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居然是那小子

“难道你也知道昭颜?”他此番表情让我觉得他似乎有事情瞒着我,却只见他一脸真诚的看着我:“不知道哦。”

不知道哦?

不知道就不知道,加个哦这么可爱干什么?

我顿时被他这声哦迷得五迷三道,星星眼都冒出来了。

他见状噗嗤一声笑着揉揉我脑袋:“别怕,这不是有我吗。”

虽然我是个大男人,虽然此番让人觉得自己像条狗,但……摸头杀真的让人支棱不起来,我享受的闭上眼睛,直到他伸手挠了下我的下巴,我才惊觉他是真的把我当成狗了。

“抱歉,一下没忍住……”连掩饰都那么敷衍。

“鬼才信你呢!死千重一,你把老子当狗吗?!”我彻底炸毛了。

房间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直到我扯到伤口,哎哟一声才消停。

千重一见状,忙过来扯开我的衣服看我的伤口是否裂开,气氛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境地,他的唇到近不近,说远不远,我微微抬下头就碰到了,恰在这暧昧极致之刻,有人推门进来:“家主,夫人,有个人……”

来人正是小宁子,手中握着我给阿克勒的红绳,见到我们这副模样,顿时脸颊涨得通红:“说他来领一百两黄金……”

我和千重一顿时尴尬的拉开距离,我扯好衣服,走过去从小宁子手中夺过那根红绳,再把他推了出去关上门。

而这根红绳恰巧被千重一看到了,顿时背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

我僵硬的转身:“你听我说……”

事情的最后,阿克勒得到了我承诺的一百两黄金,喜滋滋的回了他的铁匠铺,林姑娘和他的父亲也团聚了,随同我们一起回武陵。

而我就惨了,被千重一从他华丽的马车里赶了出来,扔进一辆破旧的马车里,成日受着颠簸之苦。

红绳也被他收了回去。

我试图偷溜进他的马车好几次,都被银竹提溜回了我的马车,连饭菜都是清汤寡水的,肉都看不见,回到武陵后,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而且这还不算,他竟然把我丢进了别院,一个仆人都没有,小宁子和小北也不允许跟过来,我只能自己生火做饭,可是当初北伺候得太好,我早就忘了生火做饭这个功能,每次进厨房都被呛着出来。

终于我再承受不住,找到剑羽诉苦:“好兄弟,你跟重一求求情吧,我知道错了。”

剑羽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脑袋戏谑的看着我:“求什么情,家主说了让你在这里好好养伤。”

说着还不忘拿出热腾腾的肉包子啃起来,馋得我直流口水,可是有伤在身,我打也打不过,抢也抢不到,只能愤愤的吞口水。

“太欺负人了!”

捏了捏拳头,哭着跑走了。

最终在饥饿的驱使下,我还是不得不走进厨房,那着吹火筒奋力往灶里吹着火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声巨响,剑羽砸破了厨房的门从未外头飞了进来,落地的瞬间吐了一口血。

我眼疾手快把衣服拉开,差点被溅了一星半点的血沫子,可这血腥气传进我鼻腔的瞬间,心中那股沉睡的杀意瞬间翻涌起来。

与此同时,那个没被掩埋进地宫的罗刹水妖,从溅起的粉尘中走进这间不大不小的厨房。

“洞主说得没错,你这个人留着是个祸害。”她依旧一身白衣,只卷裹着**,头上的才怕纱绢连着手腕上的金色镯子,线条优美肚脐眼展露出来,白色的裤子下古铜色的大腿若隐若现。

虽然此番容颜已经是极美的了,但由于肌肤不够白的缘故,这种美太过内敛,需要慢慢发觉。

我压着胸腔弥漫的杀意,看向那个仿佛雪山里来冰雪之女,淡淡的问:“啧啧,居然被你找过来了。”

“呵,你居然就这样混进了刹天,如今杀了我刹天如此之多的人,碎影少主,拿命来吧。”说着她转了一下手中金色长枪,向我刺过来。

我没有打算迎敌,毕竟我现在可是受着伤呢,区区一个女罗刹,交给银竹对付就好了。

何曾想,剑羽这个杀千刀的,居然在我要跑之即,一把拉住我,把手中的剑塞到我手中,然后把我往前一推,自个儿跑了!

“我去叫银竹,你挺住!”

我不得已举剑挡下这一枪。

“你个杀千刀的给我回来!”

我冲他怒吼一声,但他已经跑得没影了。

我知道刹天在六国中都有据点,他们的眼线遍布天下所有皇室,可一个国家只有一个据点,一旦这个据点毁了,基本在这个国家掀不起风浪,而他们若是想要请增援,也得耗费很多时间,毕竟如今六国间相互不对付,想入境,哪怕有皇室撑腰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因此水妖,应是只身一人前来。

那么赤火呢?

我不信在摧毁了他的地宫后,他还能放过我,那可是他长达数十年的心血。

他没出现,一定是拿水妖来试探我,自己躲在暗处,默默计划着怎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碎影少主掀不起多大的浪,但加上刹天第一军师的无霜,那可就不容小觑了。

思忖着,水妖的抢法蛇舞,划着冰冷的弧度试图把我戳成筛糠。

左手使不上劲,也不能有太大动作,我只能艰难躲避着他的进攻,这样打着的时候,我们翻出了围墙,到了接上,一路上的人被吓得仓皇逃窜。

而我也没有打算跟她硬刚,一边挡着她的各种暗器,一边避开人群不伤到他们,一边往着千家主宅跑去。

可我嘀咕了水妖,她居然在出任务的时候带着十几个白夜叉一起去的,在我闪进一条僻静小道的时候,被一群白夜叉团团围住,中间那人手上还拉着个做人质,逼迫着我停下来。

我只好停下,注视着被威胁的人,满脸的麻子,吓得哭哭啼啼,脚软得站不稳,不过这人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如今已经是深冬了,武陵纷纷扬扬的飘着细雪,已经在街角房檐堆了一层雪白。

“是你!”麻子脸突然惊呼一声:“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眼看着他泪眼汪汪的模样,不让人觉得可怜,倒是让人很倒胃口。

大概是天冷的缘故,他哭着哭着喷出一大串鼻涕,吓得那人一把将他扔到地上,再一脸踹飞。

看到那种场面,我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墙角狂吐黄疸水。

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胃里更是空空如也,这该死的,倒胃口的人。

“你们下次抓人质,能不能抓个正常点的人啊!这种人换谁都不想救好吗?”

吐完的我愤愤的看向那群看起来很严肃,实则智障的白夜刹。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在这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