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二章 志在天下(第3/5页)

尽管传说武皇已经重出江湖了,但除了年初松鹤领着一群人在四处追寻那个疑似武皇刘正的杀人狂魔外,便再也没有关于太多武皇刘正的消息。

如果武皇刘正真的是那杀人狂魔,许多人都不敢想象,后来那杀人狂魔也销声匿迹了,松鹤等人的追查也不了了之,直到松鹤为邪神所杀,仍没有人能真正地告诉江湖众人,谁是那杀人狂魔。

松鹤死了,死于重出江湖的邪神之手,而武当山上的约战也不了了之。

潜隐了二十年的邪神也出来搅乱江湖,还有昔日的杀手盟、现在的天魔门与武皇刘正。

这个江湖确实够乱了,也极为复杂,而天魔门的神秘,使得江湖中人根本就不知其宗主是谁,又在哪里。

天魔门近来实力似乎大挫,频频有人被神秘击杀,分坛被毁,高手被杀,至于是什么原因,或是什么人所为,却非外人所能知道了。

但江湖中人都不傻,也明白此刻乃是非常时期,各大组织的明争暗斗并不会比天下各路义军之间的明争暗斗要弱。因此,聪明人都学会明哲保身,静观其变。

天下各路义军的形势也都有所变化,王莽的力量负隅于西部,渐向长安紧缩,而整个东、南、北三面已经完全脱离了王莽的控制。因此,军阀割地自居,有的自立为王,这使得各地义军的主要目的已经不再是与官作战而求生存,而是如何扩大自己的力量,吞并其它的义军。

这是一种全新的局势,地主豪绅们与江湖门派并不相同,他们不是明哲保身,静观其变,而是更为活跃。

这些人为了能在将来谋求到更多的利益,他们此刻必须要选准机会和角色,以便以最小的投入得到最大的回报。

商人是天下最有冒险精神的人,只有这样的商人才能真正赚到更多的钱,即使是输得一败涂地,他们也决不回头。

当然,在这种前途无法揣测的境况之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选准自己的角色,但商人最重要的便是见风转向,随机应变。因此,天下各地的豪强大散家财,招兵买马,揭竿而起,与各路义军遥相呼应,红红火火地不亦乐乎。有的甚至于自封为将军,以堡自居。

这种形式犹以南方居多,另外便是更始大军所过之处或欲到之处,这些地方的豪强最积极。

在刘家当权的岁月中,尽管天下百姓的日子也都不好过,但是那些豪强与地主们却很舒服,而王莽一掌权,便鸡犬不宁,百姓没好日子过,连地主豪绅们也没好日子过,所以这些人对刘室复兴有望自是大力支持。

人都是很现实的,他支持你,便一定是你让他有利可图,否则的话,谁会对你好?这些豪强地主则更是如此。

林渺等人行了两日,便到了济水。

林渺并不想自邯郸经过,在王郎的势力范围之中,毕竟对他极为不利,所以他才会选择绕道济水。

这一路之上,林渺早就安排好了接应的人手。

此刻的林渺已不是惯于独自行动的人,尽管他身边并没有带几个人,但他却可以将人安排在这一路上。

林渺想单独行动也不行,枭城的一些将领和军师们都不同意,他也只好由这些人安排。这一刻,他倒体会到了做大人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自由一点都不行。

这两日晴儿总有一种感觉,那便是仿佛有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而且这些人绝对是含有敌意的。

林渺没有忘记晴儿有那种超乎寻常的第六感觉,所以他相信这是事实,不过他并没在意。他始终相信,如果有人想要找他的麻烦,就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群人会例外吗?答案并不是想出来或者说出来的。

只是,这些人会是哪一路人马呢?

济水浩浩渺渺,烟波山色相映,雅致而清爽。

止步于河边,只觉一路风尘尽去,劳累也骤消,精神大振,八月的河风吹得极为清爽。

“感觉真好!”晴儿不由道。

“要不要下河游过去?”林渺带住马缰笑问道。

晴儿不由得白了林渺一眼,脸上升起一缕红霞,道:“要是公子让晴儿游,晴儿哪敢不从?这段河流应该还可以应付!”“哦?”林渺不由得笑了,他知道湖阳世家乃是以造船出名的,在家族之中,会水性的人自然多,水性好的自也不少,但晴儿这个女流之辈水性好却让他有些意外。

“别忘了,吕母是把我关在一个海岛上练功的,每天都要在水里泡两个时辰!”晴儿道。

“哦?”林渺恍然,晴儿是在那海岛上才学会的水性。不过,他只是笑了笑道:“这里山水如画,奈何人眼太杂,我怎舍得让我的乖晴儿抛头露面呢?”晴儿也笑了。

狄英豪望着水却有点尴尬,他反而不如一个女人,因为他并不会水性。虽然他出生在陇西狄道城,那里有洮水经过,但却并未曾有过下大河游泳的经历,此刻面对济水这浩浩荡荡的河水,倒有点惧意。

“公子爷,你们要渡河吗?”一名艄公扬声唤道。

晴儿眉头皱了皱,向林渺道:“我们五人五马能渡过去吗?”林渺望了望那并不太大的船,也微皱眉,他知道,如果是铁头和季步或是洞庭二鬼,自然是没问题,但是这艄公便不能保证了。

“公子担心是吗?我们这有两艘船,渡五人五马没问题,待我唤他过来!”那艄公似乎看出了林渺诸人的犹豫,又道。

“那你就把他唤过来吧!”狄龙道。

“嘿,就过来了。”艄公一指河心的那小黑点道。

“刚才有三位公子过去,你们就来了。”艄公道。

“老人家在这里摆渡多少年了?”林渺随口问道。

“有三四十年了吧,究竟有多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小的时候便在这里长大!”艄公乐呵呵地笑应道。

“这条河有多宽呀?”狄英豪脸色有点不好看,问道。

“现在是八月了,这水汛期已过,不是太宽,就三四里宽。若是四五月,这条河水可是满的,足有五里余!”老艄公看了看河水,似乎很深情地道。

狄英豪为之咋舌,三四里宽,确实有够宽的。

“嘿,划快点!”艄公向河心划来的小船高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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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神色间无喜无忧,问道:“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廖湛的神色却有点尴尬,点头道:“是的,我都已经派出了十多路探子,但是却无法掌握到刘秀的行踪,而且……”“而且什么?”刘玄淡淡地反问道。

“而且只有两路探子负伤而回,其他的都无任何动静!”廖湛无可奈何地道。

刘玄依然平静,反问道:“你以为这些没有回来的人去了哪里?”“以臣之见,只怕是凶多吉少!”廖湛尴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