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3页)

陆不言侧身一挡,拦住平遥长公主。

苏水湄看着如此疯狂的平遥长公主,觉得自己就算是被陆不言记恨,也不能被长公主记恨。

她听说圣人可是很宠爱这位长公主的。

苏水湄刚想张嘴解释,却不想陆不言隔着帷帽,一把按住了她的嘴,并一脸不开心地看着长公主道:“你吓到她了。”

不,是您吓到我了。

苏水湄一脸惊恐地看着陆不言,这位大哥您到底要干什么?

平遥长公主虽然气疯了,但还没有丧失理智。

“我不相信,陆哥哥,你在骗我对不对?”柔软细腻的女声,带着愤怒的尖音,几乎刺透苏水湄的耳膜。

反观陆不言,神色淡然至极,“没有。”

“没有?那你们,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衣柜里?你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陆不言干脆利落的拒绝,并道:“我们在追求刺激。”

“咳咳咳咳……”苏水湄虽然被陆不言捂着嘴,但她还是不可控制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苏水湄咳得昏天黑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厥过去了。

“她累了。”

在苏水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突然打横抱起她。

身体猛地腾空,苏水湄下意识伸手环住陆不言的脖子。

男人大踏步走出屋子,苏水湄透过帷帽,看到平遥长公主气歪的脸,并在看到苏水湄从陆不言脖颈处探出脑袋时,还觉得她是在挑衅她。

愤怒到极致的长公主朝苏水湄表演了一下砍脖子的动作,并威胁道:“你给本宫等着!”

苏水湄立刻把自己的脑袋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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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您这是……”苏水湄身体僵硬的由陆不言抱着,就跟一条被晒干的,硬邦邦的咸鱼一样。一副“她心已死如咸鱼”的表情。

陆不言一边走,一边跟苏水湄解释道:“只有这样,瑶儿才不会逃。”

苏水湄想,这平遥长公主应该是喜欢陆不言的,可是这跟她当靶子有什么关系?

“大人,院子里女眷那么多……”

“男女授受不亲,而你是男人。”陆不言顿了顿,又补充道:“并且你说,你喜欢女人。”

苏水湄:……刚才您不是还硬说我看上您了吗?

见小郎君不说话了,陆不言觉得自己确实是太过自作主张,不过为了让平遥留下来,这确实是当时最容易想到的办法,并且能完美的解释他为什么会跟一个“女人”一起躲在衣柜里。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女眷的院子里?快放开那位娘子!”

守门的大娘眼睁睁看着陆不言抱着怀里的苏水湄从里面出来,立刻急匆匆奔上来。

陆不言将苏水湄放下,从腰间取出绣春刀。

绣春刀一亮,两位大娘立刻知道他们面前站着的人是谁了。

就是那个流氓锦衣卫。

果然是个流氓啊!

大妈们自然不敢拦他,陆不言领着苏水湄成功出了院子。

然后立刻,流氓锦衣卫跟某位女子在寺庙内的女眷院子里的衣柜里私通苟合的事就传遍了整座寒山寺。

而作为苟合女主角的苏水湄此刻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面前那箱衣裳。

都是女子衣物,甚至连胭脂水粉都摆置好了。

“大人,您现在这是……”

陆不言道:“继续跟我亲近,就不怕瑶儿突然跑了。”

听陆不言一口一个瑶儿,苏水湄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有点酸酸的,她假装道:“大人,长公主人生得漂亮,又是圣人的亲妹妹,而且还如此喜欢你,你难道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只将她当成妹妹。”陆不言说话时面色不变,丝毫没有遮掩。

苏水湄却觉得信不过。

如果她身边有一位家世好,相貌好,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郎君,她一定也会忍不住倾心于他的。

只可惜,她没有,而陆不言有。

苏水湄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不言会急中生智想出这个法子的,她又问,“大人,您就不怕被拆穿吗?”

“不怕,你不用扮多久。只等我找到那个东西……”说到这里,陆不言一顿,双眸垂落,警惕道:“你不用管,听我的就是。”

苏水湄却因为陆不言的话而觉得怪异。

难道找到长公主并不是陆不言的目的?那他到底是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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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言决定的事,苏水湄确实没有反驳的机会。她不甘心道:“那大人为什么不找别人?”

“找谁?狐狸?平遥认识狐狸。”陆不言竟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而且当时你就在我身边。”

苏水湄想,原来只是她在人选最贫瘠的时候最顺手,最接近的那个而已。她还真是矮子里面拔高个,感谢您的看中呢。

苏水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不知道这股是什么滋味,反正挺不好受的。

“那我,我要戴着帷帽,我怕日后,日后传出去,我不能娶娘子了。”

其实是苏水江跟长公主认识,苏水湄怕自己一脱帷帽,就会被长公主识破。

正在翻捡箱子里头那些衣物、首饰的陆不言闻言,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咔嚓”一声,一支玉簪应声而断。

“娶娘子?”男人危险地眯起眼,却并未表露出太大的杀意。

虽如此,但苏水湄还是被陆不言突然阴沉的脸吓到,她小心翼翼道:“男人,不都想着这种事的吗?”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她以为陆不言也想这种事……哦,她现在也不知道陆不言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还是牲畜。

男人面色紧绷,脸上原本还带着的笑意渐渐冷淡下去。

他冷眼看着她,“可以,不过,”男人话锋一转,“既然你戴了帷帽,那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反正也没人认识你。”

为,为所欲为?

“大人你要怎么,为所欲为?”苏水湄一脸惴惴。

“你怕什么,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陆不言生得艳丽,眉宇间却总凝着一股寒霜,如今笑来,就似冰雪消融一般,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不正经。

这个样子的陆不言是少见的,明明笑着,周身也收敛起了那股暴虐之气,可不知道为什么,苏水湄总觉得自己似乎凶多吉少,羊入虎口,不容乐观,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