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诡异的村子

陆飞被吴瑾飛噎得语塞,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万一出事了……

陆飞脸上露出为难,祁司夜拍了拍他的肩膀,“陆队长,放心吧,这儿有我们的,你们在后面支援也很重要。”

“而且现在还不确定其它村子的情况,到时候恐怕需要你们全力支持。”

陆飞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们就先撤出村子了,等布置好安置点后,我们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陆飞朝谷仓门口的两个武警示意了一眼,其中一人将钥匙拿了出来,递给了祁司夜,三人朝他们行了一个军礼后,便跑向了村口,跳上了一辆越野车后,就驶离了村子。

封云枭朝祁司夜示意了一眼,让他去开门。

祁司夜拿着钥匙走到铁门前,吴瑾飛瞅了一眼,笑道:“嚯,这锁头可以啊!”

铁门拉手上挂着小胳膊粗的铁镣,上面挂着的大锁足有一个巴掌那么大,拿在手里死沉死沉的。

铁门内传出一声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一听门口的动静,叫得更兴奋了。

祁司夜将锁链打开,厚重的大铁门被吴瑾飛单手轻而易举地就推了开来。

谷仓里,被捆绑着锁在里面的村民足有三十多人。

站在门口的封云枭三人直接傻了眼,里面的场面可以说是相当混乱。

陆飞他们虽然将这些村民的手臂捆住了,但每人相隔的并不远。

那边几个不知道怎么挤到一堆去了,一个叠一个的跟玩叠罗汉似的。

这边一个咬着一人的裤脚,那人则咬着另一个的屁股,被咬住屁股的还在奋力往前挪。

整个谷仓里的村民们几乎全都挂了彩。

“我去,赶紧把他们分开!”

封云枭喊了一声,拔腿就冲了进去。

吴瑾飛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手一个,将这些人分开。

祁司夜扫了一眼一个劲儿扑腾的村民,道:“直接俩俩背对背捆一起。”

祁司夜的主意确实不错,等将这些人重新捆好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三人这才有空闲仔细观察这些村民的状况。

谷仓里的灯光很暗,吴瑾飛在外头捡了一些柴火,在谷仓外燃起了一堆篝火。

祁司夜拽着一民村民从谷仓里拖了出来,吴瑾飛上前一步把将人一把摁在了地上。

两人一人一边,压着这村民的胳膊和腿,这人就跟绑在了手术台上似的,除了脑袋还能动弹几下,全身不管怎么挣扎都是纹丝不动。

封云枭打开手机上的手电,在这村民身侧蹲了下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睛暴凸着,里面全是红血丝,脸上脖子上还有手上爆起的青筋成黑紫色,脖子上还蔓延着树枝状的黑色血管。

嘴唇也有些发黑,口中呼出的口气还带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封云枭用神识探查了一番这村民的体内,脉象紊乱气息杂乱。

封云枭收回手,朝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人带回去。

祁司夜和吴瑾飛将拖回了谷仓,封云枭拿出手机,给赵观海打了个电话。

目前局里有五位灵医,之前一直跟在季灵的徒弟阿阮身边学习,这几年成效不错,一直在逍遥境跟着阿阮打下手积累经验。

赵观海那边立刻就给了回复,说明天一早人来过来。

而此时,郑寒和郑露就着月色来到了巫台山附近的一个叫木桥村的村子。

木桥村是杨安市周边一个贫困村,因为交通不便,并且地处山林里,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搬走了。

现在剩下的也就还有十来户人家,全村也不过二十来户破烂的土房子,听说还留在村里的都是一些不愿搬走的老人。

夜凉如水,郑寒和郑露就着冷白的月色落在了村口的位置。

郑露一落地就打了个哆嗦。

郑寒瞅她一眼,“怎么了?你冷啊?”

郑露撇撇嘴,开玩笑,她堂堂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会觉得冷?

郑露缩了缩脖子,“不是,你不觉得这村子看起来瘆得慌吗?”

郑寒转头扫视了一眼零星坐落的土房。

整个村子里没有一点亮光,不仅如此甚至连一个声音都没有。

太安静了,安静的甚至有点反常。

郑露跟在郑寒身后缓缓朝村里走。

月光昏暗,山间弥漫着一股黑色,土路上满是泥泞,两侧半人高的杂草姿态鬼魅地摇曳着。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一层的那种土培房,若说村里都是老人睡得早所有安静,那情有可原。

可即便没有灯火和人声,总不能连半点虫鸣都没有吧?

整个村子就跟死了似的,除了枝叶在微风中发出的沙沙声,听不到半点活物的声响。

“哥,这村子不会是已经没人了吧?难不成是个荒村?”

“不知道,用神识探探不就知道了?”

说着,郑寒就放出了神识,一边跟着神识的探查朝着村里走。

走着走着,郑露觉得不太对劲了,她一把拽住郑寒,“哎,哥,你带的这什么路啊?都出村子了!”

前面已经没有房屋了,郑寒挠了挠头,“我察觉到这边有很强的血气,先过去看看吧。”

两人就这样一路越走越偏,穿过一个林子,前方突然空旷了起来。

昏暗的夜色中,一颗巨大的老槐树在一片空地上张牙舞爪着。

而在那粗壮的树枝上,正吊着一个个微微摇晃的身影。

郑寒和郑露都怔在了原地,老槐树上吊着十具尸体,全都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郑露忍不住咬了咬下嘴唇,“谁这么残忍,把这些老人吊死在这儿?”

郑寒沉着脸,缓缓朝老槐树下走去。

难怪整个村子都没有一点声音,这些老人早就被人吊死在了这里。

随着两人走近,郑寒渐渐看清了这些老人的遗容。

这些老人本来就形如枯槁,如今也不知道被吊在这里多久了,风干得如同皮包骨的木乃伊。

古怪的是,这些老人似乎走的安详,除了上翻的眼白,完全没有任何挣扎迹象。

勒在树枝上的是麻绳,若是老人挣扎,上面定然会留下摩擦的损伤,可事实却是,即便郑寒用神识探查了几遍,在树枝上还有老人的脖子上都没有磨损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