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第2/5页)

杜云青笑道:“你这是根据什么而作此推断?”

芙蓉道:“根揭我对史实的推想,李渊庸能昏弱,好色而耳软,整个天下都靠李世民打下来的,但是他最不喜欢这个儿子,因为李世民常常劝谏他以天下为重,修德仁民,而李渊结果更讨厌他,早已萌杀意了!”

杜云青道:“忠言本来就是逆耳的。”

芙蓉道:“但是做皇帝的人必须要有纳忠言的度量。

杜云青道:“别的都还可以说,但是你说李渊有杀李世民的心,倒是难以令人信服。”

芙蓉道:“我是有根据的,玄武门之变,诛建成元吉的消息传以宫中,李渊大惊,立刻宣告逊位,让出了天下给李世民而自居上皇,没多久就一病不起,如果不是他自己做贼心虚,何必要吓成这个样子,李世民如果真有自残手足之心,应该在他拿住那二人与父妃私通时就动手,那时就有有真恁实据,也不怕受天下识评,又何必留到日后在玄武门来上那一手呢。所以我认为玄武门之变,是他的部将所为,根本不是李世民自己的意思,倔在以前因不忍伤君父之心而容忍了那两个兄弟,日后又怎会作惊驾之举,如果他真是那样一个急近于功利的人,就不会是登基后的贞观盛世。”

杜云青没有说话,还在推敲芙蓉的话。芙蓉又道:“古人说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也是同样的意思,知孝亲者更如此,所以我对皇上屈承太后,不忍指逆其心是绝对赞成的!”

“可是孝道不能漠视自己的责任。”

“他并没有,所以要我务求彻底,云青,他治理的是天下,必须对每一个,都有所交代,即使要抄剿白莲教,他也要做得天下都明白,这个要求并不过份。”

杜云青笑道:“好了!这个问题我不抬杠,不过我可以保证,方子玉绝对逃不了,徐明他们一定会堵住的。”

芙蓉道:“我也知道,松庐四周都密密包围,只放人出来_,却不放人进去,以免消息内泄,但这件事关系太大,我觉得是慎重点的好,一定要亲眼见到了我才放心。”

杜云青无可奈何地道:’好吧,为了使你放心,我们一起来瞧好了!”

他跟芙蓉两人提了剑跳上屋子,跟着方子玉遁走的方向追下去,终于在一个树林子附近看到了他。

不过方子玉已经是抗在徐明的肩膀上,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还在汨汨地流血,而在他们的身边,陈四公公正笑嘻嘻地抽着他的大旱袋。

杜云青一笑道:“怎么样,我说如何?”

芙蓉笑道:“我没有认为他跑得了,只是想切实地看到他就擒而已,徐兄,他还能说话吗?”

陈四公公笑道:“没问题,老头子给他一烟锅把他敲晕过去,就是留下他这条小命,免得他像那个谢北城,等我们想问他几句话的时候,他意服毒自杀了。”

芙蓉一怔道:“服毒自杀!他那儿来的毒药?”

陈四公公道:“预藏在牙齿里的,这班兔崽子手艺还精巧得一很,每人在嘴里装着一颗假牙,牙里就着穿肠剧毒,所以我遇上这兔崽子的时候,特别小心,抽冷子给他一烟锅敲在脑袋上,马上就叫胖小子替他拔了那颗毒牙。”

芙蓉道:“原来他还是折在老爷子的手下。”

陈四公公笑道:“第一次是徐明这胖小子出了好主意,硬要我老头子来一手捉放百,老头子没办法,这兔崽子以为我老头子好欺侮,第二次逃走,居然又看准我这条路过来了,我老子再要放过他,岂不成废物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芙蓉道:“徐兄,我们一连截住他发出的几次信鸽,都是通知松庐里面赶紧消毁证据的,我看事不疑迟,得赶紧攻进去才是。”

徐明道:“是的,不过松庐派出的人一个都没回去,他们可以已经启疑,现在已经把大门给关上了,因此进人有点扎手。”

美蓉道:“我们有那么多的人,踩也把松庐给踩平了,就那么大一点儿地方,还怕他们不就范。”徐明道:“话不是这么说,方子玉拼了命想回去,无非是要让里面的青松子赶紧毁掉一切证据,我们如果明目张胆地攻进去,一定会引起猜疑,只要在门口儿略略耽误我们一会儿,也是他够把证据毁掉了。”

芙蓉想想道:“这也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徐明道:“所以我要弄下这个活口由他带我们进在于,然后里应外合,群起发动,制住元凶首恶。”

芙蓉道:“这当然太好了,但是方子玉肯合作吗?”

徐明笑道:“他现在是寡妇死了儿子,已经没了指望了,想不合作也不行,再说我胖子拔掉了他嘴里那颗毒牙,断绝了他的求死之路,不怕他不乖乖的听话。”

说着几个人已经又回到了吉祥赌坊的后院,见那儿一切都准备好了,赵大递过一碗药水,徐明给昏迷的方子玉灌了下去,再开始为他止血,敷药,包好头上的创口,刚弄舒齐,方子玉已经醒了过来,看见徐明就在身前一指戳向徐明的胸口,徐明动都不动,让他那一指戳个正着,然后笑道:“方老夫子,你可真够狠的,我从外头把你背了回来,又给你止血包好伤口,你就这么对我?出手就想要我的命。”

方子玉见那一指对徐明毫无作用,倒是怔住了,举手又相攻击,这才觉得行动十分脆弱,甚至于想站起来都不太容易,徐明把他的胳膊抓住了,往坑沿上一放道:“老夫子,你今天实在太累了,还是歇着吧!”

孙三与李四两人挟着方子玉的一条胳臂,方子玉脸色大变道:“你们在我身上作了什么?”

徐明笑道:“没什么!你老夫子对本草很熟,我这是从个卖草药的郎中那儿得来的一个秘方,叫做软如绵,一碗药计喝下去,在十二个时辰内,能叫人全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没有,我一闻那个气味太难闻,就没敢试验一下,又怕他冤我,刚好你昏倒了下来,鼻子舌头都不太管用,我就借机会给你灌了下去,你瞧,还真不错。可见那个卖草药的还真有两下子,这五十两银子没多要,不过他的良心太坏,卖药的时候还告诉我说,有功夫的人可不能乱喝这种药,如果过了两上时辰,不上他那儿去另外弄付解药喝下去,一身功夫就全散了,那个老杀才良心黑得很,一付解药要二百两银子。”

方子玉眼睁睁地看着他,淡淡地道:“夜游神,算你厉害,方某连命都不要了,还在乎这身功夫吗?”

徐明笑道:“老夫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一身功夫好说也下了几十年的功夫,散了实在可惜,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也犯不着要你的性命,刚才我摸过你的身上,敢情你老夫子真清廉得很,在松庐当了多年的师爷,银钱过手每年不下千百万,身边居然只有两个五两重的小银钱了,那个郎中可势利着呢,只认银子不讲交情,非得现钱交易不可,而且一文不肯少,他住得又远,套了车从这儿赶了去,也得一个多时辰,我们总算认识一场,外面车子也准备好了,一百九十两银子我给你垫上,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