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4页)

直接踩中了她两个雷。

张子佩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假笑:“季先生,我只想帮您拿一下树叶,您即使不愿意,也犯不着这么没绅士风度的斥责我。还有,能不能请您别叫我张三,毕竟没有哪个女生愿意被人这么叫。”

季不言:“我知道了,张三小姐。”

张子佩:“…………”

一瞬间,张子佩的脸上仿佛打翻了调色盘,一阵红一阵白。

这是什么绝世渣男,她凶巴巴的瞪了眼季不言,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

白喻知道季不言毒舌,但没想到他这么能气人,但又有点淡淡的爽是怎么回事?

白喻看得解气,又忍不住想逗一逗季不言,眨眨眼挤了几滴眼泪,这才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

季不言一抬头就看到白喻泛红的双眼,他怔了怔,连忙忍不住把人拉进怀里,问:“谁欺负你了?”

白喻委委屈屈的说:“我一到就听季老先生说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而且我刚刚看到你和那个女生在一起……”

“我拒绝她了。”季不言抱住白喻,低头吻掉他脸上的泪,神情愧疚而真诚,“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白喻还在演戏,演着演着季不言的吻就落了下来,他们分开大半个月,哪怕是牵个手都能让人热血沸腾,白喻哪里拒绝的了对方的亲吻。

直到被季不言松开,他这才回过神来,剧本不对啊!他怎么这么快就被哄好了?

季不言相亲被他抓住,不是应该手足无措的解释吗?

怎么现在这么游刃有余,把他亲得腰颤腿软,脑袋也晕乎乎的。

在季不言进行下一个动作前,白喻终于推了他一把,埋怨道:“有人呢,别被看见了。”

季不言遗憾的把手从白喻屁-股上挪开,突然问了一句:“你鞋怎么弄脏了?”

“没、没什么……”白喻心虚的把脚缩到身后,他没脸告诉季不言,那是自己踩他蛋蛋替代品留下的罪证。

却不料下一刻他突然脚腕一热,季不言竟然握住了他的脚踝。

白喻错愕:“你干什么?”

该不会季不言知道了要教训他吧?

白喻心里一阵忐忑,甚至脑补出了求饶姿势。

然而他预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季不言只是半跪在他面前,拿出胸前的装饰手帕,动作绅士得宛如一个执事:“你鞋弄脏了,我帮你擦擦。”

他的小王子盛装打扮来看他,可不能让脏兮兮的皮鞋坏了气氛。

白喻脸唰一下就红了。

张子佩走得太急,从国外高定回来的裙子也被划破,这让她几乎要维持不住淑女形象,都怪可恶的季不言!张子佩踢了一脚树干,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

在花园深处,曾经在她面前表现得高高在上的青年,此时却半跪在一个陌生少年的脚边,正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清理对方的皮鞋,动作温柔,几乎虔诚。

张子佩:“…………”

张三小姐请自重,我有爱人了。

季不言拒绝她的话在耳边回响,张子佩这才惊觉,那个原来季不言是个gay!

怪不得对她那么差,原来是有男朋友的!

没想到导演和影帝竟然是个gay,而且还交了一个男朋友,这要是被他粉丝知道了,不是最好的报复吗?

被气晕头的张子佩掏出手机想要拍照,然而在她打开相机后还是放弃了。

虽然季不言对她没绅士风度,但她也没必要为此就把这件事捅到网上。

但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该怎么办才好呢?下一刻,张子佩看到了远处的季贤。

张子佩眼睛亮了起来,她撩了撩头发,摆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走了过去:“季伯伯,听说您在找季先生,刚才我在小花园里看到了他。”

花园深处的石椅上,季不言把白喻哄得坐在腿上,正亲昵的用嘴唇描摹白喻的五官,从额头到眼睛,从耳尖到嘴唇……

分别太久,对他的渴望已经写入骨髓,无时无刻都在叫嚣要更进一步。

“还在外面呢,”白喻红着脸推开季不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别担心,”季不言咬着他的喉结,声音低哑的喘-息,“这是我的秘密基地,客人找不到……”

湿热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带起一阵阵痒意。

白喻忍不住仰起脖子,想躲开这恼人的折磨。

与此同时,花境背后突然出现两道身影,季贤和白悍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双目喷火,目眦欲裂。

季不言背对着他们没发现就算了,白喻刚才被季不言亲得神志不清,竟然也没看清楚二老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白他吓得立刻从季不言身上跳下来,抢在白悍行揍人前说:“爷爷,这是我男朋友!”

“你……你……!好得很,我就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白悍行能猜到白喻有男朋友,但无论他怎么猜测,他也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季不言。这可是他最信任的后辈!没想到竟然是狼入虎口!

看着那不要脸季不言这么欺负他孙子,白悍行气得高血压都要犯了,颤声道:“你怎么能和他搅在一起,按照辈分,他可是你叔叔!”

白喻小声嘟哝:“辈分而已,有没有血缘关系……”

“你还敢顶嘴?!”白悍行眼睛一瞪,绅士手杖又要落了下来。

季不言往前一步把白喻护在身后,诚恳道:“白爷爷,很抱歉没有及时通知你们。”

“我可没你这么老的孙子,”白悍行气得胡子都在抖,“更何况,这件事是通知了就算完事儿吗?”

“对,是我考虑不周,”季不言微微欠身,“口头通知不作数,我过段时间亲自拜访上门提亲。”

白悍行:“提……提亲?”

季不言改口:“您如果不愿意,我送嫁妆也行。”

白悍行两眼一翻,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给我闭嘴,自己给我去跪祠堂!”季贤老脸都要丢尽了,狗儿子竟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趁着工作拐跑了人家的宝贝孙子,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祠堂可以跪,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们明白,”季不言握着白喻的手,一字一句道,“我接受惩罚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是因为您是我父亲,我想让你消气。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等白喻再长大一些,我们就去海外领结婚证。”

季贤:“……”

白悍行:“……”

白喻再也忍不住,在这么严肃的场面下却勾起了嘴角。

“笑,季家老幺都被去罚跪祠堂了,你竟然还有心情笑?”回家路上,白悍行瞪了白喻一眼,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听,他算是没办法了,只得说几句风凉话。

“我高兴嘛,”白喻给了爷爷一个拥抱,撒娇道,“我知道您舍不得让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