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嗷呜(第2/4页)

就在这时,勤政殿外又传来禀报:“刑部右侍郎裴向年求见。”

秦淮看了自己的小老弟一眼,好奇地眨了眨眼。

裴向年却目不斜视地直接跪下了:“微臣参见陛下。”

永嘉帝冷笑:“直接说吧,看看今天还能给朕什么惊喜?”

裴向年磕头,声音瑟瑟发抖:“臣接翰林院庶吉士顾振密告,上言四皇子并羽林卫郎将萧景川,在通州武清县的密林里养了一批私兵。”

永嘉帝眯起了眼,看向四皇子和萧景川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着两具尸体。

堂中之人也瞪眼的瞪眼,发抖的发抖。

虽然大家早有猜测,这批军械可能被用于武装私军,但猜想和亲耳听到的区别依然很大。

四皇子真的想要谋逆造反啊……

龙骧卫上门镇南将军府时,沈长欢正邀请了几个京中交好的哥儿和夫人一起喝茶,他嫁给萧景川已经两年,虽然没有生子,但整个后院却已是以他为尊,凭他做主。

聊了一会,有人笑道:“今日长欢的心情似乎颇佳,从来到现在一直笑个不停呢?”

沈长欢摸了摸脸:“有这么明显?”

“哎哟,看来真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说说吧,大家一起开心……”有人打趣。

沈长欢摇摇头。

怎么能说呢?他是在为四皇子和萧景川,马上就要除去五皇子和王家这个大敌而高兴。

而且王家还和顾思远、谢长月关系不错,要是能一石二鸟就最好了……

就在这时,门房小厮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沈长欢刚要呵斥其无礼。

那门房就哭着一张脸,尖叫道:“少夫郎,大事不好了!龙骧卫上门了,说是奉了圣上之名要查抄咱们镇南将军府!”

沈长欢满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正说话间,一阵喧闹吵嚷声响起,宋奇已经带着数个甲胄在身的龙骧卫冲了进来:“无关人等立刻离开,圣上谕旨,萧景川谋逆作乱、罪大恶极,从今日起查封镇南将军府,萧家所有人押入刑部大牢候审!”

一声令下,龙骧卫直接四处踹门抓人,整个院子乱成一团。

沈长欢面色惨白,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剧颤抖起来,嘴中叫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是不是搞错了!”

他今天是开茶会,是特地为了庆祝的……

沈长欢趔趄着欲要跌倒在地,却被两个龙骧卫一把抓住,直接向府外拖去。

而其他那些来赴宴的人,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一个个往将军府外冲去。

这不关他们的事。

顾思远从皇宫里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跟秦淮等人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朝着榆树胡同去了,他目前的事务就暂时到此为止了。

虽然永嘉帝看在他破案有功的份上,并未因顾振知情不报而牵连他,但他也还是很自觉地申请退出了此案。

知情识趣,为官之道。

县君府。

谢长月让人搬了张躺椅在庭院里纳凉,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一边拿着本不知什么书在看,一边打着折扇指挥家里的下人抓蜻蜓。

“夫君……”他抬头时,一眼看见顾思远,立刻便起身朝着人扑了过去。

顾思远接住人,淡声道:“县君好悠闲。”

谢长月立刻挥着手里的折扇,对着他使劲扇了扇:“我也不独享,分点凉爽给顾大人。”

顾思远捏捏他的鼻子,放开人道:“多谢县君,不过本官要先下去洗漱。”

现在正是盛夏,他一天先是在刑部天牢审案,后来又进了宫,来来回回身上早已汗湿多遍。

谢长月点点头,摸摸自家夫君似乎瘦了些许的脸颊道:“去吧,洗干净了再来好好伺候本君,本君会疼你的。”

“……”顾思远。

造反了。

顾思远盯着谢长月,目不转睛,神色漠然,双眸里只传递出一句话,那就是你最好待会不要后悔。

“……”谢长月将手上的话本往后塞了塞,下回不看这种了,误我啊。

顾思远洗漱到一半,就听到外间传来小夫郎讨好的声音:“夫君,我给你备了晚膳。”

顾思远笑了笑,决定晚上对他好点,少欺负他一次。

顾思远洗漱向来快,随意套了件外袍便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也而不管。

他很少这般懒散模样,一是今日天气颇热,二来从早上到现在热饭都还没吃上一口,实在饿得很。

浴房连着房间,刚从垂花门转过来,就看谢长月正坐在桌面,满面笑容地看着他:“夫君,这是我精心挑选的晚膳。”

顾思远在桌边坐下,看着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色,故意打趣道:“县君大人这是准备先把本官喂饱了,然后才能有力气好好伺候您是吗?”

“……”谢长月鼓鼓嘴。

真不知该说他夫君记性好,还是吐槽他真的好小气哦……

不过,他偏偏得罪不起。

谢长月眨着水润润的大眼睛,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细布巾,走到顾思远身后,为他轻柔地擦拭着湿发。

“夫君,怎么样,舒不舒服?”谢长月殷勤问道。

顾思远继续认真用膳,不理他。

谢长月鼓了鼓嘴巴,低头朝他做鬼脸。

结果,一眼就正好看见自家夫君半开的袍领间,露出来的健壮优美的胸肌。

谢长月擦拭的动作渐慢,想着自己每日躺在上面的踏实感觉,忍不住伸出细白的手指,往下摸了摸。

顾思远刚放下碗,准备喝茶漱口,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胸给惊个正着。

他一把捏住那作乱的手指,抬头看着人,嗓音低沉:“县君这么急着就要本大人伺候了。”

谢长月撇撇嘴,小气鬼,摸一下怎么了,他自己每天都给这人摸呢?

顾思远一手捏着他嘟起的鸭子嘴,一手将人拉到怀里坐下:“摸出火气来,你别又哭着求饶。”

“……”谢长月在他怀里缩了缩,希望假装自己不存在。

顾思远冷笑道:“又浪又怂。”

“什么叫浪?”谢长月仰头好奇问道。

顾思远看着他,一本正经解释道:“就是你这样。”

说完,低头在怀里人殷红的唇上轻轻咬了咬。

谢长月被亲地舒服,忍不住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他。

两人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

谢长月问起今日的事:“顾振今日应该去了刑部了吧,陛下没有因为他怪罪你吧?”

顾思远摇头:“顾振全程没有参与,他只是因缘巧合知道此事罢了,但他当时只是一区区书生,如何敢告发本朝皇子,陛下也是明理之人,只是除了他的翰林庶吉士名额,撵他回家去了。”

“呵,他还怪好运的。”谢长月想了想,又问道:“那沈长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