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局游戏火力全开,一帮人都拼了命的炫技,玩到最后季岚都惊呆了,开麦:“你们有病?火力这么猛是要吓死谁?”

其他人各怀心思,没一个理的,闷头又玩了几局,最后竟然是季岚这个组局的人先累瘫。

她道:“差不多得了,我不玩了。”

李茹旧也停了,说:“我得忙文艺汇演的事儿去了,你们要还想玩的话自己玩儿,别喊我。”

“文艺汇演?”姬以筝道。

李茹旧怨声载道,话匣子被锯开,“还不都是年郁害的我!”

正往决赛圈冲的年郁惊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就你当时要我跟你一起学乐器的吧?结果不知道班主任从哪儿听到风声了,说我们班文艺汇演的节目让我上,我会干什么?我就跟着你学了半年二胡,你让我上去丢人现眼?”

李茹旧愤懑不已,觉得年郁拖累了她。

年郁倒没什么反应,“你上去拉一段能怎么样,天天听钢琴曲也腻味,换个风格,给大家洗洗耳朵。”

李茹旧在游戏里追她到决赛圈,朝她扔炸-弹。

“您说的好听,感情不是你上。”

年郁说:“我们班也有节目啊,但不知道他们要表演什么,没问过,当然也可能是我们全班拖延症,现在还没开始准备呢。”

说到才艺,姬以筝道:“女神会唱会跳啊,那可是从小就学的,她们班也太幸福了,我猜廖姨睡觉都能笑醒。”

庆虞打字:[我们班不知道有没有节目,没人提。]

大家安静了一会儿,李茹旧发表自己的猜想:“难道说廖姨今年又要搞联体?”

姬以筝:“?”

“廖姨跟年郁那班主任关系特好,前几年的文艺汇演都是两个班合起来搞得,说浓缩一个节目省时间。”季岚道。

“我天,其他班估计得疯。”姬以筝说。

李茹旧道:“学校又没说不让两班和一块儿排节目,关键是得班主任和全体同学都同意啊。”

她一说到这里又来劲儿了,道:“我觉得庆虞你危险了,上回月考年郁不是考挺好的吗,你俩关系……反正看上去不错,你们班就你会唱会跳,年郁他们班就数她二胡拉得好,万一同学私下起哄,估计你们要一块儿表演节目了。”

她自己笑了半天,“那我们撞节目了,我拉二胡,年郁也拉二胡。哎对了,年郁你拉什么曲子?二泉映月吗?”

年郁好半天才回:[我就会拉这一个曲子,现在学别的也来不及。]

李茹旧道:“那完了,我们班没救了,我也只会这一首曲子,真撞节目了。”

年郁说:“别灰心,就文艺汇演拉二胡这种事,你们赢在了胆子上,过程和结果都不重要。”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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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李茹旧是不是学过什么卜卦之类的技能,周一那天她刚进教室,还没坐稳就被廖姨喊走了。

廖姨笑眯眯的道:“庆虞啊,文艺汇演的事你知道了吧?”

庆虞预感不妙,问:“我可以不知道吗?”

廖姨还是笑眯眯的:“我知道你唱的好跳得好,给咱班做点贡献,跳一段唱一段都行。”

“我那天还听几个高一的学生说你呢,什么文科班的再世貂蝉,理科班的当代昭君啥的,好像那昭君说的是年郁吧?没想到啊,她从我班里分出去以后出息了!”

他开怀大笑。

庆虞觉得李茹旧可以直接开始接活儿了,猜的也太准了。她说:“您是让我跟年郁一起表演节目?”

廖姨当时就站起来,两手一拍:“跟貂蝉说话就是省劲儿,我跟那班的班主任商量好了,节目你们自己定,在报给学校之前随时能改,这两天你们俩可以一起商量一下,晚自修给你俩批假了,想上哪儿商量就去哪儿商量。”

庆虞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要跟年郁一块儿讨论,所以晚上去她们班找人,结果旁边一堆同学红着脸叽叽喳喳,好像她们俩出去是偷情一样,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年郁直接带她去萍暮广场,推着还没处理掉的小推车卖烤冷面,她没吃晚饭,见没人来买就跟庆虞坐在地上,边吃边说:“这怎么办,真让我拉二胡?”

她脸上沾了辣椒末,嘴上一圈红,好像很不满意:“那你干嘛?”

庆虞没回。

要是可以,希望年郁上去拉一段二泉映月,这节目就这么着。

但是廖姨那意思是要拿奖。

她道:“那我们跳舞吧,双人舞。”

年郁嘴唇抖了抖,摇头:“我这骨头硬的很,一点舞蹈天分都没有,走路都顺拐,你确定?”

对于教人跳舞这件事,庆虞颇有信心,说:“我教你。”

年郁皱眉,微微愣了愣,然后把烤冷面放在地上,站在小推车跟前,说:“先给我拍个照,我要纪念这一天。”

虽然不知道这一天有什么好纪念的,但庆虞还是给她拍了照,看她笑得有点傻,跟大西北放羊回来的孩子一样。天真固执。

最后定了一段舞,她教了一整个星期,终于让年郁学会了怎么跳,接下来就是练习默契度。

每天上完晚自修后她们都在学校练一会儿,后面年郁直接住进寝室,俩人一块上下学。

到文艺汇演前一天,季岚带着李茹旧和姬以筝来找她们,说想检验一下训练效果。

庆虞没什么意见,反正明天也要给别人跳,先让观众看看也能有个底。

这时候刚下晚自修,九点半的校园里清冷寂静,只有住宿生还在集体上第二个晚自修,整个教学楼只亮了两个教室的灯。

在学校公园后面的那条廊桥上,晕黄的灯光并不刺眼,精致的灯笼上缀着流苏,她们在伴奏响起后跳舞。

庆虞自己没有觉得哪里奇怪,但季岚她们先前嘲讽的声音全没了,万籁俱寂。

年郁看她的眼神很奇怪,狗看到肉要吞下去时就会显露这样的目光。

她微微蹙眉,牵手的时候刻意攥紧了些,想给她一点暗示,不要用这样的眼神,跟曲子不相配。但在她攥紧的那一刻,年郁贴上来,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特别轻,语速很快,孔雀开屏一般,瞬间而已。

这段舞结束后,其他几个人还是没反应,过了好几分钟,李茹旧忽然把年郁拉过去,面色激动地道:“刚刚说什么了?我看到了,坦不坦白?”

年郁拉上校服就跑,回头说:“我跟她说的,碍你事了?”

李茹旧喊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司马昭之心,年郁你听见没?!”

庆虞站在原处看年郁跑出去的背影,察觉心跳的有点快,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季岚跟姬以筝围过来问,想知道年郁到底说了什么,庆虞微微摇头,看到李茹旧一脸了然的在旁边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