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啊，不行！”
银律以拳击掌，否决了提议。
类似的断片儿一发生，中也不就能猜出来了吗！
他又手动把中原中也裤子给提回去，皮带穿上。
哎，免不了要和中也正面交锋了，他在中也心中的光辉正面形象啊……
中原中也：呵呵。
2号牌刚刚用了，短时间内不能再用，用1号牌吗？
……还是算了。
银律归位，时间恢复。
……嗯？
中原中也一个恍神。
“抱歉先生，我暂时不能让你过去。”
声音从背后传来。
中原中也头上一空！
银律拔腿就跑！
“找死！”中原中也速度飙升到极致。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谁！
银律抓着帽子拐进巷子里。
中原中也冷笑，紧追过去。
强大的异能让他从不在乎场所。无论是小巷里的暗算，还是大街上的交战，他都能用重力将敌人一一碾碎！
巷子里突然涌出无数羊驼，如同棉花的浪潮，朝这边涌来！
“什么？！”
中原中也，被羊淹没，不知所措。
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一如中原中也的心情。
等平息下来，中原中也已经被羊群“载”到了小巷里。
他躺在蠢动的羊团子上，领结歪斜，发丝凌乱，西装三件套皱巴巴的，沾满羊毛。
真·羊之王。
银律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中原中也，看三号牌上浮现的文字：
【草泥马：可放出数量巨大的草泥马，进行践踏攻击。】
……咦，不是叫羊驼的吗？
中原中也又惊又恼。
——重力居然对这些羊不起作用！
其实并非无用，只是银律用念进行了抗衡。
中原中也手脚都插进羊毛中，柔软的羊毛此时像是牢固的镣铐，让他虽无法起身，但也没受伤。
还手下留情是么？
这人到底什么居心？！
“你想干什么？”
银律拿出绷带往脸上缠，嘴里机械地念着刚给的台词：
“我不能放你过去……”
绷带好难缠。
“不能让你伤害太宰……呕……”
咦，这里好像不是这样系的。
“你要是敢伤他一分，我就屠黑手党满门，你要是敢损他一毫，我就、就……啊什么鬼，放过我吧……”
“呃，下一句什么来着？”
敷衍的态度让中原中也完全爆发！
羊毛炸裂！
“什——”银律转头，瞳孔放大！
绷带飘飞。
中原中也的指尖与绷带尾巴擦过！
银律保持后仰的姿势，找回重心。
卧槽卧槽！
好险好险！
差点被拽掉！
中原中也脚下一踢，攻击接连而来。
“是你——”
酒吧那个人！
银律抱头鼠窜。
看似滑稽，却每次都能躲开，让中原中也更加不满！
“你为什么要帮太宰？你跟他什么关系？！”
这家伙是太宰的朋友，又能克制自己的异能……可能需要将这一信息向BOSS汇报。
银律条件反射：“你在吃醋？”
“哈？！”
中原中也都要气乐了，“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中也先生怎么这么冷淡，我那天还专门开着轮椅给你送戒指。”
“你闭嘴！”
银律脚下一滑——
绷带挡住了视野，没看到脚下的羊驼。
动作太突然，中原中也躲闪不及，银律扎到他双腿之间！
“中也先生，”银律仰头，懵逼地眨眨眼，在爆发边缘大鹏展翅，“我好像体会到了你的视角。”
轰！
“你·想·死·吗？！”
银律一头扎进羊堆里。
“中也先生别打我，我很弱的……”
“我只是个小酒保啊，都是太宰治逼我的！”
“我错了！”
求生欲极强！
“你……”对方示弱太快，中原中也一口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让他想起曾面对太宰治的心塞！
还能不能好好打了！
中原中也一脚踹向脚边的生物——
羊驼飞天，惨叫连连。
“喂！”中原中也发泄完，捡起帽子，冷声问，“你为什么能躲开我的攻击？”
气死了！
他是怎样才会打不死这个平地摔的人啊！
——是‘念’啊。
将念的四大行运用到极致，闭着眼都能察觉对方的杀气。
中也先生的话，应该是强化系的吧。
冲动又可爱。
银律笑道：“因为中也先生很温柔啊。”
中原中也：“……”
他就不该问！
确认中原中也已经离开，银律瘫倒在羊堆中。
“累死了……”
***
银律无精打采地回到酒吧，开始工作。
没办法，要恰饭嘛。
夜晚。
一只羊驼玩偶出现在他眼前，“辛苦啦，银律君。”
太宰治笑眯眯，“这是给你的奖励。”
他几个小时就看完了织田作的小说，心情很美丽。
“我听说中也来了？从中也手上逃掉，想必很辛苦吧。”
银律：“太少见了，你居然会有良心。”
“这可不能怪我，”太宰治熟稔地在吧台坐下，“毕竟后来黑手党暴动了嘛。”
看到银律表情，太宰治道：“银律君不知道吗，街上都乱成一团了。”
那是银律和中原中也分开后不久的事。
这次的敌人很棘手，杀害了中也的直属部下，与黑手党直接在横滨开战。
“还是中也亲自指挥的，”太宰治轻哼，“你知道吗，银律君，中也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太重视感情了。”
十五岁那年，中也就因为六个同伴被杀，对涉泽龙彦使用了污浊。
太宰治指尖轻敲酒杯，眸子里一片虚无：“终究要失去的东西，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就像白夜。
银律沉默片刻，“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太宰治一笑，“嘛，谁知道呢……”
酒吧下班，摄像机停止录制，银律再次去了天空竞技场。
“你怎么才来？”
刚上一百层，就收获了一只气呼呼的奇犽。
“我等你好久了！”
上次被银律打回一百层以下，他特地打回来的。
虽然没废太大功夫。
奇犽有点在乎这个同龄的小伙伴——这话他绝对不会说出口。
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
出众的天赋，让家族从小就将他视为继承人来培养，除了修炼和暗杀，同龄人一起的嬉戏玩闹，对奇犽来说简直是做梦。
在家族眼里——朋友，那是没用的存在。
银律没想到这个小朋友还记得自己，赔礼道：“我给你带了绿色的红苹果。”
在横滨他是穷光蛋，但在这里，戒尼他还是有的！
奇犽撇嘴：“……那是青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