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五 章 石窟困雄(第2/3页)

聂宋琴突然面色一红,笑道:“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

上官红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柳天赐,点了点头,说道:“嗯,现在我已经摆脱了不幸的阴影,但这始终是我心头一个伤心的烙印,并且我始终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聂宋琴若有所思喃喃地说道:“我那可怜的母亲……”说着怔怔的流下泪来。

上官红瞥了她一眼,暗道:“以前找和天赐所说的话,她难道真的都听见了,那真的是羞死人了。唉,是不是人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呢?”

上官红说道:“你母亲?……”

聂宋琴芳心忽然一阵难过,怅然摇摇头,没有做声。

一阵静默,聂宋琴突然伤感地说道:“以前我是那么的无忧无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人,可就在一个月前,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柳天赐和上官红陡然觉得自己太累了,也的确太累了,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上,都有一种疲劳沧桑的感觉,聂宋琴的话仿佛从天际传来,似梦幻般的呓语,那么遥远……

也许她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也许她觉得要打开那早已尘封的心扉,内心里,她渴望一个倾诉的对象,不管对像是谁,只要他愿意听。

聂宋琴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自顾自地说道:“我母亲,是个汉人,她长得很美,父亲也很疼爱她,可从小我就没看到母亲真正的开心快乐过,她总是那么多的心事,那么多的忧郁。”

“当然,我还天真的以为是母亲没住进蒙古扎金尔宫的缘故!”

上官红明白扎金尔宫是皇妃所住的地方,这些皇妃都是草原各部落挑选过来的。

“背地里,我还和父皇吵过,父皇说满汉不能通婚这规矩是我定的,但只要你娘要到扎金尔宫住,那我也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废了这条规定,可你娘自己不愿住进来。”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父呈脾气暴躁,但对娘却出奇的迁就,甚至找还看到娘常对他发脾气,可父皇从没对娘发过一次脾气,总是赔着笑脸,等父皇走后,娘又独自叹气,我知道娘也是很爱父皇的。”

上官红听聂宋琴娓娓道来,心里不禁波澜起伏,要知道,她所说的父皇,就是主串整个中原命运的风云人物成吉思汗,成吉思汗一生强霸无比,他所指挥的蒙古铁骑横扫蒙古草原,所向披靡,纵横捭阖,气吞万里如虎的人居然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听起来不免有些惊世骇俗,只听说聂双琪有倾国倾城之容貌,但很少有人见到她,因为她一直住在大都处的一个秘处,且从来不抛头露面的。

关于聂双琪的传说挺多,当然大家都是在私底下谈这个神秘的女人,但从没人知道得详尽,上官红知道自己将要听到一个非常隐秘的故事,心情大为激荡,一下子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全神倾听聂宋琴的话。

“我不明白的是,娘为什么有那么多愁苦,她也很少和我说话,有时候一个人呆呆地坐着,要坐到天明,我也忍不住问她,她就莫名其妙地对我发火,为此,我甚至有点恨她……”

“娘住的地方叫‘忘情轩’,无论是从布局和整体设计都是按照江南别墅的式样构筑的,清新典雅,那是一处很美的地方……”

聂宋琴美丽的眸子闪出神往心动的光芒,蒙古世代都住在蒙古包里,为了一个汉人的女子特筑一处“忘情轩”,是一种取悦,还是一种心仪?!上官红想到了向天鹏为上官英所筑的“蝶恋花”,那美丽的楼阁,上官红的脑海里浮观出许多古代那些令人荡气回肠的爱恋的故事,她仿佛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妇坐在构筑别致的“忘情轩”的窗前那忧郁的身影,她为何忧郁……

“父皇的帐下除了护国大师‘太乙真人’外,还有六大高手,他们分别是‘大力神’端巴颜,‘伏杖过天’哲丝克,‘血印手’红发上人,‘过江龙’肖越,‘坐山虎’关塑,‘穿山甲’彭冰剑,这六个人无一不是身负盖世神功的。

“可为了娘的安危,父呈派了哲丝克、红发上人、肖越和彭冰剑四人守在‘忘情轩’。”

上官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聂宋琴所提到的六个人可以说每个人都是名闻天下的,除了端巴颜和哲丝克是域外的密宗高手,中原武林只闻其名,而见其人的就少而又少,“血印手”红发上人则更是诡秘,传说他是第一个练成“赤焰掌”的人,在二十年前突然消失,没想到在成吉思汗帐下效力。

肖越、关塑和彭冰剑全是汉人,并且同属“死亡门”,在二十年前,江湖上只要提到“死亡门”,无不骇然变色,没有谁清楚“死亡门”在哪里,是谁组织的,只是不论是谁,只要接到“死亡门”里的“死亡令”牌,谁就选择了死亡。

“死亡门”大过诡秘,死在“死亡令牌”的人,不是正派武林大豪,就是黑道巨枭,绝不是一个平庸的人,多多少少在江湖上名头叫得响的角色,为此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都想歼灭“死亡门”,可“死亡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空穴来风,因为“死亡门”中的三个“死亡使者”谁也没见过,见过的人也不是活人。

可更令人奇怪的是,三个“死亡特使”在二十年前突然消失了。

这些人突然奇迹般的出现在成吉思汗的帐下,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成吉思汗安排其中的四人守卫“忘情轩”,这怎叫上官红不震惊?

柳天赐对江湖的阅历知道得不多,白素娟以前与他讲了一些,但没有提到这六位销声匿迹的江湖异人,所以他不知道这六人的来头,见上官红神色凝重,又不好相问,只得好奇听下去。

“不知为什么,‘忘情轩’里经常有人隔三差五的刺杀母汞,这些人个个都是好手,但在四大护卫的夹攻下,他们没一次得逞,有一次还抓住一个人,那人认得娘,对娘破口大骂,说娘是一个可耻的奸细,娘泪流满面,叫放了他,那人受了很重的内伤,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后来我在半路上将他杀了,谁叫他对我娘这般无礼。

“娘的脾气越来越坏,我就和父皇一起到大都里住,突然,娘叫‘红发上人’传讯来找我。”

“我一个人急急赶到‘忘情轩’,使我大吃一惊,娘睡在罗帐里,满身血痕,似乎是和别人经过了一番生死相斗。”

“我一声惊叫,娘赶紧捂住我的嘴巴,示意不要声张,我很紧张,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要知道,‘忘情轩’虽说不上铜墙铁壁,但任何人想进来却没那么容易,门外有大批的护卫和四大侍卫高手,是谁伤了母亲?”

“娘似乎很高兴,面露喜色说不要紧,只可惜让那贼跑了,我说谁啊,娘说是她追寻了二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