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试验场 第四十一章 血宴(第3/3页)



  “看来你是欠揍啊!”一个家伙伸手便是一拳,打在“白鲨”脸上……

  “你要的就是这个,我和琼斯一起帮你找的,这里,你看看。”弗莱德递给萨姆兰一分打印材料,他们呆在酒吧。

  上面写着1969年3月,名为埃玛。米立特的年轻女人报案被一黑人男性强xx。半个月后,嫌犯被抓到。1969年5月,庭审。第二次开庭时,埃玛突然撤诉,不再指认凶手,嫌犯被无罪释放。

  “这个黑人现在在哪儿?”

  “他名叫丹尼斯。杰伦特,现在住在贫民区,这里有详细地址,我跟你一起去吧。”

  ……

  “白鲨”斯塔尔斯掸掸手上的土,从地上捡起了相机,还好,没有摔坏。

  在他的身边躺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牙被打掉了好几颗,迸在地上,不省人事;另一个两眼乌青,鼻青脸肿。

  “搞什么?真没劲。”“白鲨”重又跨上相机。他一直在追踪沃勒医生。三年前的那一幕令他永世难忘,他只身拍摄美国最大的黑手党内部秘密,不幸暴露身份,被人抓住。他被打得半死,扔进了一间漆黑的大房间。他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这该是一个很华丽典雅的房间。没有灯,他只能接着窗户透过的月光看到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身边的人猛地踹他的膝盖窝儿,他只得跪了下去。

  “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斯塔尔斯,”那个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么遥远,令“白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我很喜欢你,但是,斯塔尔斯,你对你不应该感兴趣的事情参与得过多了,我只有一个选择了。永别了,斯塔尔斯。”

  “你是谁,你是谁?至少告诉我你是谁!”“白鲨”被人从地上提起来,他还在不断地追问。

  “没这个必要。”一个男人推开“白鲨”身后的大门,“没有必要杀死他,把他的照片毁掉,让他滚吧。”

  “你还是那么仁慈吗?好吧,不过,情人,至少要毁了他一只眼睛,对吗?斯塔尔斯,用你的一只眼睛换回你的生命,你觉得这值得吗?那么,‘情人’,你来动手吧……”

  “白鲨”永远记得自己的惨叫声和被叫作“情人”的男人的面孔。他不会忘记,当他几个月前第一次看到沃勒医生的时候,他颤抖了,出于兴奋的颤抖。他追踪他,不是出于感情,他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斯塔尔斯挎着相机向前走,他记得看见他们停在了那个小旅馆。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谢顶男店主,点头哈腰的。

  “啊,几分钟前有一对男女来过了吧。”

  “没有啊,我没有看到。”

  “你再说一遍,”“白鲨”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我问你有没有一对年轻男女来过?”

  “喂,先,先生,我,我是真……的,不……”

  妈的,被人玩儿了!

  沃勒医生敲敲那个看起来快要倒了的小破房子的门,“喂,里面有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老年黑人打开了房门,疑惑地看着外面的一男一女,“你,你们找谁啊?”

  “请问丹尼斯。杰伦特先生在吗?”

  “啊,我就是,你们是谁啊。”

  “别紧张,杰伦特先生,我们有一点儿小事儿向你打听,可以叫我们进去吗?”医生语气很温和。

  “啊,那边,请进来吧。我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两位随便找干净的地方坐吧。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

  “嗯,这个,请问您是否还记得一个名叫埃玛。米立特的女性。”

  医生此言一出,老黑人立刻变了脸,“不,不!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你们给我出去,出去!”

  ……

  凭着一种本能,或是说狩猎的经验,“白鲨”并没有远离此地,他在这附近慢慢地溜达着,说不定就可以再次看到沃勒他们。不过,他惊讶地看见了萨姆兰警官。

  “喂,警官,这里,是我啊。”“白鲨”跑过去。

  “啊?呵呵,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白鲨’先生。”萨姆兰想的却是,这家伙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哈哈,我就是干这行的啊。警官,我虽然没想到你会过来,不过,我想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一样的。”

  “哦?这怎么解释。”

  “哼,警官,你用不着和我装蒜,我在追踪沃勒医生,你还不是一样吗?”

  “沃勒到这里了?”萨姆兰可没有想到对方又比自己快了一步,他不可能查到卷宗啊,70年之前的资料没有录入,他是怎么找到的?

  “是啊,你来这里难道不是这个目的吗?”“白鲨”也略感吃惊。

  “先不说这个,你发现沃勒的踪迹为什么不报告警方呢?”

  “呵呵,我对警方的赏金没有兴趣的,再说了,我不想把他送进监狱,那样,我也失去了查到他身份的可能性。对了,警官,我有一种猜测,看到米尔警官一步登天,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意见分歧吧。我想你恐怕是站在医生这边的,至少,你不会认为他就是面具杀手。”

  萨姆兰默认了。

  “啊,我们到了,萨姆,这就是丹尼斯的住处,上帝,真够破的。”弗莱德撇了撇嘴。

  萨姆兰敲着房门,“有人在吗?请问,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应答,萨姆兰又敲敲,还是没有人应答。

  三个男人都变了脸色,老警官掏出枪,在门上靠了一下,房门“吱呀”一声转开了。里面很黑,看不清什么,萨姆兰一个利索地侧身,靠在门的右侧。他看到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小屋子里不像还有其他人。萨姆兰一步跨进来,看清了坐在那里的人,弗莱德和“白鲨”也接跟着进了屋。

  三个男人呆立当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他们来晚了。老黑人丹尼斯靠在椅子上,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嘴张得大大的,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切口,还在往外“汩汩”地冒着血。血把这张桌子上原本满是污迹的桌布染得殷红。他的衬衫前面也全是血,就好像系上了一个红色的餐巾。血液从桌子上滑下来,滴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这里,就像是刚刚举办了一场血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