正扯着他的脸,往他嘴里塞了什么。

神田川优:“唔唔唔!”

他咽下去,药的苦味在口腔散开,下巴被人抬起来——五条悟单手捏着他的脸,他被迫嘟起嘴。

神田川优头晕晕的,含糊不清道,“悟&(*回*(@来啦!”

五条悟松开手,黑着脸回答了他,“五条优,以后你再等我,我就搬去别的地方住。”

【五条悟好感度-5】

【五条悟当前好感度:15】

神田川优:??嘤QAQ

五条悟转身想走,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可能是因为发烧,头脑发热,反而没那么多顾忌。

深夜的房间静悄悄的,不正常的热度从指尖传递到他的皮肤,烫得惊人。

少年垂着脑袋,闷闷地问。

“悟……你到底怎么了?”

从回到游戏开始,五条悟好像就一直在跟他闹别扭。

把他关起来也是,掉好感度也是。

可他甚至都搞不懂为什么。

五条悟的脚步停了一下。

然后他转过身,慢慢地、慢慢地,扒掉神田川优拉着他的那只手。

白色短发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睛波澜无惊,没有一点情绪。

除了冷漠。

那种好像,他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样的冷漠。

神田川优忽然觉得全身都冰冷了。

大脑一片空白,寒气溢出指尖,他忽然很想逃。

随便逃到什么地方,随便逃到什么时间。

只要逃开那个眼神。

五条悟:“与你无关。”

五条优:“……好。”

凌晨三点。

深夜的商业街有些冷清,只有少数风俗产业、还有24小时便利店仍然开门。

男人衣衫不整地被人从风俗店赶出来,原因是白喝酒不付钱,他缩着脖子,等高大的保镖离开,才向后骂出好长一串卷舌音。

然后回想着刚才店里美女肌肤的触感,瘫坐在路沿上,酒精上头,仰面傻笑。

易拉罐滚到脚边,吸引了男人的注意,他的视线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刚才店里的女人更好看、更楚楚可怜的脸。

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碎发长到耳畔,他拎着装啤酒塑料袋的一边,易拉罐滚动相撞,身形摇晃,好像是喝醉了。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精致的五官,湿漉漉的眼底,看起来就让人有种凌虐的欲望。

男人咽了口唾沫,匆忙拎着包站起来,想躲进少年身后电线杆和围墙组成的角落。

身体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男人看也没看,往后一推,嘟囔道,“谁把废铁扔在电线杆后面啊——”

胳膊被用力一拧反压在背后,重心不稳跪倒在地,鞋底踹在他屁股上用力一踹,踩在他手指上用力一碾。

疼痛和惨叫同时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