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假世子17

那随从自杀不成不得不如实招供, 太子确确实实死在高洪手中,皇帝震怒, 当场斩杀了高洪, 襄阳王府被查封,男为奴女为娼,发配边境, 永世不得回朝。

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襄阳王府,一朝沦为最卑贱之人,不免令人唏嘘。

曾经与襄阳王府来往密切的人纷纷与之划清界限, 更有甚者连襄阳王府四个字都不敢提,唯恐惹祸上身。

京中局势大变, 曾经两足鼎力之势如今唯南平王府一方独大,所有人都暗中朝南平王府靠拢, 太子死了, 襄阳王府倒了, 现在能继承皇位的人选就只有南平王府的世子高洹。

当然, 南平王府也是这样觉得。

“父王, 现在我们最强的竞争对手没了,南平王府是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人选,我们高枕无忧了。”高洹欣喜的朝南平王道。

南平王点点头, “没错, 真没想到襄阳王府竟然敢对太子下手,真真是狼子野心。”

“父王,儿子给您看样东西, 您就会知道襄阳王府更狼子野心的一面。”高洹将门关上,从内室取出一个锦盒来,递给了父亲。

南平王狐疑的接过打开翻看过后,手就是一抖,险些没将锦盒摔在地上,他惊恐的看着高洹,“这东西哪来的?”

“皇上命我查抄襄阳王府,我在襄阳王府的书房内发现了一个密室,这些东西就被放在密室之中,我趁人不注意带了回来。”高洹道。

南平王豁然起身,“洹儿,你糊涂啊,你怎能将这样的东西带回来?这东西应该交给皇上才是。”

“父王,襄阳王府已经倒了,就算将这些东西交给皇上,对襄阳王府也没有杀伤力了,不如留着也许将来我们能用得上。”

南平王惴惴不安道:“这些都是襄阳王府通敌叛国的证物,留在我们王府恐会惹来祸端,就算不交给皇上,也应立即毁掉。”

“父王放心,我拿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人发现,我会把它们好生藏着,如果真的用不到,等我坐上皇位那一天再毁掉也不迟。”高洹安抚道:“再说了,这些是高洪与他国联络的书信和信物,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也不会连累到我们。”

南平王觉得儿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做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两手准备,他道:“那你好生收好,希望这东西我们永远用不上才好。”

“郡主,螃蟹来了。”婢女青荷端着一盘螃蟹进了屋,朝正在屋里热得不安的高沅道。

高沅放下扇子走向前,“怎的去了这么久?本郡主都要热死了,这天气真是反常,都秋末了还这么热。”

“这螃蟹可难寻了,奴婢好不容易才买到,刚蒸出来就给您端来了。”青荷回道。

高沅坐下来,拿起一个螃蟹就剥开吃了起来,“这蟹黄真香。”

“郡主,你小声些,别让人听见了。”青荷担忧道。

孕妇不能吃螃蟹,要是让人看见郡主偷偷吃螃蟹,这假怀孕不就暴露了吗?

高沅道:“怕什么?如今我南平王府是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人选,就算让人知道本郡主是假怀孕又如何?清河王府敢把我怎样?”

怦!

这时,门被大力推开,清河王妃一脸黑沉的站在门口。

高沅下意识站起身来,但很快回过神,朝清河王妃道:“母妃,天儿热,您要不要与儿媳妇一块吃点螃蟹?去火。”

“竟然用假怀孕来哄骗于我,高沅,你欺人太甚!”清河王妃丢下这句话,带着人甩袖而去。

青荷吓得两腿发抖,“郡主,怎么办?让王妃发现了。”

清河王妃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高沅本能的惊慌,但又不想在奴婢面前露了怯,只好强装了气势道:“怕什么?我不信清河王府敢对我怎样!”

靳焱正在外面交迹,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回王府,一进门就给清河王夫妻跪下了,“父王母妃,儿子知道沅儿做得不对,求你们再给她一次机会。”

“身为南平王府的郡主,我清河王府的儿媳妇,竟然假装怀孕来哄骗于人,焱儿,你这媳妇要不得,你还是写封休书,让她自行离去吧!”清河王妃失望道。

一旁的高沅惊问:“你们要休了我?”

“难道不应该吗?”清河王妃看着高沅,是哪哪都反感,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会给儿子找了这样一个儿媳妇。

高沅不服气道:“我是骗了你们,但你们也不至于要休了我。”

“焱儿,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明明做错了事,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靳家哪容得下这样的大佛?”清河王妃气得指着高沅朝靳焱道。

清河王也道:“我靳家的庙小,供不起南平王府郡主这尊大佛,还是请郡主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连一向不管事的清河王也开了口,高沅这才开始慌了。

靳焱求道:“父王,母妃,求您们看在儿子的份上再给沅儿一次机会,求你们了。”

清河王夫妇不作声。

“还不快过来跪下向父王母妃认错。”靳焱冲高沅吼道。

高沅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跪下,“沅儿知错了,求父王母妃再给我一次机会。”

“父王,母妃,您们看,沅儿认错了,她真的知错了,你们就再原谅她一次好吗?”靳焱乞求道。

清河王夫妇心疼儿子,终是再次心软了,丢下一句绝没有下次就离开了。

靳焱和高沅回到自己的院子,靳焱忍不住道:“你能不能收敛一点?我父王母妃好歹是你公婆,你态度就不能放好一点吗?”

“他们不喜欢我自然我做什么都不对,要是高沁那贱人,他们会这般疾言厉色吗?”高沅一点也没觉得自己错了,反倒怪清河王夫妇对她有成见。

靳焱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也懒得与她多说,转身去书房睡了。

高沅气极,心中对清河王妃更是怨恨不已,“都是这个老太婆碍事,没了这老太婆,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郡主,你在说什么呢?”青荷吓了一跳。

高沅捏紧手中的帕子道:“本郡主要这个老太婆死!”

青荷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唉,作孽哟,当初我们是怎么看上高沅的?”清河王妃回到屋子后,忍不住感叹。

清河王道:“当初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现在南平王府还未得储君之位,你就这般目中无人,将来还了得?”清河王妃为以后感到堪忧。

清河王叹道:“可南平王府现在是众望所归,高洹是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人选,南平王府有资本狂妄。”

“那可不一定,皇上圣明,绝不会轻易将皇位传给小人。”清河王妃道。

清河王反驳,“可是不传给高洹又能传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