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花月夜(第4/4页)

夜惊堂倒也没太过分,只是手放在梵青禾腰背上,轻轻抚慰,安静聆听着轻声细语。

彼此聊了片刻,手慢慢又滑到了身前,左手若有若无轻抚玉团。

梵青禾终究是黄花大姑娘,哪里扛得住这种手法,刚忍了一下,就呼吸不稳了,不过夜惊堂也只是摸摸,没太过分,便当做没看见,继续讲些乱七八糟的往事。

但可惜是的,夜惊堂得寸进尺的性子,是半点没改。

她刚装鸵鸟片刻,团儿就被往外掏了些,继而便指尖轻捻,捏住了些不该碰的东西。

“喔……”

梵青禾躺在怀里,身体微微一抖,把手按住,抬眼羞恼望向夜惊堂:

“你……”

夜惊堂手并未松开,见梵姑娘这都不凶他,就顺势低头在唇上啵了下,然后才道:

“抱歉,有些情不自禁,你继续说吧。”

这我怎么继续?

梵青禾感觉再这么聊下去,衣服就该全没了,她强撑起身:

“天色不早了,咱们要不回去吧。”

夜惊堂见此有点悻悻然,不过轻轻叹了声后,还是松开怀抱:

“好吧,回去早点歇息,再这么聊下去,我感觉我也得脑子不清醒了。”

“……”

梵青禾本想跑的,但低头看去,又发现了恶棍,感觉都快炸了。她眼神显出迟疑,见夜惊堂挺难受的样子,疗程明显没做完,又犹豫道:

“你这样怎么回去?要不我还是那样帮你,你别过分就好……”

夜惊堂见梵姑娘还想给他医治完再回去,心头都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无语,他重新把梵青禾抱着,轻叹道:

“那样说起来也不是很舒服,嗯……就是不尽兴,完事不上不下更难受……”

梵青禾听到这说法,难以置信道:

“你那时候,乐的和鸟鸟差不多了,还敢说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是不尽兴,嗯……”

夜惊堂思索了下,解释道:

“那种方法,说起来违背了医理,阴阳相合意在孕育子嗣,都没来真的,如何能消掉心头杂念?心不正,自然气不顺……”

梵青禾觉得这话还满有道理的嘞,但她又不傻,蹙眉道:

“你还想让我如何?以前那样就算不是很舒服,也可以平复气血,你让我治病,还要求这么多?”

夜惊堂有点惭愧:“我也不是得寸进尺,按照梵姑娘的说法,是病不忌医。虽然脸皮有点厚,但病人有疑难,确实得照实告诉大夫,梵姑娘说是不是?”

梵青禾被夜惊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即有点语塞了。

她第一次看图画时,其实就觉得那法子治标不治本,用的越多,夜惊堂只会越馋她身子,心头妄生邪念,时间一长,自然精亏气损。

梵青禾迟疑良久后,蹙眉道:

“你确定不哪样,就调理不好?”

夜惊堂摇头道:“只是难受罢了,不管不顾,我也扛得住。当然,梵姑娘能帮忙帮到底,我确实会好受很多。”

“……”

梵青禾最怕这种想要,但怕她不乐意又不要的话,她真回绝心里过意不去。

她靠在怀里,纠结了良久后,又严肃问道:

“你是把我当大夫求医,还是有其他想法?”

夜惊堂肯定是把梵青禾当媳妇,不然哪里会这么不要脸皮,不过青禾这么问,他还是顺着话道:

“自然是大夫,我想娶梵姑娘,梵姑娘又没答应,在答应之前,我自然不会逾越界限。”

“……”

梵青禾听见这话,感觉挺怪的。

想严词拒绝,她病不忌医、不夹杂私人感情的大夫人设算是崩了。

不拒绝吧,这和答应当小媳妇有什么区别?

再者没答应就和她来真的,答应了彼此该作甚?

还有更过分的?

彼此四目相对,在无言良久后,梵青禾终是沉声道:

“医者仁心,我都已经帮过你,清白早就毁了,此举无非再进一步。但……但你说话算话,要把自己当病人,我没同意叔伯门定下的婚事前,你就得把我当……当长辈对待,不能肆意妄为。”

夜惊堂其实觉得这样挺好的,本想来句梵姨,但说了青禾脸皮肯定挂不住,还是点头:

“好。”

“……”

话落后,石坪上忽然沉默下来。

梵青禾靠在怀里,话说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略微偏身,让夜惊堂捻的顺手些,保持没有私情的端正神色,询问道:

“该……该怎么弄?”

夜惊堂微挑下巴:“我来就行了,你愿意就配合,受不了就闭着眼睛,很简单的。”

梵青禾和夜惊堂一起这么久,摸摸亲亲的事儿都干过了,说没情意肯定是假的。

不过这些心底的情绪,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想想往上挪了些,准备低头去亲嘴,但又放不开

夜惊堂眼角满是笑意,略微低头,便双唇相合,手也大方了些,慢慢褪下了搭在腰间的祭祀服。

窸窸窣窣……

很快,一轮白色满月,出现在了石崖上,梵青禾脸色涨红,想用手遮挡,但全身上下这么多地方,哪里遮得住,最后还是随波逐流,被牵着手抱住了脖子。

夜惊堂知道青禾害羞,把袍子拉起来盖在两人身上,彼此沐浴着月光摇摇晃晃……

“咕噜咕噜……”

在不知多久后,不远处的火炉旁,冒出了烧开水的声音。

梵青禾松开心理防线,很快就已经意乱神迷,等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她睁眼看向水壶:

“水开了,我先……先……”

话到一半,又发现自己和骑马似得,低头就能看到俊朗脸颊,她止住话语,轻咬下唇,不知该如何面对。

夜惊堂扶着腰肢,把梵青禾抱着趴在身前:

“青禾,今天叔伯说的事,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

梵青禾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听见夜惊堂箭在弦上,又聊起这个,心乱如麻之下,有点恼火了。

她也不知怎么想得,腰身微沉,本想来句:“治病就治病,你哪儿来这么多话?”

但她显然忘记了,刚才自己亲手给夜惊堂上了药,双方都很润,这一沉腰,脸颊当即化为吃疼之色,不说言语,连气都没喘上来。

咯吱咯吱……

躺椅前后摇晃了两下。

夜惊堂措不及防,也闷哼了一声,不过马上又抱住青禾,轻拍后背:

“不疼不疼,你急什么……别哭,一会就好了……”

“你……你快点!”

“还快?好好好……我明白意思……”

……

男女柔声细语,在月色下时有时无回荡,又随微风散入山野,让时近二月冬冥山,都多了几分春日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