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床上床下不一样

酒坛子落地,摔了个粉碎,内侍也不知道这好好的血大人怎么就发火了:“这....这奴才没法向亦大人交代啊...”

“要喝酒,让他自己来取。”血河直接撩下了话,内侍无法,只得返回皇宫。

值夜守门的侍卫重新把王府的大门关了起来,看了看血河依旧站在原地,只是脸色非常不好,便八卦的问了出来:“大人,您和亦大人是不是....”

一句话没问完,血河冷冷撇了他一眼,立马让人住嘴了。

侍卫只好讪讪的笑了笑,继续站岗,他本就是王府原来的侍卫,在王府这么多年,亦景对血河是什么样的,他们这些侍卫嘴上没明说,心里都看的明白。

没办法,前几年这么太平,每日除了站岗和定时的*练武艺,做的最多的就是站着看,看着看着便全明白了。

他刚才还想说一句,别伤了亦大人的心,哎。

皇宫之中,亦景在处理奏折的殿内正下首的位置置了一张案桌,他只是代为管理,自然是不能坐首位僭越的。

夜已深,他仍旧坐在案前,烛火都已挑过好几回灯芯了。

他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是北边的都城闹了旱灾,白日里已吩咐了官员赶去开仓放粮,但是那边百姓不少,放粮时间一慢还闹腾了起来。

他正琢磨着怎么跟血河说,让血河调拨小部分军队过去适当镇压,管管这秩序。

其实这都是小事,直接找人去王府知会一声便是,但是这是一个见血河的机会,所以他犹豫了,简单的事情变成了一个复杂的难题。

之前没什么事情不想见,觉着见不见也无所谓,现下有这么一个机会,他竟又那么放不下。

外头内侍已回来了,差事没办成,说话也是战战兢兢:“亦大人,奴才办事不利,您要的酒没取回来。”

“怎么?王府里没这酒了?”他记得王爷不喜欢这酒,血河也甚少沾,这是他自己找人酿了储藏在王府地窖的,除了他以外,谁还能把这些都喝光?

“这倒不是....是血河大人不让,说您要喝便亲自去取。”内侍低着头。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殿中一声长叹,他是被讨厌了?连让人去取坛酒对方都不肯了?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这酒不喝也罢。

那本奏折重新扔回了案桌上,明日他让人去王府告知一声自己就不亲自过去了。

烛火越发昏暗,亦景起身伸了个懒腰,该休息还得休息明儿还有一大堆的繁琐事情需要处理。

刚出殿门口,一人便拦住了他的去路,身上还夹带着匆匆而来的夜路寒霜。

亦景抬头,心口一窒。

“你怎么来了?”

“你何时病的?”

血河没忍住,到底还是不管不顾的跑来了,两人同时开口,谁也没回答谁。

“有什么事儿吗?”

“什么时候成亲?”

又是同问出口,气氛尴尬,亦景咳嗽了一声,撇开脸敷衍了一句:“等王爷回来便为我主持。”这话可瞎的不能再瞎了,这么一件瞎编出来的荒唐事,王爷根本不知道好吗!

血河沉默,亦景也没敢去看他的脸色,撒谎是很心虚的一件事情,尤其他震惊的发现,他自己这么瞎说也是没彻底死心,心底的最深处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再试一次,或许会有转机呢。

两个人站在宫殿门口,再没有多余的话,良久之后,头顶只传来两个字:“恭喜。”那人便已转身离去。

亦景仿佛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冰冷刺骨的夜风中,一声比一声重的咳嗽仿佛要把整颗心都咳出来。

也许咳出来便好了,没了心还哪来的痛。

不日之后,血河便收到了阿六传来的书信,这书信先递进的自然是皇宫之中,再由亦景派人送去王府。

这段时间,两人真是如陌生人一般,哪怕血河有事进宫,恰巧遇到都是擦肩而过彼此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

血河收到书信,便立即带上一批侍卫动身前往沧澜国,毫不拖泥带水,仿佛要逃离什么似得。

不过真正日思夜想要怎么逃离魔爪的人此刻正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袱,包袱里装满了金银细软,反正都是值钱的东西。

满小绝想着跑路还要顺手牵羊的习惯是改不了了,按照他的歪理,这都是他拿身体换来的报酬,这都是应得的。

俗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自打来了这该死的沧澜国,他被那个变态压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啊,这日子要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要是能有个乾坤袋,傅沧若的宫殿他非搬空不可。

趁着夜深人静,满小绝猫着腰,在观察好的路线上悄悄行进着,今日是沧澜国主给林虎将军女儿指婚的日子。

因此,宫中大设宴席,傅沧若没有那么早回来。

找好了墙头,掏出了自己暗自做好的一个爪链,往墙头一抛便爬了上去,他以前的身手是一去不复返了,但是翻个墙的本事还是有的。

朝着太子的宫殿呸了一声:“死变态,后会无期!”一说完,满小绝直接跳了下去。

可是一落下,头皮却是一阵发麻,他身边正站着一个人,刚才只顾着往墙内观察了,没看外头墙下的情况。

傅沧若眯着一双桃花眼,眼角带笑十分妖孽,那悠闲自若的姿态显然是站在这里许久了,看到人终于翻下了墙头,这才懒洋洋的道:“宝贝~本太子可久候多时了。”

“哈哈...辛苦辛苦,太子怎么没有去赴宴?”满小绝笑着打了个哈哈,退开了几步。

“我本想来带你一起去的,不过看来你很忙?这是想去哪儿?还带了一堆东西?”傅沧若笑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一点点逼问。

满小绝刚才站在墙头骂人的气势顿时被他自己踩在了地上,好不惭愧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傅沧若的脚。

傅沧若:-_-!

满小绝眼神那叫一个真挚:“太子!您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想逃跑,我是想去行侠仗义啊!”

“哦?此话何解?”傅沧若挑了挑眉,满小绝满嘴鬼话他一开始还真信过,后来才发现,根本就是谎话连篇,关键是演的跟说的一样真。

只听对方道:“是这样,我这人,从小就有一颗狭义之心看不得别人受苦,如今我受太子恩惠,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过的如此安逸我寝食难安啊,于是想着不如拿点钱财去救济救济那些生活困苦的百姓做点好事。”

多诚恳,诚恳的简直能感天动地,边说满小绝还边抹了抹鳄鱼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菩萨转世,多体恤人间疾苦呢。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父王没治理好我沧澜国,还需要你来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