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可不像受欢迎的咒灵该有的样子, ”白石敦蹲下来捡起真人的脑袋，揪着它毛茸茸的蓝发，撸了一把, “你是遭报应了吗，真人？”
“过分！”
明明脖子以下是整齐断口, 真人却像个没事咒灵一样朝他撒娇。
[kp：白石敦 侦察 50 1D100=50 成功]
突然被斩首, 虽然真人身为咒灵的核心没有受到损害，但大半的咒力被抹消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强度, 约莫能够跟三级咒灵打平。
“呀嘞呀嘞, 变得这么弱小了呢，夏油估计也会吓一跳吧，”真人把头发当作秋千的绳子, 没心没肺地荡起秋千，“敦君，要拜托你送我回去了, 毕竟人家现在这么弱小，随便一个二级咒术师都能像喝水一样容易地祓除我。”
“我是无所谓啊, 还是千代田的公寓？”白石敦揪着真人的辫子, 试着抖了抖——
“呀啊，眼睛变成圈圈啦~”真人沦为同伴玩具, 虽说它自己都很开心，“不对哦，我们转移了位置，现在在涩谷, 是晴人君的邻居哦！”
[白石敦：稍等一下，我记得忧郁蓝调的周围店是……]
“女仆咖啡跟阅读室, 你们选了阅读室吧，我记得真人你很喜欢读书……”
“噗噗，是女仆咖啡哒！”
[白石敦：好家伙，你比我还会玩。]
白石敦捧起真人的脑袋：“你们有好好遵守跟我的约定吗？”
“有哦！夏油做了结界，把晴人的店藏起来啦~谁都不会注意到的！”真人吐了吐舌头，“咒灵咒术师也都会下意识忽略掉。”
[白石敦：忧郁蓝调无人光顾之谜，破案了。]
“安心安心，我有悄悄给晴人送钱哦，”像是看破白石敦的内心，真人踊跃发言，“折成玫瑰花的形状送过去啦，还有千纸鹤、青蛙、飞机……”
最初是有追求的意思，之后都是在玩耍吧。
[白石敦：忧郁蓝调折纸钞票之谜，也破案了。]
“右转右转，噗噗~真人特快，右转右转~”
白石敦捧着活力满满的头颅，跟着真人的指示移动——在咒术师的视野中，这也算是相当惊悚的画面了。
[白石敦：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工具人。]
[kp：自信点，不是感觉是事实。]
[白石敦：……区区真人，啧，他真可爱。]
[kp：…………]
[kp：不是吧，你手上就拿着一个脑袋也能搞？！]
[白石敦：但真人真的好可爱啊，他还学特快列车鸣笛，好可爱，真想——]
[kp：暗投 ？？]
真人转了下头：“嗯？敦肚子饿了？”
“稍微有点食欲。”
*
上帝视角
阿：达摩克里斯他，是不是想吃了真人啊？
kp：应该没跑了。
阿：……不愧是“食色性也”的达摩克里斯。
kp：这个外号我第一次听。
阿：因为是我刚想出来的~Q
*
女仆咖啡厅，原本很火热的一家店，现在也很火热——物理意义上的。
里面满是烧焦的尸骸，分不出男女的焦黑，人体自燃的现象引起了人们争相报道，但又被官方压下，十月的冷天，女仆咖啡厅还残存着散不尽的热度。
[白石敦：是纯恶啊。]
[白石敦：纯粹的反派，我不讨厌。]
翻过警察的keep out黄条，本该阻止白石敦行动的警察目光空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kp：白石敦 灵感 50 1D100=44 成功]
不是在想什么，而是什么都没在想——这些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被掏空了大脑，如同活着的尸体。
白石敦目不斜视，进入破烂的店，跨过门的瞬间——清爽的海风吹拂。
“夏油！”真人迫不及待地大喊，“我好像得了脑袋掉下来的病！”
白石敦：……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绝症呢。
漏瑚看真人核心完好，松了口气，又不屑道：“出去收拾个垃圾还把自己玩得只剩下脑袋，真人你也太不争气了！是谁偷袭了你，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白石敦：看我干嘛？碰瓷！？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羂索也第一次看到真人这种无缘无故只剩下脑袋的情况，如果不是白石敦把真人好好地送回来，他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白石敦了。
[kp：暗投 ？？]
[kp：羂索历史 90 1D100=81 成功]
也不算是第一次，这种无缘无故的突发事件之前羂索也有见过，不过当时是咒术师突然没了自己的一半骨头，原因是——
“咒缚反噬吗，”羂索一一回忆真人在他的安排下跟其他人立下的咒缚，最有可能的，“京都的间谍君么。”
“啊，对对对，”真人靠下巴在白石敦手心里蹦了一下，“我正要去搭顺风车去京都，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啦，是不是那个机器人已经死了啊？”
“十有八九，”羂索心累地叹气，“跟老天失约就没有好下场，虽然已经没用了，但没想到那个到处打洞的家伙死了还要给人添麻烦，让人头疼。”
“嘛，只是被没收了咒力还算可以接受，”羂索像个神奇叮当猫一样从自己宽大的袖子（百宝袋）中掏出一枚黑色的咒灵玉，“快点恢复吧，真人，不然你就赶不上这次的盛大演出了，错过主菜的话……”
“阿姆！”真人一口吞下咒灵玉，从脖子断口处蔓延出旺盛的咒力，逐渐成型。
“垃圾就是垃圾，死也改变不了什么。”真人伸了个懒腰，顺便做了完全不标准的柔软体操。
[白石敦：……太刺激了，这是我可以免费看的吗？！]
[kp：我靠！漏网之鱼！马赛克！]
[白石敦：啧啧，晚了一步，我全看见了，但也没必要马赛克吧……]
[白石敦：真人无性啊！它的□□是健全的！]
[kp：闭嘴！]
“你们真的靠谱吗，还没正式开始就状况百出？”白石敦别开眼睛，仿佛看见什么伤眼的东西。
“抱歉抱歉，”羂索虚伪地双手合十，“是我们的失误，但是接下来的行动还请敦君助我们一臂之力，把五条悟带来，带到涩谷。”
“嗯？”白石敦看向羂索，“你们随便喊上一堆普通人也可以召唤出来五条悟吧，为什么要我去喊？”
“因为，到时候，”羂索微笑着，“已经没有人可以向五条悟求救了。”
*
“……你们是站在五条悟那边的吧……”
残余一口气的与幸吉抓住自己心上人的照片，压下内心的软弱，一字一句道。
“真亏你还有余力想到这点，”松本次郎夸奖道，“还以为你会用自己最后的一句话来句深情告白，给自己的退场放个漂亮的烟花之类的。”
“……告诉他，告诉五条悟，别去涩谷，那里是针对他的圈套。”与幸吉没有搭理松本次郎的提议，而是像个临终托出所有秘密的无间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