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印证(第2/3页)

所以这一切都能推给奴仆。

“盯紧了李大郎。”

“是,主子。”

乔谦和道:“少主子料事如神啊!”

谢彦逍没说话。

梦里的一些事情竟然真的是真的,可为何还有许多事跟现实不同。

议完事已经到了子正时分,谢彦逍朝着瑶华院走去。

躺在床上,看着怀中睡得香甜之人,他突然觉得内心有些恐惧。梦里有些事情会发生,有些事情不会发生。那她在大火中死去一事,会不会发生呢?

他紧紧抱住了云遥,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云遥做了个美梦,睡得正香,感觉突然被人勒了脖子,难受得很。还好一会儿就被人松开了,她在谢彦逍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入睡。

第二日一早,春杏从外头回来,跟云遥说了一件大事。

“镇北将军府的二姑娘险些被人轻薄了,今日镇北将军亲自打上门去了。”

说到后面,春杏声音越发小了,声音里也带了些恐惧。

云遥隐约记得这件事情前世也发生了,她是在事情发生了很久之后才听旁人说起来的。这事儿本是个秘密,但不知被谁传扬出来。至于那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她也没太听清。她只记得有一位将军府的姑娘被仆人轻薄了。

“你确定旁人说的是没被轻薄?”

春杏点头:“嗯,二姑娘的确没被轻薄,当时不知是何人救了二姑娘,把那人吓跑了。”

云遥想,估计不是同一件事吧。她随口问道:“你刚刚说镇北将军打上门去了,去的哪个府邸?”

“永安伯爵府。”

云遥愣了一下。

虽她不记得被轻薄的姑娘是谁,但那下人是何人她倒是记得,永安伯爵府的大公子,也就是钱国舅的小舅子身边的一个仆人。李大郎在京中风评极差,世家中的姑娘没人愿意嫁给他。出了此事后,更是没人愿意嫁他了。毕竟,这主子风流,下人更龌龊,这样的府门谁愿意把姑娘嫁过去。

看来这件事情是她前世听说的那件事情。

可如今事情走向跟前世大不同了啊……

首先那姑娘今生没被轻薄,其次,前世这事儿可是安安静静的,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直到很久后才被人传出来。事情也传得影影绰绰的,让人不知究竟受害者是何人。

不过略一思索云遥就明白过来了。若真被人轻薄了,为了姑娘的声誉着想,定是要藏着掖着的。如今没被轻薄,定要狠狠处罚,出了一口恶气,威慑其他人。

今生许多事都跟前世不同了。只是,大部分的事她还能想得通,因为那些事与她有关,她做了与前世不同的选择,改变了自己的处境,也改变了身边人接下来的行为。可此事她一点都没插手,怎么也会被改变。

不会真的还有重生者吧?

又或者她的什么行为影响了身边的人,进而影响了这件事?

“夫人……”春杏唤了她一声。

云遥回过神来,问:“可找到人了?”

春杏点头:“找到了。是永安伯爵府大公子身边的一个仆人,那仆人昨日还谎称自己是永安伯爵府的大公子,被人识破了。他脸上的伤也在。不过,听说将军府的人也因此事迁怒于大公子了,想问问大公子是怎么管理下人的,结果大公子昨日便出城了,一直没回来。”

李大郎就是个色胆包天又没骨气的人,出了这种事怕是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露面。怕是一露面就要被将军府的人打一顿。

只是这事儿她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啊。李大郎身边的奴仆胆子也太大了些,竟跟他主子一样猖狂。而且,既然那小厮是李大郎身边的奴仆,又怎么没在李大郎身边?昨日不在,今日竟然也不在。

云遥看了一眼春杏的神色,略微有些奇怪,问:“还发生了什么事?”

春杏抿了抿唇,道:“那小厮竟被将军府的人剁了手,又当场活活打死了。”

听到这话云遥心中也微微一颤,镇北将军也太残暴了些。不过,这镇北将军府也一贯如此。当年老将军随□□打江山,打到都城,和□□一起□□虐待前朝皇室后又杀了他们。

晚上,秋武回来报信。

“主子,李大公子刚刚被国舅爷的人从后门接走了,藏到了国舅爷的庄子上。”

果然,跟梦中的事一模一样。

乔谦和脸上难掩喜色,略微激动地道:“这下子国舅爷要把镇北将军得罪了。”

谢彦逍点点头。

乔谦和沉默许久,脸上喜色渐浓。

“原本觉得这镇北将军持中立态度,哪个皇子都不亲近,很难对付,本打算先让四皇子削弱了国舅的势力,再解决镇北将军府。如今国舅爷插手了,正好让这二人斗一斗。不管哪一方败了,于咱们而言都是好事。”

谢彦逍道:“此事要好好谋划谋划。”

接着,二人说起此事。

半个时辰后,谢彦逍对秋武道:“去给镇北将军传信吧。”

“是,主子。”

一觉醒来,云遥又听到了新的信息,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

原来想要轻薄将军府二姑娘的人竟然真的是李大郎,玉佩、被抓伤的脸、二姑娘亲自指证。听说李大郎被将军府的人带走了。

既然人是在国舅府的庄子上找到的,那么这下京城要热闹了。

听说儿子被带走,永安伯不平静了,永安伯找到了国舅府,求女儿女婿去镇北将军府要人。

钱国舅把此事做的滴水不漏,没想到竟然还是走漏了风声,如今这形势却是难办了。一开始是他们拿了仆人来顶包,如今将军府在他的庄子上抓到了正主,且证据确凿。

“凭什么他们说是谁就是谁?我们家那家仆已经被他们打死了,怎的还要抓住我儿不放!”永安伯爵愤怒地说道。

钱国舅叹气。

要是人被送到了刑部或者大理寺还好说,关键是人被带回了将军府。镇北将军手握兵权,已故老镇北将军又陪着皇上打下了大历江山,在大历的地位不一般。

如今就只能一口咬定做那件事的人是那个已经被打死的仆人了。

钱国舅随永安伯爵去了一趟镇北将军府,结果喝了两盏茶都不见人出来。

钱国舅是先皇后的弟弟,一直被人捧着,即便是姐姐去世,外甥也是太子,地位不一般,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等了约摸半个时辰后,钱国舅和永安伯离开了。

“咱们就这样走了?我儿还没见着呢!”永安伯着急地道。

钱国舅冷哼一声:“岳父大人放心,明日我进宫去面圣,求圣上出面来解决此事。咱们只要一口咬定事情是那仆人做的就行。”

手握兵权又如何,说到底整个大历还是要听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