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3页)

“看吧头儿,你也不会。”廖鹏苦笑一声说:“我们俩本质是同一种人。”

季珩没说话,略茫然的垂下眼帘。

“倒谈不上是赔上下半辈子,只是想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回想从前跟小甘橘相处的时光,这对于我而言也是一种享受。”廖鹏说:“这一生见过了小甘橘,其他的Omega在我眼里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除却巫山不是云,就连将就一下也做不到。”

“对不起。”季珩吐出淡淡的烟圈说:“我不应该强加不适宜的观念给你。”

廖鹏笑了一声,三两口把手里的牛肉咽下去。

“说真的,头儿,我们这次跟中央站在了对立面,是不是意味着拼死拼活得不到一点功勋奖赏还会被扔进监狱?”廖鹏说。

“嗯。”季珩轻声说:“你后悔么?”

“不后悔。”廖鹏微微咬牙说:“只恨我们没有早一点察觉这一切,没有早一点救下小甘橘。”

“立下决策的那个人他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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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最终还是让廖鹏下去休息了,他独自坐在车顶放风。

他猜想自己在一区的房子会不会已经被监视起来了,所以回到一区先回家把脏兮兮的衣服洗一下,再带着宁随远参观一下自己固定资产的愿望大抵是破灭了。

如果跟宁随远相遇在一个和平的年代该有多好......他肯定连班儿都不上了,成天把小宁同志困在屋子里,按在他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或者是大理石铺陈的客厅里、或者是拉上了落地窗帘的阳台上这样那样——

忽然,他的个人终端接通了。

一阵“沙沙”声过后,通讯频段的另一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季珩。”那个苍老的声音温和的问道:“你还好吗?”

季珩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坐直,脊梁骨如剑:“菲尼克斯总长!”

“六区‘封城’的命令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当,我们作为决策者不能枉顾帝国住民的性命安危,所以这几天我连续召开了多次议会探讨,经由国防部和秘书部的共同协定,解除六区的‘封城’指令。”

季珩只觉得一阵释然,感激道:“总长英明。”

“你快回来吧。”菲尼克斯·让说:“如今姚伟也不在军事处,你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留守在军事处主持大局。”

“姚伟......”

季珩抿了抿唇,试探道:“姚伟去哪儿了?”

“不知道。”菲尼克斯·让叹息道:“他的秘书倒是一直在替他打卡,如果不是我有事找他,恐怕到现在都还发现不了他的离岗,怎么?你见过他?”

“没有。”季珩想了想,否决。

“行了,不说那些了。”菲尼克斯·让说:“尽快回来吧,记得先来找我报道,我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通讯结束。

季珩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眼下的困境竟然就这么迎刃而解了,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他并没有料到菲尼克斯·让会主动联络他,但他也并没有立刻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在不知道中央究竟是哪一位决策者在里面搅弄风云之前,他与中央都站在对立的两条河岸上,而且他们的信息不对等,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字都有可能产生巨大的影响。

季珩翻进了装甲车内。

车里静悄悄的,高德拥着雪莱睡在一张弹簧床上,廖鹏睡在驾驶位上,宁随远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抱膝缩在床头。

那条毯子被扔在床尾。

季珩有些诧异的靠近,小声问道:“怎么了阿远?”

青年缩的更紧了些,贴在冰凉的墙壁上,飞快的瞥了一眼季珩。

“你过来......”他嗓音里带了些喘。

季珩心里“咯噔”一声,忙靠近过去,甫一坐下就嗅到了一股冲鼻的薄荷香。

青年的眼底湿漉漉的,眉间眼梢都是柔软的红,额发因为出汗而耷拉着,他的神色又是羞赧又是生冷的纠结。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季珩立刻就明白了,“你又发情了?”他算了算日子,又结合前几天宁随远的一些奇怪症状,一拍脑袋得出结论。

宁随远不否认,只咬着下唇浅而快的喘息。

薄荷味愈发浓重。

季珩的眸色当即暗沉下去。

仅一辆装甲车,车上还有别人在。

“你咬,咬我一下......别的不行。”宁随远按住他的手腕,摇头警告。

他的动作没什么力道,警告更是比撒娇还软和,伴着呼吸的律动在季珩眼中活脱脱就是勾引。

Alpha从嗓子眼儿里哼出一声,带了些不能克制的凶狠意味,猛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到车厢尾部。

宁随远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其他三个人,只能把脸埋进季珩的臂弯里,深重的呼吸着。

那里有个便携式的洗手间,空间不大,季珩把坐便器的盖子放下,将宁随远放上去,随后拉上了拉门。

浓烈的薄荷味一下子充盈开来,宁随远的眼眸半睁着,长长的睫毛虚颤,他依稀看到季珩倾身压迫过来,下意识的推搡Alpha的肩:“不,不行......”

“放心,我不做别的。”季珩低声说,他掰过宁随远的脖子,贪婪的在后颈处的那块腺体上舔舐了一下,另一手向下。

青年浑身僵直,紧张的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说好就只能咬......唔!”

犬齿刺进腺体,手指弹动。

“我也没做别的啊......还不是看你难受......”季珩含着他的后颈肉,含糊又充满了恶意的笑:“你小声点儿,他们都在睡觉呢......坏孩子,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太过分了......

青年湛蓝色的眼睛瞬间像是冰川消融,眼泪一颗一颗的溢出来,他被双重激烈刺激的拼命地往后躲,奈何身后就是墙,他被挤着卡的死死的,避无可避。

伏特加味道的信息素分子强硬的穿插如空气的缝隙里。

“你......你!”又一股信息素注入,将翻腾的薄荷香压制下去,痛且爽利,宁随远张大了嘴却又不敢出声,肩膀委屈而难过的轻微抖动。

后半夜,廖鹏尿急,迷迷糊糊的从驾驶座上翻下来,走到洗手间门前,“呼啦”一下门被从里面拉开,又迅速拉上。

“头儿?”廖鹏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你上完了啊?那换我......”

“坐便器堵了,我正在修。”季珩套了件背心儿,外套不翼而飞,露出的肩臂肌肉结实有力,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他背靠着门,抄起手臂理直气壮的扯淡:“你下车解决吧。”

廖鹏:“????”

季珩:“又没人看你,找个草丛,就权当施肥了。”

廖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