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素质·白雪王后】

【倾向:天灾、秩序】

【当前等级:天灾:萤/秩序:萤】

【效果:持有者可获得对寒冷以及高温的抗性加成;持有者可获得冰上移动能力加成;持有者可随等级上升解锁或升级相应特技。】

【特技:白雪王后·七号冰】

【当前等级:天灾:萤】

【效果:主动特技。每当你发动一次能力,即可在常温下使周围液体快速结晶。】

【备注:该技能威力随着等级上升而提升。每次使用,将有10%概率进入[非正常理智]状态,一旦陷入,请尽快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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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沉默地读完脑海里的资料,默默发誓,等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穿书系统回来了,她一定要让它将自己的作死值面板好好升一下级。

这特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分开来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一脑袋问号。之前也是,就简简单单一个“正踢”,连个描述说明都没有,具体怎么踢还得她慢慢去试;这回更好,直接变成谜语系统了。

所以说那个什么七号冰到底该怎么发动?“非正常理智”又是个什么意思?要怎么解除?话说为什么是七号冰,前面的一二三四五六呢;白雪王后又是什么东西,白雪公主的亲戚……?

一大串问号泡泡似地往外冒,徐徒然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东西都晃到了一边,抬手拍了下杨不弃的胸口:

“放我下来……”

杨不弃“嗯”了一声,一边往前跑,一边低头看了下她的状态。跟着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却没搭理她,继续往前跑。

徐徒然:“……”

虽然方才神智不清醒,不过这么会儿工夫,已经足够她理清当前的情况——这个“域”正在崩塌,同时“它”也正在进攻于老师构建的独立空间。他们需要在最后的时间里,避开“它”的追杀,直至这个“域”彻底瓦解……

综上所述,现在并不是和同伴为了“放我下来”这种蠢事争执的时候。

脑内的“危机预感”响得并不急促,想来“它”还没有追上来。徐徒然定下心神,索性就由着杨不弃抱着往前跑,开始安心躺尸了。

……不过躺也没能躺上多久。

她默了几秒,终究还是没忍住,又拍了拍杨不弃的胸口。

“那什么,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杨不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回应。

不知是不是徐徒然的错觉。她总觉得杨不弃方才的眼神里仿佛写着一句话——

“你特么又想干嘛?!”

徐徒然:“……”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调节下姿势。”她诚恳道,“我的脖子快要断了……”

她深刻怀疑杨不弃以前从没抱过人。这个姿势可以说是相当差劲了。

杨不弃:“……”

他警觉地观察了下身后的情况,终于放缓脚步,将徐徒然又放回到了地上。

双脚终于踩到地面,徐徒然长长呼出口气,抓紧时间活动了一下僵痛的脖子,转头正要和杨不弃说话,忽感脚下地板倏地一松——

地板如饼干般碎裂,失重感瞬间袭来。

下一秒,她就在杨不弃惊诧的目光中,向下坠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

徐徒然很怀疑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然真的无法解释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她明明是在坠落,坠落的过程却像是被无限拉长。眼前的黑暗不住往下延伸着,忽然就切换成了陌生的场景。

她降落到了一个平台上。平台的两边各有一扇高大的铁门。铁门的两边连着稀疏的铁栅栏,她好奇地朝栅栏的缝隙里面望,眼前却像是笼着一层雾气,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只能依稀辨认出,左右的门后场景是不同的。左边的门后,似是一片树林,深色的树木静静伫立在雾的深处;右面的门后则是一片荒原,雾气中时时有嚎叫传出,隐隐可见有形状古怪的东西在里面走来走去。不止一个。

徐徒然脑中响起了一声提示音,似是在做催促。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掌心里,正握着一把钥匙。

钥匙只有一把,封闭的门却有两扇。

徐徒然陷入了思索。她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其实没必要非在此时做出选择,然而,深刻在她DNA里的四个字不允许她就这么啥都不做地离开——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徐徒然仔细比较着,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将钥匙插进了左边的门锁里。

没什么了不起的原因,只是单纯觉得,比起右边,左边的场景对她来说更为陌生和不安。

虽然这个场景明明更安静。静得像是无人之境。

古铜的钥匙在门锁里转动一下,转眼便消失于无形。徐徒然试着往前推了下,厚重的铁门发出吱呀声响,缓缓向后打开。

几乎就在徐徒然完全踏进门内的瞬间,眼前的雾气倏然散去。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耳边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心脏不由自主地猛颤一下,她再次睁开眼,这才发现,那些立在雾气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深色的树木。

那些都是影子。瘦长瘦长的黑影,挤挤挨挨地站在那里,过长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弧度,头部弯向徐徒然所在的方向,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团白色的空隙,似是正齐齐注视着她。

它们的中间,是一条小路。路面是白色的,很窄,仅够一人通过。

徐徒然试探地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脑海中再次有提示音响起。不同的是,这次提示音的内容,给的十分清晰——

【欢迎来到[混乱之径]。】

【恭喜您,获得一百点作死值。】

……

浓重的雾气再次凝聚,扑面而来。

徐徒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普通的天花板。脑后是冰凉的地板。

她觉得此时的场景有些熟悉,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以及放在椅子上的黑色背包。

说到包……徐徒然飞快地摸了摸自己的周身,略感惊讶地发现,此时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一开始就带着的斜挎包。

之前在“域”中搜刮到的一切武器也全都消失。包里只剩下了一个拍立得、一面碎到只剩镜框的手持镜,以及一个秃了头的布娃娃。

徐徒然:“……”

所以自己这是……出来了?

她狐疑地望着四周,试图进一步分析当前的状况。紧闭的房门外忽然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她走上前去开门,正对上门外杨不弃略显焦急担忧的眼神。

在看到屋里的徐徒然后,他明显松了口气。

“太好了,你也回来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