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切尔·普莱斯·阿克塞尔罗特(第2/2页)

好吧,无论如何,我还是会忍受他。我每天起床,至少都还活着,不像露丝·梅那样已经死了。所以,我的决定还是正确的。有时候,你不得不先把命保住,细节留到将来再说。就像那本小书上说的:用手肘开路,再把脚抬高。顺着人群,随波逐流!最不该发生的就是被人踩踏至死。

我甚至已记不清,在他驾着飞机载我飞离刚果那天,我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作何想法。能离开那个恐怖的烂泥窟窿,让我兴奋不已,根本没法好好地思考。我敢肯定的是,我对母亲、艾达和利娅说了再见,但我真的记不得自己是否稍稍考虑过何时会与她们重逢,如果我们真能重逢的话。我肯定是整个人都恍惚了。

有意思的是,我倒真记得这么一件事。埃本的飞机已经飞到高高的空中、飞上了云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嫁妆箱!所有那些东西可都是我亲手做的——几条绣了字母的毛巾、一张桌布和相配的餐巾——没了它们,结婚似乎就难成体统。尽管我当时迷糊成那样,但还是逼他答应会抽空回去,到基兰加村,到我们家里,把那些东西都带走。当然,他并没有回去。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有多蠢,竟然认为他会信守承诺。

我想可以这么说,我的希望从未起飞④ 。

①原文为南非荷兰语,是南非共和国的多种官方语言之一。

②蕾切尔把“adultery”(通奸)错拼成了“adulteration”。

③蕾切尔把“monogamy”(一夫一妻制)错拼成了“monotony”。

④原文为“my hopes never get off the ground”,句中的“hopes”亦指代“hope chest”(嫁妆箱),故此句亦可解作:我的婚姻计划从未取得进展。