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假世子19

靳焱从高沅那离开后, 带着王禄回清河王府,一路上他都在想高沅那句话, 是不是只有杀了父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想到父母对靳磊夫妻的疼宠, 想到父母对他和高沅的冷漠,心中的恨意就越来越浓,杀意也在心中慢慢的萌芽。

他越想越烦乱, 一抬头见前面有间茶楼,索性也不回府了,进了茶楼喝茶看戏。

“靳统领, 楼上请。”

只是刚进了茶楼就见到靳磊被店小二带着上了楼,他转身就要走, 想到什么又折了回去,不动声色的也上了楼, 要了间靳磊隔壁的雅间, 他关上门, 让王禄守在门口, 然后贴在墙壁上, 偷听。

雅间的墙壁并不是砖石,而是木板搭建,隔音效果一点也不好, 靳焱能很清晰的听到靳磊和何小五的话。

何小五问:“公子, 您猜皇上何时公布张小侯爷的身份?”

“应该快了吧。”靳磊答。

何小五道:“估计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沸腾,谁也没想到张小侯爷竟然会是皇上的儿子……”

靳焱听到这整个人惊得险些没跳起来,张沏竟然是皇帝的儿子, 是皇子,天啦,这简直是惊天大秘。

突然得知这样震惊的消息,靳焱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他实在忍不住想找个人说说,于是离开茶楼又回了高沅的庄子。

靳磊站在窗子前,看着靳磊急步离去,嘴角勾起一抹笑,饵洒下去了,就等收网了。

“你说什么?张沏是皇子?”高沅听到靳焱的话,惊得站起了身,“这消息是真的吗?”

靳焱道:“我亲耳听靳磊说的,不会有假。”

“好,太好了,靳焱,我们机会来了。”高沅拍掌叫好。

靳焱与他想到一处去了,“沅儿的意思是,将这个消息告诉南平王和世子?”

“有了这个消息,我就能重回南平王府了。”高沅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只要回了南平王府,她回不回清河王府都没关系了。

靳焱得了高沅的话,当日便去了南平王府,将消息告诉了南平王和高洹。

得知消息的南平王父子惊在了当场,好半响高洹才出声,“难怪,难怪高洪三番两次对张沏下杀手,原来高洪早就发现了张沏的身份。”

“万万没想到,张沏竟然是皇上遗落民间的儿子,显然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否则不会将张沏留在京城,更不会让他接管鹰羽卫。”南平王一阵后怕,“好险,洹儿,我们险些就成了棋子。”

高洹惊魂未定的点头,“没错,皇上已经在布局了,高洪出事不是意外,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还好他南平王府没有举动,否则也早就成了张沏的垫脚石。

不过现在,他们不动也得动了。

“父王,那个东西我们要用了。”张洹一脸严肃道。

南平王犹豫了一下点头,“没办法了,只能孤注一掷。”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有放手一博才行了。

高洹连夜让府卫带着一个锦盒离开了京城,直奔边境,几日后,边境传出战乱的消息,张兢腹背受敌,战事节节败退,张沏请旨前往边境支援,却在途中遭遇敌军围绞身亡,张兢等不来援军,奋死抵挡,英勇牺牲。

张兢父子战死的消息传回,在京中掀起一阵轰动,南平王自请前往边境平乱,只用了七日便平定了战事,惹得百姓一片叫好之声。

边境战事刚停,朝中大半官员便请旨让皇帝立储,而这立储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此次平乱有功的南平王之世高洹。

皇帝却以自己身体还算强壮为由拒绝了大臣们的请旨,惹得朝中不满,而原本镇压住战事的南平王得知消息后,放弃了抵御敌军,竟任由敌军长驱直入,与此同时,高洹以护驾为由,带领禁卫军将皇帝软禁了。

一场变相的逼宫揭开了帷幕。

高洹父子里应外合逼宫之时,靳焱和高沅带着人围了清河王府,并趁靳磊带着虎翼军进宫救驾之时,将高沁抓到清河王府,要让高沁生下孩子后,当着清河王夫妇的面亲生将孩子杀死。

“畜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清河王妃拦在屋子前,不让靳焱和高沅入内。

高沁被抓过来的路上动了胎气,已经要生了,此时正在屋中生产。

靳焱看着母亲道:“母妃,你让开,我们只要高沁母子的性命,不会伤害你和父王。”

“她就算不是你的亲大嫂,也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你怎能下此毒手?”清河王妃指着高沅痛骂道:“你当真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带坏了!”

高沅怒道:“老妖婆,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敢!”清河王妃挺直背脊盯着她。

高沅拔了侍卫的刀架在了清河王妃的脖子边,“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

“王妃!”清河王冲向前抓住了高沅的手,“她是你的婆母,你怎能伤她?”

“婆母?哈哈哈……”高沅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这个老妖婆从未把我当成儿媳妇,我又何须当她是婆母?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认的人,不配活!”

正在高沅要动手之时,靳焱向前按住了高沅,“沅儿!”

“靳焱,我没想要杀她,是她碍我们的事,只要她让开,让我杀了高沁,我可以放她一命。”高沅道。

靳焱劝道:“母妃,你别管高沁,我可以保证沅儿不会伤你们。”

“畜牲,你们这两个畜牲!”清河王妃指着靳焱和高沅痛骂。

高沅怒红了眼,挥刀就朝清河王妃砍去,“老妖婆,既然你执意找死,就别怪我不念情份了。”

“王妃!”清河王推开了清河王妃,帮她挡了一刀。

清河王妃怒得冲向前狠狠打了高沅一巴掌,“你这个毒妇!”

“皇上,您还是写下传位诏书吧,张沏已经死了,臣侄是唯一能继承大统的人选。”高洹朝着坐在御书房书案前一脸怒容的皇帝道。

他已经被高洹‘请’来御书房半日了,高洹要逼他写下传位诏书,他执意不肯。

高洹见他不动,继续道:“如果您不写,我父王就会将敌军放进来,到时候您这个皇帝怕是性命不保,这样一来,张兢父子可就白死了。”

“是你和南平王串通外敌,害死了张兢父子!”皇帝指着高洹怒道。

高洹也不否认,“对,是我们。”

“你们这两个乱臣贼子,你们不得好死!”皇帝怒斥。

高洹仰头大笑,“成王败寇,皇上,臣侄劝您还是顺应形势,乖乖写下传位诏书,臣侄还能留您安享晚年,如若不然,可就别怪臣侄不念情份了。”

“就算朕写下传位诏书,你也不会留我性命。”皇帝也不蠢,知道张洹的虎狼之心,今日不管他怎么做,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