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3 祭司血脉

“不愧是最聪明的Gryffindor……”

Raistlin看着专门将自己叫到湖边的Hermione，微笑点头：

“没错，《大法师之塔》特刊短报上说的真神，就是我告诉你们的。没错，不是梅林——你没和Blaise一起去偷看Argent教授的文件夹就能确定这个，实在出乎我意料。没错，那些用五瓣玫瑰做胸花的哑炮是在信奉这位神，也的确是我悄悄拜托Argent教授传扬的信仰。”

居然能收集整理无数细节，进而得出结论——虽说自己没有刻意隐瞒，可做到这程度也不容易了。

Hermione咬了咬自己嘴唇，皱起眉头。

“Voldy，你不止是想要帮助哑炮吧？你是想……让巫师重新成为亚瑟王那个年代一样，不能被轻视的角色？统治麻瓜？”

“麻瓜有什么好被统治的，你在怀疑我是黑魔王吗？”Raistlin轻笑，“你叫我出来不是只想确定自己的推理吧？问吧，我保证如实告诉你。”但不保证全部，无疑义地告诉你。

“那……那我直接问了，”Hermione脸色有点发白，“你真的不是黑魔王？Dumbledore告诉我，你在入学名单上标注的是麻瓜血统……”真不是被黑魔王附身之类的？

（你怀疑这个都敢把人约出来单独问，其实本质上还是Gryffindor没错啊。）

Raistlin扭头掩饰不怎么优雅地喷笑，然后招呼道：

“Samael你在附近吧？出来解释一下这个千年恩怨。”

亏得自己还误以为哪里没圆谎到位，让Hermione胡思乱想了，原来是Dumbledore在疑问这个？蛇怪Samael闲聊时说过的某个精彩小故事正好派上用场——当年四巨头中这两个闹矛盾的时候，Gryffindor做过一个让Slytherin在自己儿子入学时磨牙的恶作剧：所有纯正的 Slytherin本人血统的小巫师，都会在入学名单上标记为麻瓜。

——当然，以Slytherin的性格没可能保留如此搞怪的恶作剧效果，但如今死无对证不是？

学过了蛇语的小女巫总算放下心里的担忧，转而试图拜托Raistlin将神术使用权也许可给凤凰社。Raistlin坐在湖边一块石头上静静地感受微风掠过自己的长袍，心不在焉地听着Hermione的理由——保护麻瓜，对抗食死徒，挽救受伤的人……

“……Hermione，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摇摇头，“我甚至可以瞒着所有人给你父母神术使用权，好让他们可以自保。但是凤凰社不行。”

被自己教了很久的Harry能够理解“不能”的理由，担心家人又很有同情心和勇气的Hermione就成了你们以为的突破口？

“……因为你也没有给食死徒？”Hermione眼神暗了下来，“Voldy，Dumbledore教授不会是不肯替你保密的人。”

“迟早会有战争，”Raistlin轻声说，“你知道麻瓜的红十字会么？无论立场，无论敌友，无论善恶，他们只救人。这不是诸神之间的圣战，所以无法拉偏架，Raistlin的牧师只能为保存巫师界的传承而存在。”

Hermione忿忿地对着湖水扔石子：“Harry没说错，你果然是这个态度，可是反正最后都要知道的话，干嘛不先照顾一点凤凰社呢？”

“Hermione，我是个Slytherin。”Raistlin笑着答道。

“Tonks和Snape教授也是Slytherin！你这是借口，而且，让一方实力强大起来快速结束战争，不是更能减小损失么？”Hermione迅速换角度——她在和小蛇们多次辩论后已经很熟悉这些招数了。

“Slytherin做事必定仔细权衡利弊，Tonks维护的是自己一半麻瓜血统和麻瓜朋友，Snape教授为当年的错误忏悔，我呢——Harry是 Harry，凤凰社是凤凰社，我要帮，也仅仅只到你们为止，理由嘛，Slytherin护短的范围很窄，没有爱屋及乌的习惯。”

“你这也太……”Hermione无比挫败地嘟囔了半句，投降，“我不管了，反正我知道你这么说，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黑魔王做坏事去。”Dumbledore那么强，没有Voldy参加他也能带领凤凰社踩翻黑魔王——毫无疑问。

——这就是光辉形象塑造过头的坏处了？知道Hermione在想什么的Raistlin低调地窃笑。

他们接着聊了一会儿魔法学习上的问题，而后在傍晚的最后一抹橙红色阳光中回大厅吃晚餐。Harry在Raistlin跨上城堡台阶的时候就飞跑过来，压抑不住地大笑：

“Voldy，你绝对不会猜得到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嗯？”

“Umbridge拿着什么文件说是要赶走Trelawney教授！我们都等着看呢!”

那只老蛤蟆要赶走学校教授，你还笑得出来？！Hermione脸色转暴风雨前夕，如果有字幕外挂效果的话现在一定是左边一排“你找死”，右面一排“太欠骂”，脑袋顶上金光闪闪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Harry冷汗，迅速闪到Raistlin背后，飞快解释：

“——喂喂，我的意思是老蛤蟆要倒霉了，你也知道Trelawney教授会留在学校可不单纯是为了教占卜课啊，关于我的预言就是她做的，老蛤蟆彻底找错人欺负了嘛。”

门厅里这个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获得第一手消息，借故晃来晃去不进大厅入座的小巫师们。Raistlin几乎没等几秒钟，就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动静——两只行李箱突然从上面砸了下来，随后是踉踉跄跄抽泣着的Trelawney教授……以及她身后志满意得挺胸抬头的Umbridge。

这世界上罕见的——或者说，是绝无仅有的——天生祭司血脉可不能这么浪费啊……Raistlin后退到不引人注意的墙角，围观Dumbledore“故意”“及时”地带着马人出现在正门口，宣布占卜课教授换人但Trelawney教授依旧可以留下。他敏锐地觉察Mcgonagall教授一脸严肃地给 Trelawney教授用魔咒治好了手臂上轻微的划伤，心下一动。

唔……或许可以干点儿比抄袭教义更有趣的事情……

“……Voldy，你在找什么？”

“掉了粒纽扣。走廊里不是不能用魔法么？”

为了一粒纽扣的确不值得被教授们抓现行扣分，于是Harry和Hermione也俯身帮忙。Raistlin浅笑着转移周围几人的注意力，一个小小的无杖魔咒之后，沾染在地面的几滴血迹就被他收进了长袍袖子里的水晶瓶。动作如同他初出茅庐身着红袍时，从某骑士坟墓里用洒落玫瑰花瓣当障目法，在领主鼻子底下顺出笔记一样，毫无使旁人怀疑的痕迹。

有神火超级外挂，分析出血脉并原样赐予信徒貌似并不算什么困难。之后唯一的小麻烦就是Dalamar不得不找个借口半夜离开学校，亲自护送 Raistlin弄出来的一瓶盘桓在魔药瓶中，暗红泛金的“雾气”，到某个秘密的集会地点。

将会有五对紧急筛选出来的欣喜若狂的哑炮夫妻获得“神赐祭司血脉”，与一个新的姓氏——Magius（马济斯，这名字来自Krynn世界最着名的大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