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少发博了?!(第2/4页)

金凉王疑心沈长思是不是在藏拙,之后又邀他参加了几回。沈长思发挥并不稳定,有成绩中游的,也有末游的,总归确是不出挑。后来约莫是金凉王自个儿也觉得没甚意思,这才没有隔三差五地遣人邀他去赛马。

只是沈长思当时本来就抱恙在身,那样一同折腾下来,他的腰就落了病根,不能久坐,久坐便会腰疼。那时伺候他的贴身太监陈祥便总是会拿一个软垫,给他垫在身后,好让他能舒服一些。

时日长了,沈长思也就习惯只要落座,就垫个软垫的习惯了。

他方才见着沙发上有个软垫,全然是习惯性使然,顺手就给拿过来垫在身后了。

沈长思自然不能对沈老爷子如实相告,他随口扯了个谎,“没什么,就是坐车久了,有点累。”

沈如筠当即关心道:“累了?那你就别陪我在这儿坐着了,先回你自己的屋里休息吧。”

沈长思不想回房,不想又将自己关在一个笼子里,可要他这般时时刻刻在人前扮演沈公子,不得松懈,也着实也是件累人的事。

两权相害取其轻,比起时时刻刻要装成另一个人,到底是做自己自在些。

沈长思长思站起身,“您也好好休息。”

“嗯。去吧。”

这回,沈长思没再把蛋糕给忘了,他端着蛋糕一起出了客厅。

他一口还没尝过呢,可不能忘了。

沈长思的房间不在主楼。

他有一次发病忽然昏倒,整个人从楼梯滚落。幸好当时的他已经快要走下楼梯,只是磕破了点皮,加上轻微的脑震荡,这才没有出什么严重的事情。

那次之后,老爷子就在主楼边上,另外命人赶工期,给沈长思建了间平房。这也是为什么这件平房无论是外墙颜色,还是风格都跟主楼不大一样的缘故。

沈长思凭借记忆,走到位于主楼左边的蓝色平房,他左手端着蛋糕,右手尝试着,将手指放在门锁上。

“滴——”门锁解开。

余光瞥见身后就跟两大门神似的两名保镖,沈长思转过身,对两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以前沈长思也很少会让人跟进自己屋子的,除非他那段时间病情很不稳定。

房间里有警报器,只要是沈长思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第一时间通过警报器呼叫他们。

陈邦跟杨鹏两人也就没有跟进去。

沈长思推门而入。即便预料到这门定然会打开,当门当真无需钥匙,只需靠手指在门锁上轻轻碰触,便可开自动开锁时,还是感到十分新奇。沈长思的左手在门锁上摸了摸,不得说,这个朝代的机括着实巧得天工。

沈长思进了门。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沈长思赤着脚,走入房内。

这是一间被打通的平房,除了洗手间,全部的房间被打通成了一个偌大的睡寝。单看大小,这睡寝较他的寝宫都还要大。

柔软的皮质床铺,布艺沙发,房间里所有有棱角的家具,于棱角和沿边,都包裹了一圈浅色的长条状的物件。沈长思走到茶几前,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弯腰摸了摸那一圈长条状的东西,果然,是软的。

这个朝代,果真是方方面面都充满了巧思。

防撞条……

属于沈公子的记忆告诉他,这小玩意儿称之为防撞条。

无论是平房的设计还是房间里贴满防撞条的家具,无一不体现出沈老爷子对于这位长孙的珍爱跟重视。

沈长思最喜欢,莫过于这间屋子装了大面积的玻璃窗。

屋内很是敞亮。这睡寝,可谓是甚得他的欢心。

满意地打量过房间的布局,沈长思端了茶几上的蛋糕,来到窗边。

沈长思拿了个软垫,倚着飘窗上而坐,阳光暖融融的照在他的身上。

草莓蛋糕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跟酸甜的草莓的气味。沈长思视线下移,落在手中的草莓蛋糕上。他知晓,这蛋糕最好是用叉子,或者是勺子来吃,可眼下他此二样皆无。

沈长思索性双手抓着吃。奶油沾了他一手,因为未曾控制好力道,蛋糕的两边被他掐得陷了进去,怪影响外观的他,他也混不在意。什么君王的体面、君王礼仪,对于一个当过俘虏的君王而言,不过是个笑话。

香甜的奶油在他的嘴里化开,沈长思的眼睛亮了亮,这称之为蛋糕的糕点,竟比他在宫中品尝过的任何一个糕点师傅所做的甜食都还要好吃。

沈长思交叠的双足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心满意足地晃了晃。

沈长思品尝过香软的草莓蛋糕,赤着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依着脑海里的记忆,去了洗手间,把手里沾着的奶油洗净。

走出洗手间,沈长思经过一间紧闭的房门。

沈长思的脚步微顿,他的身体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自主地朝那间房门走去。

沈长思推开房门。满室色彩明亮的风景画、人物画,进入他的眼帘。不同于缥缈秀气的水墨丹青,这间画室里所挂之画,色彩极为大胆,所画景致同人物均十分逼真。

画里所画景致不一,然而,画中之人,均是同一个人——裴慕之。

沈长思:“……”

忒倒胃口。

画挂得有点高,沈长思去找了个架子,他墙上所有人物画皆取了下来,在画室里,找了个空箱子给扔了进去。又找来胶贴封好。这是沈公子的物件,他哪怕不喜,也不能扔了。

画室里的人物画皆取下后,画室便空了大半,显得有些空。

此时,沈长思忽然想起,钟麟曾经拿走沈公子几幅风景为主题的画作。说是很喜欢,问沈公子能不能送他。

沈公子在画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一幅画虽不到价值连城的程度,可也绝对价值不菲。

那位钟公子嘴里说着喜欢沈公子的画,转头不知道又送给了谁当人情,又或者是拿钟公子的画同谁结交。

占人便宜到钟公子这种份上,可真是着实令他开了回眼界。

沈长思弯起唇,他在梯架上坐了下来。一只脚赤脚踩在地毯上,另一只脚踩在梯架的木阶上,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钟麟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

将原先要求钟麟在下个月“峥嵘”慈善晚宴开始前把从他这里借走的东西全部归还,大大缩短了期限,改成三天之内,把东西悉数还回。

那天在医院,沈长思告诉钟麟,说他会让管家清点过后,给钟麟发一份从他这里借走的物品清单过去,是在唬钟麟的。原先的沈长思对钟麟十分信任,根本没有让管家做过物品的登记。

好在那位沈公子记忆同他一样极佳,沈长思将钟麟从原先的沈长思手里借走的物品,连同他自己被要走的那几幅画列了份清单,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