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假世子4

“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我竟不是清河王府的世子, 王爷王妃顾念昔日情份要将我留下,可我是个罪人, 又怎能厚着脸皮留在府中?”

“此次我本是听闻北门关战事持久不下, 想为国出些微薄之力以赎自身罪孽,谁知途中无意中得知有人要联合鞑族叛乱,这才和一路过来结识的兄弟们一块蹲守在营地外, 看能否帮得上忙。”

“我以前虽纨绔混账,但最见不得背主叛变之人,那些叛军都该死。”

“这些年, 要不是我绥国仁慈,鞑族又怎能安稳百年之久, 如今稍微强些便要行虎狼之事,但妨是绥国子民, 皆为之不容。”

“欺我家国者, 虽远必诛。”

靳磊坐在张兢的营帐内, 义愤填膺的说道。

张兢父子听得热血沸腾, 顿时觉得面前的少年身影都高大起来, 于他们而言,能为国尽心尽力之人便都是好男儿,那点小纨绔又算得了什么?

张沏道:“英雄不问出处, 靳公子智勇双全, 哪怕没有王府世子的身份亦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没错,此次靳公子解了北门关之危,本将军一定会如实禀明皇上。”张兢也道。

靳磊抱拳一礼, “多谢将军和少将军厚爱。”

“靳公子不必多礼,此次多亏了公子,否则我们父子都要死在战场上,北门关也将丢失,为你请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是何人要联合外贼置我们父子于死地?”张兢问。

张沏怒道:“此人以北门关为诱借鞑族之手取我们父子性命,心思歹毒,可恶之极。”

靳磊眸光一亮,看向张沏道:“少将军睿智,已看出歹人的目的,少将军不妨再想想,近来可遇到什么异常之事,也许能得知歹人身份。”

“近来遇到的异常之事?”张沏思索起来,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开口,“一个月前皇上派襄阳王世子高洪前来送粮草,当时高洪见到我时神情很是古怪。”

靳磊问:“如何个古怪法?”

“好像很震惊。”张沏道:“我当时问他怎么了,他说我长得像他一个故人。”

张兢豁然起身,“沏儿,此事你为何没有告诉为父?”

“父亲事务繁重,儿子又怎能因区区小事烦扰父亲?”张沏道。

张兢脸色疑重,“这怎是小事?你可知我们父子险些命丧北门关,为父倒也罢了,可沏儿你……”

“我怎么了?”张沏看着父亲,总觉得父亲有什么事瞒着他。

张兢看了一旁的靳磊一眼,道:“你是张家的独子,万万不能出事。”

“将军是怀疑襄阳王府?”靳磊装做什么也不知道,问。

张兢也没瞒他,点头,“此次的祸事必是储君之争惹起的。”

“储君之争与我张家何干?”张沏气愤道:“我张家世代镇守边境,从不管那张椅子上坐的是谁,京中之事为何要牵连到我们?”

靳磊仔细打量着张沏,见他果然与记忆中那死去的太子有五分相似,都说太子最像圣上,那张沏必也是像及了圣上年轻之时。

难怪襄阳王府放着张家这好好的助力不收服,却要联合鞑族除之,原来果真如此。

只是原来的情节中,襄阳王府虽得先机做出行动,仍没能如愿继承皇位,倒是白白给南平王府做了嫁衣。

如今他救下了张兢父子,为这场储君之争添砖增瓦,必将这局势翻上一翻,以后京城怕是要更热闹了。

“失败了?”襄南王府,高洪得知事情后,很是恼怒,“鞑族不是很厉害吗?就这么轻易败了?”

下属回道:“本来与鞑族商定好里应外合发动战事,除掉张兢父子,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清河王府那假世子暗中埋伏射杀了叛军和鞑族首领,他带着一伙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出现扭转了局面,救了张兢父子。”

“清河王府的假世子,是靳磊那斯?”高洪怒问。

“正是此人。”

高洪气极,“这王八蛋,在京城祸祸还不够,还要跑到北门关去坏本世子的好事,本世子绝不饶他!”

“世子,接下来我们还要对张家父子出手吗?”

“当然,张彻不除,本世子便永远无法坐上储君之位,此祸患必除。”高洪阴狠道。

“可是现下鞑族首领死了,鞑族各部落全部降了,我们该如何出手?”

高洪冷哼,“没了鞑族还有域族、胡族和疆族,本世子总有法子除掉张沏。”

皇宫。

“好,张兢果然没让朕失望,降服了鞑族,扬了我绥国国威。”年过五旬的皇帝看过北门关的捷报后,高兴夸道。

一旁的内待林福笑着答腔,“有张将军在,皇上可高枕无忧。”

“是啊,这些年要不是张兢替朕守着边境,朕哪能有安稳觉睡,听说张兢的儿子张沏青出于蓝胜于蓝,是个智勇双全的少年郎,张家后继有人,朕也能放心了。”皇帝道。

林福道:“老奴常听传旨的人回来提起张将军的公子,说是难得的将才,将来必能替张将军好好镇守边境,为皇上分忧。”

“嗯,张家的忠心朕从未怀疑过。”皇帝想到什么眸中的光暗了下去,“张家后继有人,可朕却没有儿子继承皇位,唉,上天不公啊。”

林福也哭丧了脸,“太子殿下是那般睿智聪慧之人,要是没出意外,必也是像皇上一样的明君,可惜……”

“太子确实是可惜了。”皇帝心中隐隐作痛,那可是他倾尽全力培养的儿子,马上就能接他的位,偏偏出了意外没了,诛心之痛莫过于此。

林福见皇帝悲痛,忙岔开话题,“这襄阳王和南平王都是皇上的堂兄弟,两位世子也对皇上孝顺有加,皇上择一立储,也算后继有人,皇位也没有旁落他人之手。”

“襄阳王府和南平王府的两位世子才能不足,阴狠有余,实在不堪重任,让朕将皇位传给他二人,朕实在不放心……可惜这张沏不姓高,要是他姓高,他倒是个值得托付重担之人。”

林福点点头,“是啊。”

“皇上,不好了,疆族发动了战乱,东境危矣。”正在这时,有人匆匆来报。

皇帝顾不得伤春悲秋忙接过战报,看过后,他怒道:“朕待东疆不薄,东疆竟然也要反朕,传朕旨意,令张兢前往东境平乱,一定要给东疆一个教训。”

“是,皇上。”

“臣张兢接旨。”北门关,张兢接过旨意,重重磕了个头。

传旨之人离开后,张兢对靳磊道:“东疆动乱,靳公子可否与我们父子同往平乱?”

“靳磊任凭将军差谴。”靳磊抱拳回道。

将北门关交由新的戍边将军接管后,张兢父子和靳磊立即起身前往了东疆。

到了东疆后,靳磊和手下的百余人被编入张沏部下,靳磊成了一名副将,跟随在张沏身边,与东疆交战的前一夜,张兢单独去找了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