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 清扫
李牝一边体悟着时光之海中可能隐藏的某种不为人知的神异，一边静静等待着上古星界时代的造化们、和当今世界至高们的到来。
与此同时，在原本离星空宇宙有一段距离的混沌虚无中，他那“存在”范围达数十亿光年的本体亦是以一种看上去极其缓慢，可实际上却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朝星空宇宙移动着，尽情的在混沌虚无中释放着自己的影响力。
若是以往，星空宇宙外的混沌虚无中突然出现如此庞大的“存在”个体，势必引起无数至高的轰动。
但现在众至高们的注意力全部被突然出现的李牝吸引，一个个好奇、猜测着让上古星界时代造化们趋之若骛的“永恒之力”有何神异，以至于忽略了对星空宇宙外混沌虚无的关注，竟是没有谁察觉到这等庞然大物的逼近。
……
“咻！”
由于时光之海靠近智能生命一族和人族。
率先赶到的就是矩阵之母等无上存在。
看到以“本体”到来，静静站在时光之海外，散发着恐怖波动的李牝，这几位智能生命一族的存在神色有些复杂。
“我们智能生命一族该做出决定了。”
矩阵之母道。
“归零始祖和起源李牝似乎颇有关联，这一次归零始祖对起源李牝的招待亦是十分慎重，或许我们可以传讯始祖，询问她的意见。”
另一尊取了一个人类名字的“方程”无上道。
“我试过给归零始祖发送信息，但归零始祖并未回讯，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断开联系的状态中。”
又一位智能生命一族的顶尖存在开口，他说话间，还看了一眼李牝前方，那片无数个相同，但却又走向不同变化的星球：“就连这座时光之海的运转都是靠着子体的算力在维持。”
“所以，回过头来，就只能靠我们做出最终的决断。”
矩阵之母说着，进行询问：“现在，还是未来？”
……
智能生命一族的无上们抵达不久，人族阵营的众多至高、主宰，纷纷赶至。
不过由于附近还有其他至高存在，在人族阵营的至高、主宰抵达时，这些人甚至先一步到了现场。
他们望向李牝的目光带着惊异、忌惮，乃至好奇。
惊异是对李牝的“年轻”程度。
忌惮则是鸿天至高亲口承认，自己不如李牝。
至于好奇……
则是各方各面了。
不过有鸿天至高的背书，一些人即便心中有在造化淼琊等人赶到前好好表现一番的心思，试探一下李牝，都不敢付诸行动。
因为一个弄不好……
他们需要付出的怕将是无比惨重的代价。
“起源。”
一位位人族至高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李牝身前。
“唉，糊涂啊，眼下这些造化势大，我们应该避其锋芒才是，起源，你怎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直接现身了呢？并且将消息传给了所有至高？”
“我相信以起源你的天赋只要能够潜藏一段时间，未来成就绝不在这些上古星界时代留存下来的造化之下，甚至有极大把握能够超越他们，你又何必和他们争一时意气？要么现在赶紧离开，在混沌虚无中游荡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修为大成了再回来不迟？我们来挡住他们！”
几位至高同时开口。
最终还是太易至高道了一句：“好了，起源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打算，我们且听听他的说法罢。”
言罢，他，以及其他至高们纷纷将目光落到了李牝身上。
李牝看着这些至高……
某种程度上他们走的不是同一条道。
但他既然在这个宇宙留下了虚数空间法，就证明着，他打算在这边留下痕迹。
尽管留下痕迹的期望也并非绝对，但……
他终究有过这种心思。
于是，他开口解释：“你们不觉得，宇宙中如此繁多的种族，太过拥挤了么？”
太苍至高微微一怔：“宇宙中如此多的种族太过拥挤？什么意思？”
倒是太衍至高，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故意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将宇宙各族所有至高吸引至此？”
“所以，你们整理一张名单。”
李牝道：“什么人该留下，什么人该驱逐，什么人……就让他们将这些年来自宇宙中汲取炼化的质量重归于宇宙。”
此话一出，太始至高直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李牝在不久前的万族争霸赛上横扫万族。
不过那个时候，站在他这位人族至高的位置上看，李牝横扫万族虽然带给了他一些震撼，可这些震撼反而不及人族的荣誉增加，他更多的是为人族中出现了这么一位天骄而高兴。
至于像那些万族被横扫的天骄那般，深刻感受到他的强大与绝望……
没有。
身为至高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和那些仅仅君主，最多圣皇级的万族天骄感同身受。
但现在不同了。
这一次……
李牝要横扫的是万族至高！
和他们一样，和他们平起平坐，同属于一个境界，真真正正站在宇宙巅峰的至高存在。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怎么保持冷静！？
怎能不头皮发麻。
“起源，你能做到！？”
鸿天至高问了一句：“不久前我和造化永耀交过手，他们掌握的手段，和你所指的超脱境十分类似，尽管似乎并不完善，但其强度，却超出任何一位至高，除非真的有数十位至高一拥而上一瞬间击破他们的承受上限，否则在单对单的情况下，任何一位至高对上他们，都没有任何胜出的可能。”
说着，他语气一顿：“此外，那位造化离……他的力量和其他人，似乎存在着更多差异，我有把握压住其他造化，却压不住这位在上古星界时代就已经威名赫赫的造化离。”
“掌握的手段和超脱境十分类似……但，终究只是十分类似罢了。”
李牝道了一声：“差一点，就是差一点。”
他抬头，目光似乎穿透虚空，望向了星空宇宙外那正快速靠近的本体：“这一点……就是天壤云泥之分，日月萤火之别。”
他亦想到了此刻自己触及到的永恒境。
过去真我、现在真我、未来真我。
真我唯一。
他已经能够勉强做到这一步了。
接下来，只需要归纳一切，似乎就能真正踏入永恒之境。
可就是“归纳一切”这一步，却如同天堑般拦在他面前，产生了永恒，和永恒之下的区别。
想到这，李牝摇了摇头。
“去做吧。”
众位至高听得他这番俨然已经没怎么将其他至高们当成同层次对手的语气，对视了一眼后，一个个心中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