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杀人灭口(第2/5页)

巡检司道:“奉正堂大人命令,前来捉拿盗贼……”

不由分说,推开老头儿,就往里面闯,这么一阵吵闹自然也惊动了德禄,他跟那个叫慧芳的女人出来,他是认识巡检司的,厉声喝道:“许由,你好大的胆子,撒野撒到我家里来了!”

许由平时对德禄是不敢大声说话的,这时却因为有人撑腰,胆气也壮了,微一躬身道:

“德总管,您多包涵,在下是奉了正堂大人的谕令,前来捉拿两名逃犯,一名叫林上春,一名叫胡鸣九。”

“哦!这两个人犯了什么罪?”

“这个在下不知道,在下只是奉了正堂大人的手谕来逮捕这两名嫌犯。”

“这么说你是有海捕文书了,拿来看看!”

许由递上了一封公函,德禄看了后神色急变,想是意识到事态严重,慢慢地闭上了封口道:“这是很严重的罪名,有证据吗?”

古如萍道:“有的,鹰王府已搜齐证据!”

“你是什么人?”

“学生是鹰王府新聘的书启先生谷平。”

“鹰王府的人上我家干吗?全出去!”

古如萍冷笑道:“总管大人,怕你赶不了我,学生是代表鹰王府原告,和这位王总镖头一起来指认嫌犯,此行乃是受了正党大人的面托,也有书面证明,所以我们也具有半官方身份,总管是不是也要看看证明文件。”

德禄这一闷棍挨得很丢脸,他知道对方一定准备充分,而提督正堂又是鹰王的党羽,开列一份文件自无问题,只有冷笑道:“捉拿嫌犯还要人协助,难道巡检司都是饭桶和死人了吗?何况还要把保镖的也牵了来。”

王丁泰誉满京师,可不吃他这一套,沉下睑道:“德禄,你不过是个奴才,竟敢对我用这种态度说话,看不起我们江湖人,你再敢说一句,我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难道你还敢杀人?”

王丁泰道:“江湖人没什么不敢的,你要不要试试看,也许为了王法,我不敢当面杀你,但是我们江湖人不畏王法的大有人在,可能就会有几个人跟你过不去的,他们打冷镖,放火杀人,什么事都做得出。”

德禄神色一变,但不敢再说了,因为他对王丁泰的江湖地位了解得很清楚,他还真不敢惹!

因此,他只好问道:“你们认为人在我这儿?”

古如萍道:“那两个人曾经到瑞大人府去打了个转,随后一脚来到此地,再也没出去过,德总管,你别说没这回事,我们一直有人跟住你们的。”

“那为什么不在外面扼住他们?”

“鹰王府是很守规矩的,自己不能抓人,只能把证据送到提督衙门,由那儿下条子抓人。”

德禄只得道:“这两个人跟我有一面之缘,我可不知道他们犯了罪,他们来找过我,可是已经走了!”

古如萍冷笑道:“是真的吗?他们已经是被通缉的罪犯了,总管要是包庇他们,可要同罪的!”

古如萍的话很厉害,德禄不禁变了神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如萍道:“我说总管现在已经知道他们是逃犯了。要再曲意包庇他们,就难逃干系,我们明知道他们在此,总管却说他们走了!”

“他们的确走了,我的家里,我难道还不知道!”

古如萍一笑道:“我早就想到总管会有这一手的,所以准备好了一张切结书,总管如果真敢担保他们不在,就请在这张切结书上画个押!”

他取出一张早已写好的文书,内容很简单,只是说所追捕之林上春及胡鸣九二人,虽曾来过本宅,但现在已离开,去问不知,且对其所涉嫌各项亦俱不知情!

古如萍递过去道:“总管请看,这上面所说的各项都是替总管撇清关系,总管只要画个押就行了。”

德禄哪里敢画押,冷笑一声道:“我又跟这两个人毫无关系,为什么要写什么切结书,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把将切结书夺了撕成碎片,古如萍冷笑道:“你不肯画押,我们只有执行搜屋子了!”

德禄怒声道:“好!我让你们搜,搜不出人来又如何?”

古如萍道:“搜不出人来我们告声打扰,上别处找去,还能怎么样,你别忘了我们是执行任务,照说可以一直就搜进去的,根本就不必跟你罗嗦的,就算没搜到人,可是你承认了那两个人来过,我们就不是无端打忧,你告到哪里我们也不怕。”

从内务府的那个堂官,德禄已经知道王府这个书启老夫子的厉害了,现在已领教了一下,知对方还真有两下子,栽赃耍赖,扣大帽子,使小手段,凡是官面上的法宝,他都占齐了,这个人犯不着跟他硬顶下去,只有忍气吞声地道:“搜!搜!搜,搜好了,搜不到人,我找正堂王大人讲话去。”

古如萍道:“有机会的,正堂大人也在等着结果呢!只要搜出一点蛛丝马迹,总管大人,你可得小心一点,我们会把这儿的人,全部捆了带走。”

德禄脸色又是一变,但终于忍了下来,于是大队的人,一拥而前,首先到客厅里,只见桌上放着几味菜肴,四付杯筷,古如萍道:“原来总管正在吃饭,我们倒是打扰了,咦!总管还有客人吗?”

福禄道:“没有,就是我跟小妾两个人。”

古如萍道:“这倒怪了,两个人摆四份筷不说,而且每份都动过了,莫非你们两口子吃过一半,还作兴换位于再吃另外一份吗?”

四份杯筷都是用过的,德禄自觉难以解释,但是他那个小老婆慧芳倒是很机灵,笑笑道:“我们家老爷喜欢热闹,也不爱搭驾子,嫌两个人吃饭太冷清了,所以叫两个老妈子也一起坐下来吃!”

古如萍冷笑地问那两个老妈子道:“是这样吗?”

那个老妈子也挺机灵,连忙道:“是的,我们家老爷是最怜老惜贫的,对下人十分照顾。”

古如萍冷笑道:“他自己也是奴才,自然懂得作下人的苦处.只是他也太刻薄了,只叫你们坐下,却不准你们吃菜喝酒,这种爱惜的法子倒也少见。”

那仆妇忙道:“老爷还亲自给我们挟菜呢!你没看见我们的碗上堆放了骨头吗?”

古如萍道:“看是看见了,不过我却奇怪,你既是足星喝饱了,何以肚子里饿得咕咕地叫,而且你们喝的是山西汾酒,酒味香冽,这屋子积溢满酒香,你们口中却闻不到半点酒气。”

那个仆妇道:“我们不会喝酒,倒在杯子里却没喝。”

古如萍一笑道:“这算解释过去了,你们总该吃几口菜吧!

可是你们嘴上连点油都没沾!”

那仆妇道:“我们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