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皇帝VS温瑾

原著里的皇帝不仅善骑射, 也爱蹴鞠,时常与一众世家子弟蹴鞠。

春景如画, 连带着碧空如洗,桃花待开未开, 景色撩。人。

皇帝屡屡被温轶压制着, 心中郁闷不得出,唤了人去校场蹴鞠。不知怎地蹴鞠时摔了一跤, 腿疼得险些站不起来。

皇帝年轻气盛, 脾气也甚是倔强,未免旁人看轻,愣是咬牙忍了下来,待回宫休息才让人去请太医来看。

她是女子, 太医是她的人, 却也是男子, 留下药膏后便匆匆离去。

宫人将药熬好后就端了过来,她接了过来,手端得稳稳的,浑浊的药汁发出苦涩的气味,她抿了抿唇角后就仰首饮下,倔强隐忍,一口吞下后便还给宫人。

她登基时但凡年长些,此时又怎会受到小人的压制。眼下多加忍忍也就罢了, 待亲政后岂会饶了温轶。

宫人退下后, 她看着几上的伤药, 腿上些许擦伤后自己擦药就好。

皇帝拿过伤药后,宫人道是皇后来求见。

温瑾是温轶的女儿,皇帝与她也无甚夫妻情分,多半是面对无言。她入内后先是恭谨的行礼,见皇帝靠着迎枕,手中还握着伤药,笑说:“臣妾替陛下上药?”

皇帝不为所动,反将自己手中的伤药握得很紧,语气也并不和善,直接拒绝道:“不劳皇后费心,有宫人在,皇后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皇帝不给皇后颜面已非第一日,温瑾进宫多日也是习惯了,反矮下半个身子,笑说:“陛下嫌弃臣妾笨手笨脚吗?”

她笑意和煦,显得皇帝不太平易近人。

皇帝冷冷看了她一眼,温轶这个女儿倒不似他这般趾高气昂地,毕竟是夫妻,不给脸面也说不过去,便道:“宫人伺候就成,时辰不早,皇后回吧。”

年轻的帝王不近女色,宫内的后妃就算贴过来,她也不曾看一眼,哪怕是皇后,也是一样,像极了坐怀不乱的君子。

温瑾入宫一年多,见到皇帝的次数很少,更是没有同寝,大婚那夜皇帝一根手指头都未曾碰她,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欺辱。

她大着胆子在榻沿坐下,小心翼翼地开口:“臣妾方才说了不累,陛下伤到哪里了?”

说罢,她便低眸去看皇帝的双腿,轻轻掀开毯子,皇帝一急便推开了她:“皇后该自重些。”

皇帝突然动手,温瑾被推得一个踉跄,她晃了两步才站稳身子,无措道:“我、我只是替陛下看看罢了,并无恶意。”

她垂下眸子,眼眶通红,想哭却又极力忍着,眼角还是渗出晶莹的泪珠。皇帝被她这么一哭顿觉无措,她印象里哭泣都是很大声,偏偏温瑾却是梨花带雨,无声无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无奈道:“你哭甚。”

“我给陛下上药吧,时间久了伤口会更疼。”温瑾稍稍挪动步子,还是选择向皇帝那里靠去,不屈不挠。

温瑾也带着几分倔强,让皇帝说不出伤人的话,好在伤在膝盖往上些,被她看了去也无妨。

皇帝没有再拒绝,温瑾终是展颜,只是眼眶有些微红,像是惹人怜爱的小白兔。她小心卷起皇帝的裤脚,一寸寸卷起,露出白皙肌肤上狰狞的擦伤。

皇帝养尊处优,身上的肌肤过于白皙,欺霜塞雪,温瑾余光扫过面色如冠玉的皇帝。她本就肤色白皙如同女子,腿上肌肤白腻也是常事。

她并未起疑,只是面对‘男子’身体多少带着女儿家的娇羞,然而褪到膝盖上发觉,‘男子’肌肤好似与女儿家无异,她心中多少释然了。

皇帝肌肤娇嫩,轻轻的擦伤都会显得狰狞,整个膝盖处青紫不说,上方肌肤都擦出了红色的血点,此时凝固后形成血痂,还得拿湿热的帕子细细擦去。

温瑾去拧干了一旁水盆中的帕子,她轻声道:“陛下忍忍就好。”

皇帝不答,在她俯身时静静凝视她的侧颜,带着孩子气的纯真,一颦一笑间又给人惊艳的感觉,温瑾美则美矣,就是身份不大好。

看过一眼后就不再去看,温瑾的动作很轻,轻到一点都没有弄疼皇帝,轻盈的指尖在肌肤上跳舞一般,酥麻的感觉扰得皇帝眼睫轻颤。

上完药后待药干了以后才将裤脚放下,轻轻盖上毯子,识趣道:“臣妾先退下了,陛下好好休息。”

她没有再纠缠,让皇帝放下心来,她应了一声就直接躺下,温瑾退出福宁殿。

皇帝伤了腿之后就免朝几日,她本就无事可做,现下有养伤的名义,温轶正大光明地将政事揽过来,等于将皇帝禁锢在宫中。

温瑾一日三次地去见皇帝,时而带着熬好的汤水,时而是新制的点心,入殿后也不久待,一个时辰后便离开。

皇帝对温瑾提防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起初还会冷言冷语,待时间久了,两人还会手谈几局。

温瑾从不提出在福宁殿留宿,也不央求皇帝去华殿,两人泾渭分明,也算保持得很好。宫中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后妃,最令皇帝头疼的就是季氏。

她时常过来闹着皇帝去她寝宫去歇一晚,皇帝想要季氏手中的兵权,便每每好生去哄着,久而久之就显出了温瑾的矜持与淡然的气质。

皇帝倒更喜欢去中宫坐上片刻,她被温轶压得喘不过气来,温瑾与她也从不说起朝堂事,谈些风月趣事,舒展皇帝心思。

温轶在朝堂上行事愈发霸道,朝堂之上无人敢言语,他身后还有跟屁虫苏文孝,两人相互辅助,就连季荀也是大气不敢喘。

皇帝面对这样的局势甚是苦恼,亲政之日怕是遥遥无期,她哭丧之时,温瑾忽出一计招揽季荀。

面对于温瑾的示好,皇帝感到莫名茫然,她自知温瑾不可信,但面上总要装一装的,便日日留宿中宫,对外装作宠爱皇后之势,对皇后更是深信不疑。

安时舟屡次劝谏都未果,气恼小皇帝心思太过单纯,被温瑾三言两语就骗走了。

朝堂上大事小事都归温轶去管,夏日里他主张皇帝去行宫避暑,支走皇帝后,临安城内自然是他最大。皇帝也不是好对付的,不管温轶怎么说,她都是不会走的,留在临安城内过夏日。

皇后温瑾自然站在皇帝这边,反过去劝父亲,听从陛下旨意。

温轶就此作罢,未曾多加勉强。

皇帝越来越‘信任’温瑾,然她与温瑾恩爱,却从未曾同房过,温瑾一日不提便不代表她一辈子不会提,若传出去皇帝不举的消息,必会引起震动。

夏季酷热,皇帝耐不住酷热便主动提起去行宫避暑,温轶当即就应了。

禁军护送皇帝銮驾去行宫,朝臣除去温轶都去了行宫,温轶坐镇临安城,于此同时陈柏也被留下来,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