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卷 第 三 章 痛下杀手(第2/6页)

关山月道:“看来你知道谁跟我说的。”

那渔人道:“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跟那一夥。”

关山月道:“‘北丐帮’就是‘北丐帮’,为什么不说?”

那渔人道:“你知道‘北丐帮’?”

关山月道:“当然知道。”

那渔人脸色又一变:“你敢伤‘北丐帮’的弟子?”

关山月道:“怎么见得我伤了‘北丐帮’的弟于?”

那渔人道:“你若不是以江湖手法相逼,‘北丐帮’的弟子不会让你来找我。”

关山月道:“恐怕你没有想到,‘北丐帮’的弟子让我来找你,他也别有用心。”

那渔人道:“他别有什么用心?”

关山月道:“他自知在劫难逃,可以不说,他跟我说了,让我来找你,是指望你能除掉我。”

那渔人一双鹞眼闪现厉芒:;的是,这一点我没有想到,恐怕我得谢谢你……”

关山月道:“不用客气,你得能除掉我,才值得谢我。”

那渔人像没听见,道:“你怎么会找上‘北丐帮’弟子?”

关山月道:“谁都知道‘丐帮’耳目广布,消息灵通,是不?”

那渔人一声狞笑:“你找对了人了。”

跨步欺进,双掌并出,一上一下,上取关山月咽喉,下袭关山月胸腹之间。

都是要害,而且这一招两式颇见威-,是想一击奏效,置关山月于死地。

但是,关山月不是他一击能奏效的对象。

容得一招两式递到,关山月脚下微退半步,那渔人的双掌立时落空,他忙收招疾退。

关山月让他后退,道:“看来你跟‘北丐帮’关系不浅。”

那渔人道:“那是我的事。”

闪身二次欺进,仍是那一招两式。

不知道他是不是认为关山月只躲没出手,那一招两式有用。

关山月这回却出了手,也是一招两式,上下两指,都是点向那渔人双掌掌心。

那渔人一惊,再次撤招疾退。

关山月道:“我看那‘北丐帮’弟子盘算错了,你除不了我,你是自己交出我那小兄弟,还是等我逼你?”

那渔人惊容未退,道:“后生,你年纪轻轻,竟……你又是什么来历?”

关山月道:“我还是那句话,这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我问你的那句话。”

那渔人再次狞笑:“恐怕得你逼我了。”

闪身猛扑,双掌翻飞,立即罩住了关山月。

这一次恐怕是全力施为,两三丈方圆,都在他威猛掌力的范围之内。

照这次施为看,渔人的武功是列一流高手,但是,指望假他之手除掉关山月,却还是高估了他,低估了关山月。

关山月道:“好吧!我听你的。”

不躲不闪,容得翻飞的掌影罩住了他,他又一次双掌并出,一闪而回。

只听一声大叫,翻飞的掌影,威猛的掌力一时俱敛,再看时,关山月神情冷肃,垂手凝立,那渔人则面无人色,虽也是垂着一双手,但是全身发抖,籁籁作响。

关山月说了话:“这次只断你的双腕,下次就没这么便宜,还等我动手逼你么?”

那渔人也说了话,话声都带着颤抖:“纵横江湖几十年,没想到竟栽在你这个后生手里,我认了!你不必动手相逼,我承认,你找对了地方,找对了人,你要的人是落在了我手里。”

关山月道:“他惹了什么事,闯了什么祸?”

那渔人道:“他既没有惹事,也没有闯祸。”

关山月道:“那是怎么了?”

那渔人道:“‘北丐帮’‘扬州’分舵弟子无意中看见他在运河里跟在一条双桅大船之后,时浮时沉,鱼都比不了他,‘扬州’分舵弟子称奇,要他,知会我驾船截他,下网逮住了他——”

关山月道:“怎么说?是‘北丐帮’‘扬州’分舵要他?”

那渔人道:“不错,我只是下网逮了他。”

关山月道::这么说,人已不在你手里了?”

那渔人道:“不错,船一靠岸,‘北丐帮’‘扬州’分舵的人就把他带走了。”

关山月道:“我不必动手相逼,这话是你说的。”

那渔人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你要是不信,那就只有随你了。”

看来是真不假。

关山月道:“你这么听‘北丐帮’的,看来你跟‘北丐帮’的关系真是不浅。”

那渔人没说话。

这就是承认,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能不承认。

关山月转了话锋:“‘北丐帮’‘扬州’分舵要这么一个孩子干什么?”

那渔人说话了:“我不知道。”

关山月道:“你不知道?”

那渔人道:“‘扬州’分舵的人没说,我也没问。”

关山月道:“以你跟‘北丐帮’‘扬州’分舵的关系,会只让你下网逮人,而不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一个孩子?”

那渔人道:“‘扬州’分舵的人真没说。”

关山月道:“你也会不问?”

那渔人道:“你既是江湖人,不会不知道江湖事,江湖事本就如此,人家不说,不能问。”

何止江湖事如此!只是在江湖上,这种事的后果较为严重罢了!

关山月道:“你跟‘北丐帮’‘扬州’分舵的关系不浅,‘扬州’分舵不会不让你知道,你也没什么不好问的。”

那渔人道:“说什么关系不浅,在人家的地盘上讨生活,人家的事我不能不尽心尽力,也就因为我能做事,也无不尽心尽力,‘北丐帮’‘扬川’分舵才让我在此安家落户讨生活,对我也颇照顾,如此而已,鱼帮水,水帮鱼。”

关山月道:“哪里都能讨生活,何必非在此地?要是为吃这碗打渔饭,过江往南去,到处是水,到处有鱼。”

那渔人道:“要是能过江往南去,我不就……”

倏地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关山月目光一凝,道:“你为什么不能过江往南去?”

那渔人道:“没什么,不想去。”

关山月道:“‘江南’有你不想见、不能见的人?还是你做了不能见容于‘江南’的事,不敢到‘江南’去?”

那渔人脸上变色,道:“你不要乱猜胡说,我……”

关山月道:“看来你是非等我逼你不可。”

他抬手要点。

那渔人急叫:“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也跟眼前事无关。”

关山月道:“奈何我想多知多晓,既跟我无关,跟眼前事无关,你又何必怕我知道?”

那渔人一叹道:“既然栽在了你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谁让我自己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怕谁知道?就因为我一直跟‘北丐帮’走得近,不能见容于‘南丐帮’,所以我不能过江往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