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没有办法违背津津的意愿

江斯年回到墅江公馆的时候,齐叔正侯在门口等他。

“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太太呢?”

齐叔担心他们在林家吃不好,特意准备了夜宵。

可出门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人,回来却只剩江斯年一人。

江斯年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疲乏地捏了捏鼻梁,声音清冷:“送她回锦园了。”

锦园那里的房子是林星津和他结婚之前买的。

除了在外拍戏回不来,婚后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住在那里。

“太太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您不应该让她回锦园的。”

他们俩本就聚少离多,再不抓住机会培养感情,他们先生何时才能得偿所愿啊!

齐叔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齐叔你知道的,”江斯年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微微下垂的眼睫浓密,语气无奈又宠溺,“我始终没有办法违背津津的意愿。”

齐叔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光他知道有什么用呢,得太太知道才行啊!

齐叔有时候真想准备个大喇叭,将这些年江斯年为林星津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讲给她听。

但齐叔心里也明白江斯年有自己的计划和节奏,于是便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关切地问道:“您饿吗?我去给您拿些吃的。”

江斯年摆摆手,然后站起身说道:“我先上去收拾行李。”

齐叔先是一愣,然后了然地点点头,“您是要去锦园住几天吗?”

“嗯。”

锦园的地理位置虽然偏郊区,但小区内安保措施非常到位,除了住户外人根本进不去,一梯两户的格局,隐私性极佳,很受注重隐私的富人和高端人士的青睐。

林星津当初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买下锦园的房子。

而江斯年在林星津付款的当天便将同层的另一套买了下来。

林星津若是回了锦园,他也会跟着过去住几天。

即便见不到她人,只要一想到她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江斯年就满足了。

第二天一早,江斯年出门时正好碰到林星津的助理来给她送早餐。

余小绒见到江斯年的瞬间神色微滞,但还是下意识地朝他点了点头,“江总,您怎么……”

“嘘。”江斯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漆黑的眼眸平静无波,“别告诉津津你见过我。”

余小绒点点头:“您放心,我就当从来没在这里见过您。”

“嗯,进去吧。”

江斯年半倚在墙上,看着余小绒输入自己的指纹,打开了那扇他渴望已久的门。

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名为“嫉妒”的表情。

他嫉妒余小绒,可以不受限制地进入星津的家,可以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的起居。

而星津呢。

她看似冷漠,实则心很软,对身边亲近的人都很好。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还没起床吧?

余小绒去喊她起床的时候,她会为了多睡一会跟余小绒撒娇吗?

他都没见过津津撒娇的模样,余小绒凭什么可以?

当初就不该让余小绒去给津津当助理,现在把人换掉好像也不算太晚……

江斯年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用力咬了咬牙,努力驱散脑子里这些充满恶意的想法。

她们只是津津的朋友。

只有他才是津津的丈夫,是能跟她共度一生的人。

谁都代替不了他的位置。

想到这,江斯年的情绪平稳了不少。

他看了眼时间,终究还是依依不舍地按下了电梯。

余小绒轻手轻脚地进门,生怕吵到林星津,却没想到她早就已经醒了。

林星津穿着一条雪白的睡裙,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整个人沐浴在温暖明媚的阳光里,看上去慵懒而随意。

听到玄关处传来的动静,林星津循声回头望去。

也许是因为还有些起床气,林星津精致姣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她偏偏生着一双明艳潋滟的大眼睛,加上微微上挑的眼尾,便敛去了几分她身上的清冷感,莫名地勾人。

当她将目光放在你身上时,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想要向她臣服。

余小绒给林星津当了两年多助理,依旧抵挡不住她的美貌攻击,时常被她看得晃神。

也难怪江总了。

她在心里默默想道。

“你来了啊。”

林星津从沙发上站起来,睡衣的裙摆滑落至膝盖,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白皙雪嫩的皮肤在阳光下如同会发光一般。

美艳不可方物。

“嗯。”不过也多亏给她当了两年的助理,余小绒很快就回过神来,不至于失态,“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林星津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咬了咬红唇,“睡不着了。”

其实不是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林星津居然梦到了江斯年——

还是在那辆车上。

只是当她跟司机说去锦园的时候,江斯年却没有如她的愿。

“为什么要回锦园?”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力道大到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疼,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

林星津奇怪于江斯年的反应,但还是耐心地跟他解释了原因,“因为我经纪人要跟我谈工作,在公馆不方便。”

可是任凭她怎么解释江斯年都不肯松手,强行把她带回了墅江公馆,甚至还将她锁在了房间里。

“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你哪都不能去,就给我乖乖待在家里。”江斯年的眼神晦涩难懂,林星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林星津的脸上惊怒交加:“江斯年,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江斯年慢慢凑近她,就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我怎么没这个权力,津津你忘了吗,我是你丈夫啊。”

林星津就这么被吓醒了。

尽管精神还很困顿,可她却不敢再闭上眼睛。

这个梦太诡异,太荒诞了。

轻柔的月光从窗边丝丝缕缕地轻泻进来,像是为木质地板镀上了一层银霜。

林星津抱膝坐在床上,似乎从她喝醉酒,被江斯年带回家开始,江斯年的存在感就莫名其妙地变强了。

她想,近期都不能再见江斯年了,免得自己总是胡思乱想。

还好过几天她就要进组拍戏了。

时间会让一切都恢复原样的。

“津津。”余小绒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林星津看着余小绒放在餐桌上的早餐,僵硬地转移话题,“吃饭吧,我饿了。”

“好,我去拿餐具。”

余小绒将早餐一一摆好,落座后双手托腮,可怜巴巴地朝林星津眨了眨眼睛,“津津,我能给你拍张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