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金的提醒还真得挺有理有据,并不是无风不起浪。

首先,对方已经可以说控制了“幸存者联盟”的人,数量相比整个城市的常住人口当然算稀少,但加上特殊的守护甜心的能力,以及根本不怕死的态度足够形成一股威慑力了。

城市里面的警察大多数都是城里面选出来的普通人,只有一两个退休的猎人,完全无济于事。

金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也让他们暂时不要行动,但实际上这些绝望病守护甜心们在霸占了城市之后,也没有打算对外扩张,甚至在窟庐塔族周边也没有什么人员徘徊着。

这就不符合预期,显得有些奇怪。

一开始金所设想得,对方的目标是窟庐塔族的“圣石”,这一点看上去就有点不合理。

毕竟如果把所有的绝望病守护甜心都拉过来的话,靠着人数打车轮战的话,肯定是窟庐塔族先支撑不住。

因为“重伤保护”是有属地的原则,但窟庐塔族的重生点是在GM小屋,因为当时预设了如果窟庐塔族遇到袭击的前提,为了防止有人守着重生点,还有就是方便GM撤离窟庐塔族的人,大家就没想着要让窟庐塔族的人战斗。

到时候GM自己进入窟庐塔族的地方和敌人进行战斗,连个吃瓜群众都不会留。

没办法,贪婪之岛这边的猎人,像是负责安保的磊扎,火力全开使用念能力的时候,动静都很大,难免会有误伤。

如果磊扎打算一击必杀的话,周围一百米都能寸草不生,击中窟庐塔族的人,即使有“重伤保护”也可能会慢一秒,“重伤保护”就是这样的,只要死得速度够快,回收回来也就只是尸块。

这也就是说窟庐塔族如果“重伤保护”就会进入到GM大楼,而现在GM大楼处于被封锁的状态,窟庐塔族的人一旦进去了就出不来。

如果其他城市也一起闹起来,其他的GM说不定赶到的时间就会延迟,趁着这个时间,拿到“圣石”的概率很高。

“因为绝望病?”

我们之前去安多尼拔市的时候,除了“幸存者联盟”的家伙,大多数的居民看上去都没有犯病的样子,虽然在他们体内的“绝望病病毒”是定时炸弹,但我也不明白金为什么说得那么肯定。

金回答,“不仅仅是这样,我怀疑进来的人是安妮。”

金告诉我,安妮的能力很危险,她的催眠能力能让中催眠的人都察觉不到,之前大家以外安妮催眠的道具就是她的怀表,但安妮的事发之后,她没有使用怀表也把追捕她的猎人给刷得团团转。

如果真得是安妮的话,完全可以催眠整个城市的人。

但金昨天晚上绕了城市一周,除了大家都像是僵尸一般在流荡,也没有打算朝着窟庐塔族的前进,相反对进出城市的人管控很严。

我想了想说,“也有可能是打算先养精蓄锐。”

就算是安妮真得能催眠,也需要时间。

“但你们的状态很奇怪,”金看了我一眼,“所以我才会怀疑,他们是希望你们呆在窟庐塔族。”

我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

的确,这么说起来是有点奇怪,像是糜稽和奇犽在自己的家里面的时候,虽然就开始像是“绝望病”发,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过度使用自己的念能力,一个完全丧失了自己的理智,充满攻击力。

但做梦这件事,却是在窟庐塔族这边才开始的,而且的确影响了奇犽的心灵之蛋,到目前为止FREE还是一颗蛋的状态。

糜稽我不清楚,因为齐木空助不在这里,但我觉得以齐木空助的性格,不太会把自己弄得太狼狈,肯定会留一手,说到底他原本也不是完全以“守护甜心”的方式留在这里,他的外形只是个壳子而已。

“那块‘圣石’。”

我出声说道。

金点了点头,“我也怀疑这块‘圣石’。”

“你之前也说过,在这上面好像看到了‘蛇’的虚影。”

“掠夺者”的碎片,正常的状态是鲜红色的,带着“蛇”的虚影则是从暗黑大陆那带来的。

当初我妻由乃和天野雪辉把“掠夺者”反杀,身体一分为二,天野雪辉追着另一半,又再次一分为二,掉落到了暗黑大陆,和我们的世界里面。

原本“掠夺者”一直是和暗黑大陆相争的关系,最近似乎是谈好条件了所以一起对付我们的世界,这才最近几年开始出现黑白熊还有“蛇”形阴影的红宝石碎片。

我们一直以为由于两个世界意识貌合神离,所以这两种宝石是没有办法转换的,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只是还没到付出代价的时候,显然“掠夺者”为了对付什么才打算把在窟庐塔族这边的碎片进行转换。

还为了让我们不看出来,转换的速度很慢,如果不是我眼尖的话,怕是连金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金就是怀疑,这块“圣石”想要引出我们的负面情绪,然后让“绝望病”占了上风,操控我们的理智。

但因为糜稽和奇犽都很早就发病了,并不是在窟庐塔族的时候才导致异常,所以金怀疑实际上的目标是我。

“我在你发现糜稽和奇犽受到伤害的时候,神情看上去像是内疚猜测到的。”金对着我说,“你对你自己受到伤害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但如果是家人因为你的决策受到伤害的话,就会很明显地流露出自责内疚的情绪。”

我有这么夸张吗?连其他人都能注意到。

金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一般人是没有办法从你的扑克脸上发现的,但我们都这么熟了,是朋友,就算是面瘫也能看到情感波动。”

“更别说,我读空气的能力一流。”

我怀疑他在内涵我,但是没有证据。

不过多亏了金的插科打诨,让气氛稍微好了一点。

金这才问我,“你在这里住了一天有什么情况吗?”

情况还真得有,我做了一个梦,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嗓子疼,眼角起皮。

不过状况只存在了十分钟就结束了。

和刚起床那会儿不一样,我现在没有什么倾诉欲,不太想说这件事,但金不愧是自誉为“读空气第一人”以及“是朋友,面瘫也能看到情感波动”,和“是兄弟就来砍我”不是一个等级的,立马就能看出我在隐瞒什么。

金开了个玩笑,“你如果有什么事,我就得躲到天涯海角了,你们揍敌客都是狠人。”

他都这样说了,我肯定要让他尝试一下我们揍敌客的追杀,好吧,我也不是什么魔鬼,我也就言简意赅地说,“我做了一个梦。”

在金询问的时候,又说道,“不过我不记得了。”

金点了点头,“能产生情绪波动的,肯定是你记忆里面最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