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风流多情长公主(二十三)

若依见皇帝终于看到了自己伪造的那本日记本, 也装作好奇的样子探头过去瞄了一眼,问:“陛下这是看见什么了看得这么入神?”

皇帝把这本日记本递给若依,怀念的说:“这是父皇留下来的。”

若依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虽然这日记本就是她伪造的, 里面什么内容她一清二楚, 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第一次见的。

若依看完之后, 眼眶发红的对皇帝说:“陛下,父皇居然留有这么大的遗憾, 你一定要代替父皇完成他没能完成的事情, 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皇帝认真的点了点头,答应说:“阿姐,朕会的。”

若依怕自己伪造的日记本留在皇帝手里时间久了会被发现什么破绽, 于是就跟皇帝打感情牌,说:“弟弟, 父皇留下的手记阿姐想带回去留作纪念,不如阿姐把其中关于朝政方面的内容抄一份给你,这原本就送给阿姐吧。”

皇帝也很想要自己父皇的日记本,就犹豫了一下。

若依继续说:“阿姐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 不能插手朝政, 没法帮助父皇完成遗愿, 只能拿父皇的手记日日观摩聊以慰藉了。”

皇帝想到自己可以帮助父皇完成遗愿, 阿姐却不能, 确实应该弥补一下阿姐。

皇帝只好答应了下来:“好,那这本父皇的手记就给阿姐吧。”

若依笑了起来, 就要拿着日记本去重新抄一份, 皇帝却阻止了她, 说:“朕亲自来抄。”

若依其实更高兴让皇帝亲自抄, 因为这日记本就是若依亲手造假的,她也怕自己重新抄一份,可能笔迹方面会有一点雷同的地方导致露馅,她抄写的时候肯定得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尽量避免写字的笔锋习惯出现雷同,会抄得非常累。

皇帝自己亲自抄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在皇帝抄日记的时候,若依为了防止他抄得太慢看得太仔细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还特意坐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的就催促几句:“陛下,抄完了没有?”

皇帝被她催促得加快了抄写速度,自然就不会留神去关注日记本上的字迹笔锋。

皇帝根本就没有想过日记造假的情况,毕竟日记本上写着的关于他和阿姐的小时候的趣事,只有他和阿姐还有已经去世的父皇母后知道,如果造假的话,就只可能是他阿姐造假,可是后面那些关于朝政改革的内容,绝对不是他那个只想着风花雪月和享乐丝毫不懂朝政的阿姐能写得出来的。

所以皇帝毫不犹豫的就认定了这日记就是自己父皇遗留下来的,只是不知为何会混入其他书堆里,今日才被他看见。

皇帝虽然对朝政不怎么上心,但不代表他不懂这些,他可是先帝的独子,从小就接受正统的太子教育,天资聪颖,一眼就看得出来日记上写的改革计划对大周好处多多。

这种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计划,怎么可能是有人故意造假想骗他呢?

皇帝对日记本的真伪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若依自己造假心虚,才想方设法的杜绝皇帝任何可能发现日记本为假的可能性。

若依达成目的之后,也不会在皇宫里多待了,把日记本和其他书籍混在一起,然后命人装箱,再叫十三进来抬着箱子跟她回长公主府。

回到长公主府的若依,完成了点拨皇帝的计划,又把造反男主控制在自己府上,自觉高枕无忧的她又沉迷享乐不可自拔了。

毕竟躺平享受真的好快乐,美男环绕真的好快乐,长公主的快乐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以前当摄政太后的时候,若依也享受过这种快乐,但当摄政太后还需要操心朝政和国家大事,每天动脑子头发都不知掉了多少。

现在把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的奋斗事业交给皇帝弟弟去做,自己背靠着皇帝弟弟作威作福,躺平享受,这日子简直是皇帝位置给她坐她也不换的。

魏忌和魏颐自从兄弟关系缓和之后,两人就有了默契,彼此联手排斥其他男人靠近若依。

若依不是没发现俩兄弟的小动作,但还是那句话,她就算看明白了这些男人在为了争夺她的宠爱使出一些手段,只要无伤大雅,她乐意纵容。

比起那些只是一时新鲜的美男子,还是原剧情中的男主和他哥这对双胞胎美男更得她喜欢,想想原剧情中对长公主恨之入骨还造反登基的男主现在戴着她给的项圈跪在她面前任她予取予求,旁边还有跟男主长相一模一样却气质迥异的男主他哥,这刺激感,啧啧啧……

有时候若依还会故意表现出对莫须有的美男子有了兴趣的样子,就为了看男主魏颐因此而情绪低落想办法挽回她的心意的样子。

这让她有种掌控了男主的快乐。

若依想到自己刚穿越过来知道原剧情时对男主的忌惮和对自己结局的担忧,现在再看看男主在自己面前卑微求垂怜的样子,那快乐简直无法言述。

若依对魏忌和魏颐兄弟俩的宠爱已经达到了整个长公主府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甚至在长公主府外面,都有传闻,说是长公主打算换魏家公子之一当驸马,以此来表示对魏家公子的喜爱,安抚齐国公府。

传这个流言的势力,大概就是看皇帝迟迟没有让长公主换驸马安抚齐国公府,他们又抗议无果,不想跟皇帝对着干,只能用这种方式催促皇帝和若依赶紧换个魏家公子当驸马,也让齐国公府脸面上好看一些。

为齐国公府出头的那些势力,也好有台阶下。

只是这个传言可算是戳到了驸马董翰时的肺管子了。

董翰时在长公主府的存在感很低,他知道自己在长公主那里失宠了,又不想去看见长公主给自己戴绿帽子,干脆自己躲着长公主和她的面首们走,干守着自己的驸马名分,做着被人嗤笑的长公主驸马。

董翰时心里能不憋屈吗?能不痛苦吗?能不屈辱吗?

但他只能忍着,因为他需要驸马这个身份,他舍不得长公主府内的荣华富贵。

虽然他不受宠,却因为驸马的身份,驸马应有的待遇一样没少,他忽略头顶上绿油油的帽子,他照样能过得奢侈无比,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跟荣华富贵相比,自尊和脸面算什么。

董翰时有时候也会隐藏身份出去玩一玩,他肯定是不敢玩女人,因为他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会被长公主的人监视着,若是他敢给长公主戴绿帽子,那他就死定了。

董翰时很清楚皇帝和长公主这姐弟俩有多么霸道,长公主可以尽情的给他戴绿帽子,但他却必须为长公主守身如玉。

董翰时也很想高喊长公主太过双标,但他只能对权势低头,他惹不起长公主,更惹不起长公主背后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