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用(第2/3页)

声音轻浅,但不掩其中的威胁之意。

坠明剑轻颤了一下,十分上道,都不用说,就直接化作了一团流星,落在了林雪皎的指尖。

在漂浮环绕了片刻后,最终缠住了白皙匀停的手腕,成了一条星云手链。

林雪皎抬起一看,手链叮当作响,星光闪烁。

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给我的吗?”

周独寒:“是。”

林雪皎摸了摸手腕,眉间的欣喜还未散去,就又出现了一抹忧虑:“可是,我真的不会用剑。”

周独寒:“我可以教小师叔。”

林雪皎觉得练剑很累很苦,一直不愿意去学,但现在有了这么漂亮的剑,又觉得可以咬咬牙试试。

“嗯……你教我。”他的眼睫一颤,声音软乎乎的,“我很笨的,你、你不准骂我。”

周独寒咳嗽了一声,忍住了笑意,正经道:“不敢。”

林雪皎放下了心,像是得了件新玩具,拨动着手链玩。星光倒映在指尖,肌肤白得近乎于透明,格外晃眼。

就在他数着手链上的星辰时,耳边传来2208的声音:【宿主】

林雪皎愣了一下,在心中问:“怎么了?”

【这剑你不能要】

林雪皎一听,立即防备似的挡住了手链,小脸绷了起来:“为什么?”

2208解释:【这剑名为坠明……】

林雪皎:“我知道的。”

【而周独寒的剑名为陨星。你不觉得有些相似吗?】

林雪皎的眉眼茫然,直白地问:“除了都是两个字的以外,有什么一样的地方吗?”

【陨星以上古荒兽为骨,但荒兽何其之大,在锻造完了以后,还剩下一块肋骨,故而又用肋骨铸坠明一剑】

【因此,陨星坠明相生相倚,一主一从,是为对剑】

林雪皎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意思?”

2208:【所以,这剑不能要】

林雪皎晕乎乎的,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能要。

他不想听2208的。

但因为生性怯懦,又不好直接说,只好微弱地反驳:“也没什么呀。”

【你不懂这把剑的含义】

林雪皎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能有什么含义?”

陨星坠明这两把剑涉及到了后面的剧情,2208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只好含糊地说:【……坠明是周独寒的从剑,听从他的命令,他也可以反过来控制你,夺走你的性命】

林雪皎若有所思。

就在2208以为他真的听进去的时候,又听见一道轻软的声音响起:“难怪哦。”

【?】

“难怪这柄剑没有嫌弃我,原来是听了周独寒的话。”

【重点是这个吗?你没听我的后半句话吗?】

林雪皎反应了过来:“听了,但是——周独寒要杀我的话,也用不到这把剑吧?”

2208:……

有道理。

2208差点被拐到沟里去,想到了什么,回过神来:【在剧情里,这柄剑不应该是你的】

林雪皎:“那现在就是我的了。”

【……】

林雪皎皱了皱鼻子:“我先用着,不行吗?”他难得灵光了一次,提出了一个建议,“等到时候别人要了,再给别人。”

2208本想硬下声来命令,但一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心软了下来,改口:【……行吧】

【不过,你得听我的,到时候让你给谁,就得给谁】

……

刺眼的白光散去。

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离开了剑冢,回到了试剑坪上。

林雪皎眨了眨眼,等待眼中水雾散去后,见到熟悉的景色,不免放松了下来。

推了一下身侧的臂膀,小声说:“放我下来。”

试剑坪上的人太多了,乌泱泱的,时不时投来目光。

大庭广众之下,再被这么抱着,就太不好意思了。

周独寒也没勉强,松开了手。

林雪皎轻身落在了地上,刚站稳,就见到一位手持玉简的师兄走了过来,头也不抬地说:“登记一下。”

林雪皎一下子没听清:“什么?”

师兄不耐烦地说:“你在剑冢中取了什么剑?”

林雪皎“哦”了一声:“我拿了坠明剑。”

“坠明”两字一出,玉简上光芒一闪,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虚影,星云闪烁,美轮美奂。

师兄:“好了。”他看向了周独寒,“你拿了什么剑?”

周独寒正要开口,试剑坪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顿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林雪皎也望了过去,可是外面围了一圈人,人高马大的,根本瞧不见发生了什么。他踮起脚,只看见一队人在往他们这边走。

沿途生出了骚动。

“是戒律堂的人。”

“难不成是谁犯了错?”

“有人要倒霉咯。”

在上清宗中,戒律堂是一个特殊的去处,其中设了刑堂与水牢,专门惩戒关押犯了错的弟子。

一旦被戒律堂定了罪,不脱一层皮,很难出来。

此时戒律堂的人走来,弟子们避之而不及,纷纷让路散开。

不消片刻,原本喧闹的试剑坪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前面的人散去,林雪皎终于能看见来人的模样的。

走在最前面的人身着一袭黑衣,脸上带着半副铁制面具,腰间配一条锁链,走起路来叮铃作响,令人生寒。

身后,跟着的都是着黑衣之人,面无表情。

而在领头人落后一步的地方,站着一个青衣弟子,手持折扇,簪冠携玉,文质彬彬。

不是别人,正是叶明琢。

叶明琢讨好般,低头哈腰的站在黑衣人的身侧:“谢堂主,就是他。”手中折扇一指,指向了周独寒。

周独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瞳一沉。

谢堂主停下了脚步,腰间锁链晃动,折射出冰冷的色泽。他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周独寒,嗓音嘶哑:“五天前,你在何处?”

周独寒不躲不避,坦然道:“后山。”

谢堂主:“去后山做什么?”

周独寒:“为取月夜草。”

谢堂主颔首:“取月夜草做什么?”

周独寒:“为得外门遴选名额。”

“你参加遴选了吗?”

“未曾。”

在这一问一答间,叶明琢按耐不住了:“谢堂主,不必再审,就是他杀害了两名内门弟子!”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

唯独周独寒冷静,未曾有一点异样。

叶明琢迫不及待地把罪行往周独寒身上扣,说道:“平日里两位弟子与他交恶,这次又死在了后山,必定是积怨已久,使得他找准机会下了毒手。”

谢堂主瞥了一眼过去:“聒噪。”

叶明琢浑身一冷,闭上了嘴。

谢堂主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隔着半幅面具,目光审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