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大漠中的医女

滚烫的血液喷洒在我脸,让我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消散殆尽,我满眼只剩下杀戮,视野里只剩一片血红色,看人都只是浓浓的血色堆积成暗色的人影,这些暗色的人影,带着一股莫大的吸引力,让我想撕毁,想咬碎。

“呵,还有谁呢?”

我用手麻干净刀上的血液,看着那些面容冷峻的人。

三个,还剩三个。

不,应该是还有五个,水妖凯莎和洞主赤火。

可惜了,我来的不是时候,他们既然不在。

天狐见状立马拉满弓:“一人可敌千军的碎影少主,果真不容小觑,银镰,阎冥,你们可要当心些。”

“哼,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谁会相信那些传闻。”阎冥依然对我不屑,可眼里的忌惮却出卖了他。

银镰挥舞着长镰,同阎冥一起发起进攻,我不紧不慢的捡起地上的金笛子,在他们拳头和刀落下的时候,滚起得烟尘里空空如也。

而我已经闪身到天狐的身后,他反应也快,立刻使着轻功躲闪开,而我依旧不慌不慌,将金狮的银笛擦了干净,凑到嘴边,再挥刀挡下天狐的一箭。

一阵急促的笛声响在空旷的地宫里,刺耳尖锐,他们三人顿时捂住了耳朵。

阎冥终于警惕了起来:“他居然会吹金狮的蛊笛!”

天狐依旧落在高高的石堆上,冷眼看着我:“不然你以为,年仅12岁的碎影,他是怎么能够当上少主杀那么多人呢,他可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任何武功,他一眼就能学会。”

银镰不由得大惊:“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他,曾和碎影少主一起被抓来的刹天。”我停下了笛声,拧笑着开口。

笛声响起的瞬间,躲藏在地下的蛇虫鼠蚁纷纷钻了出来,把银镰和阎冥团团包围住。

天狐眉目一凌,用一只箭矢插死了爬到脚下的毒蛇:“居然被你发现了吗?苏盟主。”

“呵呵呵……我原本以为那个把我关进小黑屋的人早已经被千重一处理掉了,没曾想原来他放了你一马,让你滚回了这个把你打造杀人机器的鬼地方?怎么样?刹天刮骨换形的滋味不好受吧,毕之敬。”我扔掉了那支金笛,蛊乐其实没那么难学,毕竟金狮还没在我面前吹过曲子,我会的,只不过是当初在苗国听过一次而已。

天狐还没来得及拉弓,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得已用玄铁长弓跟我射箭。

原本我也不觉得他会是我的熟人,可如此了解我,又时刻跟我拉开距离,对我的招式一清二楚,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个从千宅消失的人。

他曾说过,他再也不是曾经的子轻了。

再之后他就消失了,消失没多久,刹天就找上门来,千重一能在武陵安然呆了十二年,说明这十二年间他和我一样,从刹天的眼中彻底消失,找不到一点痕迹。

原来是滚回了刹天,做那个只会杀人的怪物。

如同现在的我一样。

即便他受了刮骨换形,吃了不少刹天研究出来可以提升人公里但吃一口就少十年寿命的药,他仍旧不是我的对手。

勉强挡了我三招之后,他被打趴在地上,手中的弓被我一脚踩住手腕,掉在了地上。

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他惨烈的惨叫:“啊!碎影,我要杀了你!”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看着他因吃了提升功力的药而爆满血丝的眼睛:“阿落已经放了你一马,你非要来我面前戳我眼,这么给脸不要脸,那就去死吧哈哈哈哈……”

我一用力,刹天五罗刹的天狐,就这样被我捏爆了脑袋,血液与脑浆迸裂的样子,叫人无比兴奋。

我转头,拧笑着看向那两人。

他们见状,不想再纠缠,想走,我立刻追了上去。

银镰眼尖的看到墙角边有黑火药,便迅速掏出火折子朝黑火药扔了过去。

“别!”阎冥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轰然一声,黑火药爆炸,我虽然反应得及时,快速拉开了距离,可这里是最后一个点,炸完这里,地宫就会被整个坍塌的山体掩埋。

我刚拉开距离,挥刀挡开一块飞来的石头,便见巨大的石块从头顶落了下来,而银镰和阎冥,已经彻底被掩埋了。

我本不想躲,毕竟那么大的石块,躲也是无济于事,但,血液燃起得杀戮,让我生出强烈的叛逆之心。

老天想让我死,我偏不想死!

抽刀顿时续出十层的内力,一招破山河横刀砍出,果然直直批开了那块石块,同时石块落地的后,震得我脚下一空,我朝着更深的洞穴里落了进去。

似乎是落进了水里,又被水流冲刷卷裹着,冰,且冷,冻得我直哆嗦,可十层的内力抽空了我所有力气,加上肩膀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处理不停流着血,我没挣扎便陷入了昏厥。

“他是活的吗?”

“可能已经死掉了吧?”

“啊?!那我们要不要把他扔河里去?。”

“扔河里会被母神阿鲁达怪罪的!”

头痛欲裂中,我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甚至感觉到我额头上有只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很舒适,我便下意识的喊了下:“阿落……我难受……”

“呀!”那只手收了回去,随后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阿姐,阿姐,他说话了!他没有死!”

“阿落……我渴……”我又说了句,不多会儿嘴里就清甜的水喂进来,我满足的不再动了。

耳边又响起了:“阿姐,他好像是活的。”

“我知道了,你去把车拉过来,我们把他带回去,但不能让村里人知道。”

“哦……”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无力的身体左右摇晃了许久,在某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在之后等我恢复意识,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睁开眼看到破破烂烂的屋顶,以及身上一条散发着酸臭味的薄被,我立刻嫌弃的把那条被子扔掉:“什么鬼东西啊,臭死人了!”

“呵!就这么一条被子,为了给你治病我们都给你了,你居然还嫌弃。”

我扭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姑娘,被晒得脸颊通红,穿一身大漠子民的衣裳说的确实地道的渊国话。

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不动的时候感觉不到痛,因此我下意识的抬起手对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姑娘说到:“你这娃娃怎么说话的……哎哟!痛痛痛……”

小姑娘双手叉腰,得意的笑起来:“筋骨都伤透了,你还敢乱动,活该痛死你!”

我这才想起来我在刹天经受了一战,上了一边肩膀。

“若不是我姐姐医术高明,可不就看你死掉了?”

小姑娘继续说着。.

此时外头走来一个小巧玲珑的姑娘,手里捧着一只碗:“阿香,病人醒了怎么不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