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奥利弗(第2/2页)

“令人神往。”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风险项目吗?”

我不知道这是否全都是巧合,还是命运在作祟,但我开始相信自己是注定要到这里来的,就在此时,就为了这个原因。

“我知道几个项目。”

我把尤尔·谭和Q-net的事情告诉了他,还有那个买下了采矿公司专利的科学家以及他的“轨道单元格”创意——或者可以称为“豆荚隧道”,以及这两种一个有形、一个无形的科技如何能将整个世界连接在一起。

我们详细谈起了两家公司要是找错了投资者会遭遇怎样的毁灭,永远也无法发挥自己真实的潜能,而这个世界又能从它们的身上获益多少。他接着问我还知不知道更多,我忍不住把直布罗陀项目也告诉了他。肖活跃起来,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一个又一个点子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包括他的关系和现有的公司能够如何推动项目的发展。我们还提及了我今天早上那段关于轨道殖民地的对话。肖在这个项目中看到了真正的潜力,而它和房地产、小行星采矿或其他任何展现在我面前的投资组合无关:它事关启发人类,让我们重拾梦想,创造出比国家或种族更加宏伟的事业——一个能让全人类都团结在一起的伟大目标。我意识到,这也是我看到的未来。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今天早上的推销兴趣全无了。实际上,它是为了利益,而不是人类。它是个恰如其分的产品——正如我的熟人所说的那样,离谱得很,不是我的典型投资对象。这是一个拥有巨大潜在影响的项目。我的问题在于方法。肖和我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是一致的。他说话的时候仿佛能够看透我的心。每听到一个字,我的激情就会高涨一些。我们用不断涌现的点子充实着彼此。慢慢地,例如“你可以”和“我会”之类的短语变成了“我们应该”,紧接着最终变成了“我们会”。

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建造什么,但它正在这个房间里成形。它就像是一种新型的创业投资基金,融合了他的资源和我的资源(和他相比,我的资源要苍白许多),以及我们互补的专业技能:我了解创业公司,他则对大规模机构了如指掌。“我们就是书挡的两头。”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你会在这里待上多久,尼克?”

“我也不确定。”我回答,用以代替“我现在对于飞行感到有点儿紧张——似乎得了一种在空中飞行过程中被激活的神秘疾病”。

“很好——我们还有很多可聊的事情。”

我深表同意,点了点头。

“尼克,要想建造我们策划的这些东西,还需要很多帮助。有眼光的人,科学家,还有资金。财富,几十亿,也可能是数万亿美元。你知道该如何集资。你今天给我带来了一份礼物,是我可遇而不可求的——老实说,比我今天想要获得的还要多。但是,我对你有种感觉,知道你拥有让别人深入思考,同时与你站在同一角度看问题的天赋。这就是我认为你是这项事业的绝佳人选的原因。我觉得我没有想错。我们只需要思考一下该如何整合我们要推销的东西就行了。”

“我同意。”

“对我来说,我们要推销的是金钱唯一买不到的东西。”

“爱”这个字眼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地位。”肖说道,“问题在于如何去定义地位。地位的构成因素有两个——外在价值和内在价值。别人怎样看待那些受旁观者尊敬的人的地位?这就是外在价值。而排除所有的外在因素和影响,地位又能为个人带来什么好处?这就是内在价值。在我心里,我一直称其为……冒险的泰坦基金会。其成员将是泰坦人,它将是世界上最高端的俱乐部。但我们招募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地位与高端俱乐部。我们需要些别的东西。3点钟的时候,有人会来找我。她一直在为能够说服这些人的某一关键因素而努力,某种令人无法抵抗的东西。她的名字叫作萨布丽娜·施罗德。我非常想让你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