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一同翻天去

“来者何人?”眼见着周围的敌人在护山大阵与众弟子的合力攻击下终於败退, 执事长老刚刚松一口气, 突然发现离山门不远的地方新来了一艘飞舟, 如同幽灵一般停驻在门口。

一名莲音宗高阶弟子站在飞舟前端, 垂眼看向他们, 目光不善。

因为是夜间行路, 船上的灯光并不明亮, 但修士敏锐的视觉还是察觉到了他们船上那独属於莲音宗的标志。

莲音宗与昆天宗乃同盟,按理来说,若是闻听门派有那前来相助, 断不可能是面前这种情形,更何况,据他所知, 门中的那些求助的玉符可是一个都没能发出去, 而此时危难已解,他们又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门派外, 看起来还是来者不善?

想到这, 执事长老不由心里一个咯噔, “敢问...诸位莲音宗道友深夜来访是为何事?”

随着他这声问话, 身後警戒着的几人立刻跟上前来, 手持武器守护在他身侧。

来自莲音宗的飞舟上渐渐出现了更多的人, 其中就有他们的大长老,老者摸了摸胡须,表情无喜亦无怒, 只是客气的拱手行礼, “见过玄空真人,许久未见,有些想念我那孙女了,便来昆天宗看看,并无恶意,一时思虑不周深夜来访,还请见谅。”

***

李芝瑶眼见着众人成功与来自莲音宗的道友会合,甚至两方长老已经攀谈了起来,心下稍安,正想着要不要再将门派整一遍欢迎一下远方的客人,却觉得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鼎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麽,突然猛的变大将她吸了进去!

李芝瑶此时正专注於门派之中,并没有意识到後头造反的法器,一直到它飞起并且牢牢束缚住她,一切已成定局。

发现自己身体中生气渐去,肉身中蕴藏着的能量也开始被一点点抽离,李芝瑶咬了咬牙,抬手伸向了已经十分稀松的灵脉。

大量的灵气从她身体里穿过,向着那小鼎涌去。她此时的身体就像一个蓄水器,不停有水在抽,不停的有水在进,将她的经脉冲刷着,就差那麽一点点,她几乎就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准确的来说,是生气被完全从这个身躯上剥离,只留下一具由灵珠构成的纯粹身体,干净到仿佛一件刚刚被洗干净消毒的衣服。

而事实也是如此,人生在世,不过披上皮囊向前行进而已,若是连魂魄都已经被抽离,那这剩下的,不就是一件衣服罢了。

但既然这是她的衣服,就不能让人夺走!

她咬了咬牙,脑中疯狂转动,思考着如何从这困境中挣脱,而远处,一个半透明的残缺魂魄正站在廊柱後静静的看着这个方向。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

李芝瑶闭了闭眼,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既然她此时的身体本身就是由纯粹的灵气所构成,那麽再用更多的灵气来灌入,是不是上限与正常人截然不同呢?

思及此,她反手抱住了小鼎沉入灵脉,任由这两股力量透过自己的身体来回游荡切磋,任由他们将自己当成了比武台,却在这间隙中最大限度的吸收这两者所展现出来的灵力。

一日,二日...

转眼,三日已经过去。

等门派终於打扫干净,莲音宗的长老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耐着性子等他们将战场处理干净,到那山洞的入口一开,他立刻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执事长老跟在他身边指路,还拨了两个弟子随行,一路跟在他身後,同时也预备着帮遇害的同门收屍,他们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真的见着了,却还是心中难受,便免不了会拖上一些时间收拾祭拜。

莲音宗老道却走的飞快,没多久,他就来到了那个密室之前。

拜之前打破了屏障的千血门门主所赐,那地标入口十分醒目,精通占卜的莲音宗长老从腰包中拿出一枚个头有他手掌大小的龟甲,很快就算出了进去的路。

执事长老阻拦不及,让他不管不顾闯了进去,心里暗暗叫苦,只是等走到那里,原本放着翻天印的位置,空荡荡的高台上,他却只看到了一个打坐的背影。

执事长老谁知道这里放着什麽的,此时看到空荡荡的祭台不免惊讶,回头看到已经扑在罗妙清屍身前嚎啕大哭的莲音宗长老,他没忍住,还是传音问道,“淩瑶,你可知,这原来放在高台之上的东西去哪里了?”

李芝瑶举起手,一颗鲜艳的红痣出现在她的手背上,十分吸引眼球,“在我的身体里。”

***

这天晚上,躺在临时腾出的床铺,李芝瑶很快就闭眼睡了过去,梦中那些从小鼎里得到的讯息在她眼前一一划过,像是经历了千年万年,又像是短短一瞬,沧海桑田。

其实昆天宗护山大阵延续许久,最初的来源几乎不可考,但可以确定的是,几乎每百年都会被大能重新加固,一直到近几百年,门中人才凋敝,这时间线渐渐也就拉长了。

这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还有人时不时捅的娄子。而捅得最大的那个篓子,正是由玄离这个年少轻狂的天才,门派当年的希望捅出来的。

他向来喜欢从外面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门派研究,门派有用他用不着的就丢给门派,也使得门派一度库存丰盈。

但有一天,他从外头带回了那只小鼎。

当时谁都不知道这小鼎是干什麽的,只觉得看起来有些邪门,也不知道那邪修对这玩意做什麽,玄离就想着先留一段时间研究研究,完事了,就继续丢到门派的宝库里。

俗话说,路边的野花不能采,这路边反打劫夺来的法器,其实也未必安全到哪里去。

他原本将这小鼎放到了掌门房中,但掌门觉得这小鼎看起来不怎麽滴,准备重新给他做一个外壳便丢到练器坊。

练器坊因为有时候需要大量的灵力,所以位置一般都是在靠近灵脉的位置,谁知道这一靠近便靠近出了大事情,也导致了其後百年,众人再也不把炼器坊建立在灵脉旁边了,而当时,犯下了这个错误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来众人发现——小兔崽鼎不见了!

众人沿着轨迹一路找去,越找越心惊,最後的事实也表明了这种心惊是必要的,因为那小鼎竟然在半夜循着灵脉一路往下,差点把维持宗门基本运作的灵脉抽个干净,让宗门大阵成为飞灰,无数代人的心血尽皆虚无。

而更要命的是,这小鼎吸饱了灵气以後,逐渐露出了它狰狞的一面——它开始吸取周围人的生气。

为了将这已经吸足灵气的法器镇压,门派损失惨重,虽然除了玄离这个始作俑者,其余人没有什麽伤亡,差点失去了最主要灵脉的门派却也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